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將那條薄毯又往上拉了拉，蓋住潔的肩頭，下輕輕地抵著的發頂。
“冷不冷？”他的聲音帶著餮足後的沙啞，聽起來得要命。
余心寶搖了搖頭，把臉往他溫熱的膛里埋得更深了些。
不冷，就是覺得……有點丟人。
剛才真的哭了。
不是因為那份可笑的斷絕關系聲明書，而是被他欺負得狠了，控制不住地掉眼淚。
他把帶到這空無一人的江邊，說讓想哭就哭個夠。
結果，還真是哭了個夠。
就是哭的理由，跟預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凜哥哥。”悶悶地開口。
“嗯？”
“你得逞了。”
陸凜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指的是什麼，膛控制不住地發出低沉的笑聲，震得耳朵都有些麻。
“寶寶，說什麼胡話呢？”他了的後頸。
余心寶不服氣地抬起頭，眼角還泛著一未褪的紅暈，看起來又純又，格外勾人。
“你就是故意的。”控訴道，“你就是想看我哭。”
陸凜看著這副模樣，結又不控制地滾了一下，眼底的墨再次翻涌。
他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的鼻尖，聲音得極低，像惡魔的低語。
“是。”他坦然地承認了，“我就是想看你哭。”
“但不是為那些不相干的人。”
“你的眼淚，只能為我流。”
他的指腹輕輕過泛紅的眼角，作溫，眼神卻充滿了占有。
“記住了嗎？”
余心寶被他這副理直氣壯的無賴樣氣得說不出話，只能張，在他下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陸凜也不躲，任由咬，末了還在上啄了一下，當做是獎勵。
“不？帶你去吃宵夜。”
余心寶這才覺肚子空空，咕嚕了一聲。
點了點頭。
剛才的力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車子重新發，陸凜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卻始終沒有放開，地與十指相扣。
余心寶側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又看了看旁男人廓分明的側臉。
路燈的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將他襯得愈發英俊深邃。
心里那點因為過往而殘留的，最後一霾，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那份聲明書，對而言，不是斬斷，而是解。
從此以後，是余心寶，也只是余心寶。
是陸凜的余心寶。
這樣，就很好。
“在想什麼？”陸凜察覺到的視線，開口問道。
“在想，你真好。”余心寶彎起眼睛，笑得像只了腥的貓。
“現在才知道？”陸凜挑眉。
“不，是一直都知道。”余心寶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所以，我要對你好一點。”
陸凜開著車，沒法回應，只是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揚得更高了。
他的小姑娘，越來越會哄他開心了。
兩人找了一家通宵營業的粵式茶餐廳。
正是深夜，餐廳里人不多，很安靜。
陸凜點了一桌子吃的東西，蝦餃，燒麥，爪，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艇仔粥。
余心寶是真的了，埋頭苦吃。
陸凜含笑看著吃，他的目溫得能滴出水來。
余心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從碗里抬起頭，里還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你也吃啊。”
余心寶嗔了他一眼，夾起一個蝦餃，遞到他邊。
“張。”
陸凜順從地張開，將那個蝦餃吃了進去。
余心寶正準備再接再厲，把桌上的東西都喂他一遍，作卻一頓。
那場沸沸揚揚的緋聞，雖然被下去了，但“余心寶”這個名字，肯定又被更多人記住了。
而對面的這個男人……
陸凜。
整個京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雖然他極出現在公眾視野，但只要他出現，就必然是財經新聞的頭版頭條。
他們兩個，深更半夜，在一家小小的茶餐廳里吃宵夜……
余心寶拿著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下意識地環顧四周，餐廳里除了他們，只有兩三桌客人，都在低頭吃飯，還有一個服務生在打瞌睡，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怎麼了？”陸凜察覺到的異樣。
余心寶放下筷子，不自覺地往前傾，低了聲音，張兮兮地問：“凜哥哥……我們這樣，會不會被拍到啊？”
陸凜順著的視線掃了一圈，然後又把目落回那張寫滿了張的小臉上，眼底浮現出一笑意。
“拍到就拍到。”
余心寶愣住了，“拍到就拍到？那……那怎麼辦？”
“公開。”陸凜言簡意賅。
“公開？”余心寶的眼睛都瞪圓了，“怎麼公開？說我是你……你資助的貧困大學生嗎？”
陸凜被這清奇的腦回路逗笑了。
“就說，我們準備結婚了。”
“結、結婚？”結結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太累出現幻聽了，“我……我才十九歲！”
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呢！
“嗯，”陸凜點點頭，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反應，從善如流地改了口，“那就訂婚。”
訂婚……
看著陸凜。
他不是在開玩笑。
……還沒想過這麼遠的事。
看著孩那副被嚇到，不知所措的模樣，陸凜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他出手，握住了放在桌上的手。
“寶寶。”
“你到底，要藏我到什麼時候？”
藏他？
什麼時候藏他了？
可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
在學校，沒人知道的男朋友是陸凜。
在節目組，更沒人知道。
他給了全世界最好的保護，給了無人能及的寵，可，卻連一個正大明的份，都還沒能給他。
他是陸凜啊。
是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
可現在，他卻用這樣近乎于祈求的語氣，問，什麼時候才肯給他一個名分。
余心寶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不是委屈，不是難過，而是心疼。
“我沒有……”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我沒有想藏著你。”
“我知道。”陸凜反手，將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只是，寶寶，我也會不安。”
“我也會嫉妒。”
他嫉妒自己的助理，能明正大地和傳緋聞，哪怕是假的，也足以讓他燒掉半條命。
他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是他的。
只有他，才能牽的手，才能抱，才能吻。
才能和，一輩子在一起。
余心寶的心，又酸又，漲得滿滿的。
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地，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決心都傳遞給他。
“快了。”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地承諾。
“凜哥哥，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等我再長大一點，等我能明正大地站在你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你護在後。”
“很快了，真的。”
陸凜看著眼里的堅定和真誠，“好，我等你。”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訂婚戒指我已經讓人設計好了。”
“三個方案，回頭我發給你，你挑一個喜歡的。”
余心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所以……剛才那番掏心掏肺的表白，他聽進去的重點，就只有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