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一拍講臺。
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我是來宣布決定的,不是來跟你們商量。”劉老師的聲音冷得像冰,
“這是院里和校董會共同的決定。你們誰要是不滿意,可以自己去找院辦投訴,現在,都給我坐下,繼續上課!”
嚷得最兇的幾個學生,瞬間就蔫了。
找院辦?
找校董會?
誰敢啊。
能讓校董會特批,這背后的人,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嗎?
趙月噎著坐了下去,旁邊的人一邊安,一邊用眼刀子剜著余心寶。
什麼都沒做,卻了眾矢之的。
余心寶了全班,乃至全院的“名人”。
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看,就是,那個空降兵。”
“聽說是金融系的,真敢來啊。”
“人家有背景唄,來混個資歷而已,元旦晚會就是給鍍金的。”
有陸凜安排的頂級聲樂老師,一對一授課,有時候,會請假不去上劉老師的大課。
這在其他同學眼里,更是坐實了囂張跋扈、不把學校和老師放在眼里的傳聞。
“看見沒,又沒來上課,最討厭這些搞特權的。”
流言蜚語愈演愈烈。
很快,京海大學的校園論壇上,一個帖子被頂上了熱門。
【深!音樂學院空降兵,搶走元旦獨唱名額,究竟是何方神圣?】
主樓用一種義憤填膺的語氣,詳細描述了一個“靠關系”的轉系生,如何“無恥”地搶走了勤刻苦的學姐準備了半個學期的獨唱機會,字里行間充滿了對“資本侵藝”的痛心疾首。
帖子下面,很快蓋起了幾百層樓。
“樓主說的是不是那個余心寶的?我看見院長親自領著去教室,那態度一個諂。”
“我在他們班,可以作證!本不來上劉老師的課,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附上一張拍圖,長這樣,怪不得呢。[圖片]”
照片是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拍的,孩側臉干凈好,過樹葉的隙灑在上,得像一幅畫。
這張照片,更是引了整個評論區。
“臥槽,神啊!沖這張臉,我原諒了!”
“樓上的狗滾開!長得好看就能為所為嗎?最討厭這種靠臉上位的花瓶!”
很快,就有人出了的更多信息。
“我知道!姐姐是大二的余心蕊!我媽公司跟家有過生意往來,就是個暴發戶,靠拆遷發的家,沒什麼底蘊。”
“暴發戶的兒?那就不奇怪了,渾一銅臭味,還想搞藝,真是笑死人了。”
“原來是余心蕊的妹妹啊,怪不得,都一個德行,削尖了腦袋想往上爬。”
此刻的余心寶,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
剛結束了兩個小時的聲樂課,心里無比充實。
陸凜為請的老師,是國泰斗級的聲樂家,陳星禾。
陳星禾對的評價很高,說的聲音干凈得像一張白紙,充滿了可能。
……
轉眼,就到了元旦晚會前一周的彩排日。
這是第一次所有節目帶妝聯排,所有參演人員都必須到場。
余心寶起了個大早,卻覺小腹一陣陣地往下墜,悉的鈍痛讓臉瞬間白了幾分。
陸凜記得的小日子,一看的樣子,就知道例假來了。
勒令必須在家休息。
京海大學,大禮堂。
彩排已經進行到一半。
后臺的化妝間里,幾個音樂學院的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看見沒,那個余心寶,果然沒來。”
“我就說吧,人家腕兒大著呢,咱們這種小場面,本不放在眼里。”
趙月坐在角落里,眼睛紅紅的,旁邊的好友李思琪一邊幫補妝,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月月你別難過,我看就是心虛,怕上臺唱砸了丟人,才故意不來的!”
“就是!連彩排都不參加,我看到時候怎麼上臺!”
負責指導聲樂節目的劉老師,臉也十分難看。
剛剛接到院辦的電話,說余心寶同學不適,請假了。
請假?
這麼重要的聯排,說請假就請假?
這簡直就是不負責任!
心里的火氣越燒越旺,連帶著看其他學生,都覺得不順眼。
“下一個節目,鋼琴獨奏,《鐘》!李思琪,準備上臺!”
李思琪起,理了理自己上的演出服,像一只驕傲的孔雀,走上舞臺。
就在這時,禮堂的門被推開。
張院長領著一群穿著工作服的人,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
“同學們,老師們,先停一下,停一下!”張院長站在舞臺邊上,興地拍了拍手,
“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了過去。
“今年的元旦晚會,我們學校拉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贊助!”張院長激得聲音都有些發,
“陸氏集團旗下的星耀傳,將全權贊助我們本次晚會!”
“嘩——”
后臺瞬間炸開了鍋!
星耀傳?!
“我的天!星耀傳贊助?那豈不是說,晚會當天,他們公司的高層和星探都會來?”
“豈止啊!你們看!”一個男生指著那群剛進來的工作人員。
他們開始有條不紊地拆卸舞臺上原有的燈和音響設備。
張院長清了清嗓子,繼續宣布:“從今天開始,星耀傳的專業團隊,將對我們禮堂的舞臺、燈、音響進行全面升級!全部換演唱會級別的頂級設備!”
“而且,星耀傳的首席音樂總監,將會親自擔任我們晚會的藝顧問!”
這一個又一個的重磅炸彈,把在場的所有學生都砸懵了。
這哪里是贊助?
這分明是把一場普通的校園晚會,直接提升到了專業演唱會的水準!
剛才還在抱怨的幾個生,此刻臉上只剩下震驚和狂喜。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要是能在這場晚會上表現出,被星耀傳看上,那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李思琪站在舞臺上,心臟狂跳。
家雖然有錢,但和星耀傳這種娛樂航母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一定要好好表現!
趙月也忘了哭,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都嵌進了里。
死死地盯著舞臺,眼里迸發出前所未有的。
如果……
如果能把獨唱的機會搶回來……
這樣的機會,怎麼能給那個什麼都不會的關系戶!
那個除了臉一無是的草包,那個連彩排都不來的關系戶!
這場潑天的富貴,這場從天而降的頂級資源……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搶走一個獨唱名額了。
這是在搶們的未來,搶們一步登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