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京棋連忙又看向許言解釋:“言言,我跟你發誓,絕對不是我把我哥喊過來的,我就不知道他們會過來,我要是早些知道的話,我都不會拉你來這家店。”
知道許言不喜歡周京延,知道許言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躲周京延,周京棋也很懂事的不瞎起哄了。
倆今天上午待了一個上午,都沒提周京延,沒說任何復合的話。
總而言之,許言一切決定都支持,不會讓為難。
周京棋的解釋,秦湛用手里的文件輕輕拍了一下腦袋:“行了,我和你哥也不知道你倆在這里,你犯不著著急的解釋。”
秦湛說完,又看向許言,笑著打招呼:“許許。”
秦湛的一聲許許,許言溫婉一笑的回應:“秦。”
說罷,又看向了周京延,客氣道:“周總。”
許言的一聲周總,周京延扎心了。
許言對誰都不見外,但就是對他見外。
兩手揣在兜,周京延就這麼看著許言了。
總而言知,許言會扎他的。
看許言和周京延兩人把氣氛僵持住,秦湛連忙在中間打圓場,爽朗的說道:“許許,既然到了,那大家一起吧,我和京延訂了包房。”
秦湛話音落下,周京棋馬上拒絕:“這就不用了,我和言言還有很多閨話要聊,就不和你們湊熱鬧了,你倆自己趕去吃吧。”
“……”周京棋說完,秦湛看著啞口無言。
是一點都看不懂哥的心事,一點都不在中間幫忙,真是豬隊友。
秦湛一臉無奈的神,周京棋連忙推著他說:“你倆趕進去吧,別打擾我和言言聊天。”
這時,許言也笑著說道:“謝謝秦的好意,我和京棋在外面就好。”
許言也拒絕了這件事,秦湛沒轍,只好和周京延兩人先去了包房。
秦湛和周京延前腳一走,周京棋就跟許言解釋:“言言,你的事不是我哥告訴我的,是秦湛跟我說的,他說我哥拿到你的DNA樣本去做了數據對比。”
“還說你在我哥跟前已經承認這事了,所以這事你也別誤會我哥,我哥他沒那麼多的。”
周京棋的解釋,許言給倒著茶說:“秦湛喜歡你,而且喜歡你很多年了,你現在也不小了,可以考慮一下這方面的事。”
接過許言給倒的茶,周京棋表傲的不要不要,說:“不行,和秦湛太了,下不了手。”
周京棋一句下不了手,許言剛剛喝的茶水差點噴出來。
這點倒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語出驚人。
放下茶杯,許言說:“悉一點也好,知知底的。”
周京棋:“你跟我哥還不是知知底,知到這後都不想留在A市,不想活了。”
“……”一不看著周京棋,許言啞口無言,忽然覺得這事,好像確實沒什麼權威。
看許言盯著自己不說話,周京棋說:“言言你也別想那麼多,這種事都是隨緣,緣分到了就到了,沒到也沒辦法。”
周京棋的見解,許言覺得看的通的。
于是沒再勸,而是和邊吃邊聊其他事。
……
與此同時,里面的包房。
剛剛在外面到許言之後,周京延多多有點心不在焉,時而轉臉看向外面。
盡管什麼都看不到。
周京延的緒波,秦湛盡收眼底。
看著周京延,秦湛說:“只要許許還沒結婚,京延你就還有希,只是不宜太急促。”
不等周京延開口,秦湛又說道:“霍家那邊的話,霍老爺子那關霍卿恐怕不容易過,所以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希。”
對于霍家,他們也是了解的,所以一些大致的況,大家都能分析出來。
秦湛在旁邊的安,周京延收回眼神,漫不經心道:“行了,我還不至于你這樣安。”
但是,想許言,是真的想。
想復合,也是真的。
周京延的,秦湛附和他說:“行行行,我不說了,只要你下次別再拉我喝酒就行。”
秦湛這麼說話,周京延冷不丁就白了他一眼。
之後,兩人在包間吃完飯,起離開的時候,許言和周京棋也用完餐了。
周京延順便把倆的餐單也結算了。
餐廳門口,周京棋見周京延把們的單買了,則是若無其事看著周京延說:“謝啦,周總。”
許言管周京延周總,周京棋也跟著這麼喊。
周京延聽後,看的眼神像看白癡。
四人站在門口,看周京棋一點都不懂周京延,盡在中間添,秦湛從兜里拿出右手,便按著周京棋的後脖子說道:“京棋,三項目的工程有點問題需要你去看一下。”
“現在跟我一起去工地看看。”
秦湛說著,不等周京棋反應過來,他就把周京棋按著出門了。
周京棋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扭頭看著秦湛說:“什麼問題,我怎麼沒接到通知,秦湛你丫松手……”
餐廳門口,許言看著周京棋就這樣被押走,神之復雜。
秦湛太明顯了。
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只不過,難為他的一片用心了。
只是,不管他們怎麼撮合,怎樣在中間搞小作,和周京延都絕對不可能了。
對于這一點,許言從未搖過。
看著周京棋被迫開著車子帶秦湛離開,周京延這才轉看向許言溫聲說道:“這地方不好車,送你回去。”
知道秦湛是故意的,而且前段時間的車禍是因而起,許言想到這里,便轉臉看向周京延客氣道:“那謝謝周總了。”
許言沒有拒絕他,周京延說車子停在外面,然後就和許言一起走去外面了。
沒一會兒,車輛啟。
許言還是和從前一樣,坐在副駕駛座椅上一聲不吭,別著腦袋,從容不迫看著窗外的風景。
秋的天氣,郊外的風景很好。
雙手握著方向盤,轉臉看了一眼許言,周京延說:“回來還待的習慣嗎?”
