“別耍花招,你要是敢報警,我們馬上撕票,四十分鐘後趕到我短信發給你的地址,若不來,孫烏子也不用活了。”
那道男聲這樣說,說完就掛了電話。
肖南星回神後迅速打回去,已經關機,再打,已經不在服務區。
一個激靈沖出餐廳跑向停在天停車場自己的車子。
黎榮臉微變地開門問:“怎麼了?”
肖南星一邊上車一邊撥打百草堂的座機電話,那邊回復,“孫醫生確實沒來,我給他打電話也沒接,他老婆說他早就出門了。”
肖南星後背冰涼,把事告訴黎榮,又給裴政平打電話。
裴政平冷靜地說:“不要急,給我,你別掛電話。”
黎榮的電話響了,那邊裴政平快速跟吩咐幾句,黎榮說明白。
肖南星又聽到他說:“我們一起過去,你們的車子在前面,別怕。”
肖南星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綁匪沒說要錢,那麼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自己,不,或許是針對裴政平?
忙說:“你不用面,我讓黎榮跟我去。”
裴政平溫道:“這個時候,該我保護你,小傻瓜。”
無論對方針對誰,沒有區別。
兩人的電話沒掛,車子去往對方發送的地址途中,裴政平他們開車在半途不遠不近地跟著。
聽到電話里他平穩的呼吸聲,肖南星漸漸不害怕了,只有張。
目的地在元市郊區一個廢棄的老廠房里,離那邊還有十多分鐘路程的時候,又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肖南星跟裴政平說一聲,點擊接聽,“我在去的路上,你們不許傷害他。”
“你男人一定來了吧?你們可以一起過來,至于那些保鏢,最好別靠近,咱們敞亮點,我們想要你手里的毒經。”
肖南星恍然明白,歐珍為什麼會突然傷。
好消息是,季徽應該沒有把那些毒方給他們,所以他們才需要從歐珍和自己手里搶奪。
壞消息是,歐珍把毒經給了自己,不知道哪里泄了,否則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個事?
更壞的消息是,毒經被燒了,說沒有,他們不會相信,雖然都記了下來,可短時間怎麼給他們?
對方掛了電話,發來一張圖片,破舊的老廠房,一個男人前綁著土制炸彈站在孫烏子旁邊。
孫烏子昏睡在椅子上,地面倒滿了油料。
更讓震驚的是,角落里蹲著的男人是肖飛勇。
肖南星頓時恨的咬牙切齒,瞬間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綁走孫烏子,一定是肖飛勇出的主意。
兇狠地想,他怎麼還不去死?!
肖南星把剛剛的對話告訴裴政平。
車子忽然停下,裴政平和王叔從後面車子轉移到車上,“已經確定了,是季徽那個組織的人,這個人曾經還和我過手。”
他指指照片里的男人,眼眸發沉。
他最清楚,他們是真正的喋亡命之徒,如果他們只要毒經還好,若還有其他企圖,事非常難辦。
好在當時自己在暗,對方應該不認識自己,就不會太防備。
肖南星更加張,手忙腳地打開自己的背包,掏出一個封玻璃瓶,“這里面有我自制的防狼迷藥,十米范圍有效。”
裴政平一頓,用力握住的手,“寶貝真棒,這樣的話我更有把握了。”
他既然跟著一起,當然也做了一些準備,就是擔心會照顧不好。
現在王叔開車,黎榮坐在副駕駛,遞過來一個平板,“這是那個廠房周邊的4D地圖,他們非常會選地方。”
周邊全是水泥坪,一覽無余,他們沒法派人跟著悄悄進去。
廠房後面有一條河,倒是可以利用。
裴政平劃地圖,點點遠的幾個破廠房和大樹,“這里這里,等我們撤出來,你們手。”
特警隊早跟在後面。
廠房有炸彈和汽油,在他們沒出來之前,不能擊。
肖南星將解藥給大家吃了,把裝藥的玻璃瓶給裴政平,擔心自己張,待會恐怕不敢作,或者作失誤。
裴政平將瓶子藏進手袖,用力抱抱,“會沒事,我保證。”
他們都會活著,他不許再有任何傷害。
肖南星揪他的服。
終于,四十分鐘剛好,裴政平和肖南星下車,揮手表示兩人沒帶任何東西。
舊廠房的鐵門嘎吱打開一條,對方示意他們過去。
兩人相視,裴政平牽住,一起抬腳。
王叔他們全部下車等在那里,更遠特警們蔽地開始埋伏等待。
肖南星和裴政平走進廠房,一眼看到昏暗的廠房大廳中,兩個男人站在綁孫烏子的椅子旁邊,一個舉著很原始的火把,前有炸藥的男人手持連發鋼弩。
肖飛勇在左側角落像只野狗。
“肖醫生,我們廢話說,你把毒經背出來,別想糊弄我,我曾經也是醫生。”
跟通話的男人打開錄音設備,“開始吧。”
裴政平,帶著走近一些,“先放了人質,我們站在這里不會跑。”
“那不行,聽說裴書記以前是軍人,我們不放心。”
裴政平:“你們只想要毒經,有一個人質夠了,換我做人質也行,孫烏子這個樣子不適合跟你們走。”
男人冷笑,“除非你廢了自己的手腳,否則沒得談。”
他朝肖飛勇揮手,“你去門口風,快點!。”
肖飛勇轉就跑,一溜煙跑到大門邊,將肖南星完全當了陌生人。
肖南星心底痛恨又難。
見他們油鹽不進,肖南星接到裴政平的眼神示意,開口背誦毒經,先從最難制造功效不太逆天的開始。
背了有四五張配方,那男人分辨出沒有耍名堂,稍微放松一些。
裴政平一直單手摟著的腰和靠著,到他手掌微微的作,肖南星保持鎮定,鼻子聞到了淡淡的味道。
心底期待,只希自己的藥能起到作用。
只是,綁匪要是暈倒,他們手里的火把怎麼辦?地上可全是油料。
只能選擇相信裴政平,用心背誦那些效果不嚇人的方子。
終于,對面兩人眼睛一翻倒了下去,那個綁炸彈的男人還想拉引線。
裴政平手中迅疾地甩出一個東西,削斷了他的手腕,堪堪阻止他的作。
然後一旋把肖南星推送出去,猶如獵豹般飛躍,接住即將落地的火把,又迅速撲向另一個人,扯掉他上的土炸藥。
肖南星一站穩,就看到他沖向了對面的那個窗戶,一腳踹掉破玻璃,將火把和炸藥用力拋出去。
這個過程只有短短十多秒。
肖南星想去救孫烏子。
“南星?!”卻看到裴政平瘋狂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