又道:“東升在A市建立分公司,你是留在A市,還是回港城?”
周京延的問話,許言這才把眼神收回來,淡淡地回他:“現在還沒確定,後面看葉韶的安排。”
許言回答完問題之後,車里頓時又陷一陣安靜。
周京延很想再和許言說點什麼,然而卻發現時隔兩年,他和許言連能聊的話題都變得很了。
想了好一會兒,周京延才再次開口道:“腦震恢復的怎樣?有沒有頭疼的況?”
周京延提及那場車禍,許言說:“還好,沒什麼後癥的況。”
又說:“車禍的事,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這件事,確實是連累了周京延,坐他車也是想再合適的機會,跟他說句不好意思。
許言的客氣,周京延兩手握著方向盤,不笑了一下。
笑過之後,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許許,就算沒有以後,就算不可能再復合,你也不用對我這麼客氣,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大家是一起長大的。”
許言每次對他的客氣,周京延都特別扎心。
聽著周京延的話,許言只是轉頭又看向了前面的路。
A市還是太小了,隨意出個門也能和周京延上。
車子里很安靜,周京延一直想找話題和許言聊聊,但許言的沉默又讓他找不到突破口。
車子進市中心的時候,前面有連環追尾的車禍,兩人便被堵在半路上了。
看著前面的水泄不通,許言抬手就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周京延見狀,轉臉看了一眼許言問:“趕時間?”
周京延的問話,許言把手收了回來,淡聲道:“不趕,只是習慣看看時間。”
確實不趕間,但也不太愿意和周京延長久的相。
只不過,既然還在A市沒走,既然周京延已經知道的份,那也需要從容面對一切。
車子堵得一不,周京延余落在許言上的時候,他卻很珍惜當下的獨。
盡管兩人沒什麼話聊,周京延覺得能這樣靜靜看著許言也很好。
讓他格外安心。
手里拿著手機,許言刷了一下新聞,看前面的車子仍然沒有靜,在車子里有些打瞌睡了。
最後,手機垂落放在上,就這樣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一旁,周京延看許言就這樣在副駕座上睡著,他角下意識揚起了一抹笑。
接著,轉從後座的椅子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便輕輕蓋在許言上。
許言能在他車上睡覺,周京延還是開心的。
沒一會兒,前面的道路被警慢慢疏通,周京延兩手握著方向盤,繼而溫和的看了許言一眼,便輕輕踩著油門把車輛啟了。
車速沒有很快。
等通過擁堵路段之後,周京延的車速仍然不是很快,似乎很珍惜和許言獨的時。
三點鐘,車子到達酒店的時候,只見許言還歪著腦袋睡得很沉。
周京延見狀,就把車子停去了停車場,而後就這樣靜靜看著許言睡覺。
看許言腦袋倒下去的時候,周京延便連忙手把腦袋托住。
小心翼翼,十分謹慎。
等把許言的腦袋擺正,等把的腦袋輕輕放好,周京延心里莫名慨。
這種覺,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許言還在他房間里寫作業的時候。
那時候,經常會打瞌睡。
然而,他讓去床上睡的時候,也會很聽話的去他床上睡覺。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要好。
目不轉睛的看著許言,看著白皙的,濃的眉和一不的睫,周京延很後悔。
他當時怎麼就那麼沒眼力勁,怎麼就沒有發現許言是喜歡他?
其實,是有發現的,只是看到日記本的時候,他吃醋的要發瘋。
往事一涌而上,周京延抬起右手就輕輕在許言的臉上。
很細膩,很溫。
只是這些溫,來得有些遲了。
周京延的,盡管只是很輕的,許言最後還是一驚,還是嗖的一下被驚醒了。
兩手撐在椅子上坐直子,微微擰著眉心左右看了看,而後抬手了一下眼睛,溫聲說:“到酒店了。”
許言醒了,周京延緩緩把手收回來,聲音溫和的回應:“嗯,到酒店了。”
聽著周京延的話,許言也醒了瞌睡,繼而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說:“謝謝周總了。”
許言又一聲的周總,周京延的眉心擰了一團。
特別是份被揭開之後,兩人把話說開之後,許言再喊他周總,會讓他更加別扭,心里更不是滋味。
淡淡的看了許言一會,周京延這才開口道:“非要這樣跟我客氣,非要這麼見外嗎?”
周京延的不接,許言就這麼看著他了。
看了他片刻,許言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拿著自己的包包,轉過下車了。
許言一聲不吭下了車,周京延打開車門,馬上也下車了。
等追上許言的時候,周京延抬手就拉住手臂:“許言。”
周京延的拉拽,許言把落的背包拉到肩膀上面,轉便看向了周京延。
四目相,許言只是看著周京延,平靜地說:“周京延,我不想讓你有任何誤會,也不想給你有任何希,我更不想回到以前,不想再圍著你轉,不想再為你花任何時間和力。”
“能做到現在,我已經很克制。”
做朋友?
周京延只是想做朋友嗎?
許言一連串的表達和輸出,周京延拉著手臂的力度,沒有那麼重了。
他確實有他心,確實想要更多,確實是想從朋友慢慢做起。
周京延看著不說話,許言把自己的手了回來,釋懷的說:“周京延,我曾經是喜歡過你,但也早就不喜歡了,以後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吧。”
許言的這番話,周京延眼神一下淡了很多,幾次想開口說什麼,卻幾次言又止。
了自己被拽過手腕,許言又說:“以後你讓秦湛他們也撮合一點吧,不然到頭來,只會更加尷尬。”
以前,總是顧及這個,顧及那個,總是維持大家的面。
現如今,不想事事都遷就,事事以別人為主。
許言的冷靜,周京延的臉漸漸沉了。
低頭看了許言好一會,周京延擰著眉說:“你以為這兩年,我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