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兩只小兔子,蕭筱把小球給沈枝意送回來了 ,養了兩個月養的嘟嘟的,沈枝意抱著差點沒接住。
這哪里是小球,分明是個小球!
晚上葉景淮回家,正好就看到那個的家伙舒服的躺在他老婆懷里。
怎麼就送回來了,他跟老婆的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
什麼小球,分明就是個一千瓦的電燈泡。
沈枝意讓小球趴在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懷里的那團,顯然沒注意到門口的那位。
葉景淮換鞋的時候故意弄出點聲響,沈枝意這順著聲音看過去,眼睛彎起來:“你回來啦?吃飯了嗎?”
葉景淮沒答話,走過去,視線牢牢鎖在那只貓上,語氣邦邦的:“ 它怎麼來了?”
沈枝意沒察覺到他語氣里的酸味,繼續著小球的肚皮:“ 蕭筱說它淘氣,追著那兩只新來的小兔子滿屋跑,嚇得兔子都不敢出籠,實在管不了,就送回來了。”
說完,小球不滿地“喵”了一聲,扭著子在沈枝意懷里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爪子搭在了沈枝意的口。
葉景淮臉更黑了。
呸……貓。
當初他就不該把它帶回來。
“沉不沉?你別老抱著,手不酸?” 他手把那團貓拎開。
小球像是覺到了危機,更地往沈枝意懷里,還撒似的用腦袋蹭了蹭的手臂。
葉景淮:“……” 拳頭了
沈枝意躲開葉景淮的手:“不沉,它剛回來,有點認生,你別嚇它。”
認生?
葉景淮氣笑了,這貓認哪門子生?
它分明就是故意的!
它得很!
“你看,多乖。”
葉景淮心里醋海翻騰,都快酸出水了。他老婆的手他還沒親熱夠呢,倒讓這貓搶先了?
小球霸占了老婆一小時,他就霸占老婆一整晚,事后,他將沈枝意摟在懷里:“寶貝是不是快過生日了”
沈枝意點頭。
葉景淮笑:“想要什麼生日禮 ,老公都答應你。”
沈枝意難得一次剖開自己的心意:“ 我想要你。”
聽著的話,葉景淮眸微微了: “ 我一直都是你的。”
了鼻尖,嗓音低啞:“ 我的人,我的心,完完全全都只屬于你。”
沈枝意心跳如雷,怔怔地盯著葉景淮看。
他表很認真,不像是假話。
這算正兒八經的表白吧。
沈枝意瀲笑,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嘟:“ 親親。”
他老婆怎麼這麼可啊 。
給,都給……
……
離沈枝意的生日還有一周 ,葉景淮每天回來的很晚,不是因為工作,而是他報了一個烘焙班,每天下班都會過去學習。
前24年他不知道沈枝意的生日是怎麼過的,但以后有他 ,以后他老婆生日每個生日蛋糕都必須由他親自制作。
生日前第三天,沈枝意接到了厲中巡的電話,讓回一趟厲家,有東西給。
當天下午 ,沈枝意就來了。
這是一座中式風的住宅 ,在這里住了十年。
只是當進去后并沒有看見厲中巡,反倒看到坐在椅上煙的厲書臣。
還傷著,他還煙,沈枝意走過去將煙從他指間走,按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里,目掃過他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醫生說了恢復期間不能煙。”的聲音淡淡的。
厲書臣一僵。
這算關心他嗎?
他聽的話,對煙被掐滅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沈枝意去過醫院但都被厲時歡給攔下了,再次單獨面對厲書臣,心里說不上什麼覺,似乎有些東西在慢慢瓦解。
厲書臣清瘦了很多,眼神帶著幾分沉郁,苦似乎一路蔓延到了心口,他開口:“ 你的餅干我收到了 ,謝謝。”
沈枝意垂于側的指尖無聲蜷起:“ 應該的。”
聲音依舊是冷漠疏離,但仔細聽,似乎比剛才了幾分尖銳,多了一不易察覺的緩和。
他聲音有些啞,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
沈枝意沒。
厲書臣看著:“ 你快生日了,想要什麼禮”
沈枝意神閃了閃:“ 不必了, 我什麼都不缺。”
厲書臣執拗地看著前面的孩:“ 以前都是我陪你,現在你有他了,自然就不需要我了 。”
沈枝意不了他這樣講話:“ 厲叔叔不在,我明天再來。”
說完,轉離開。
這時,厲中巡從樓梯上走下來:“ 丫頭,你跟我上來。”
沈枝意跟著厲中巡去了書房,他再次遞過去一份文件:“ 這是屬于你的那份。”
這份是一份份轉讓協議,也算是他對沈枝意的補償。
沈枝意看都沒看一眼,退回去:“ 我不要這個。”
厲中巡反問:“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滿足你。”
“ 我要一個真相,我父母死亡的真相。”沈枝意執著地著他:“ 我父母的死跟你當真一點關系都沒有?”
厲中巡神微閃:“看來我把你帶回來帶錯了,竟然讓你懷疑到我頭上,你父母的死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只是意外 ,你要不信自己去查。”
當然會查。
這些年也一直在查。
到底是阿阮的兒,厲中巡對沈枝意尚且保留著那麼一意,快速捻去眸中的寒意, 聲音平和地說:“ 孩子,我知道你苦,但這世界比你苦的人大有人在,該放下時就放下,如此折磨自己對你,對大家都沒有好。”
沈枝意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對,對大家都沒有好。
大家是誰?
想弄清楚可厲中巡不會告訴,再追問下去。他也只會說一句與他無關。
那些協議沈枝意沒要,離開后,厲中巡站在二樓,看著漸漸離去的車,眼底出幾分冷意。
“ 爸。”厲書臣敲門。
聽到這聲稱呼,他眼里的冷意很快褪去,恢復如常,溫和道:“進來吧。”
厲書臣進來后淡淡掃了一眼桌上的協議:“枝枝怎麼沒要?”
厲中巡一副被小輩傷了心的模樣,嘆了口氣:“這孩子,還是這麼倔,總覺得我是在害。”
厲書臣替沈枝意解釋:“子直,您多擔待。”
厲中巡笑得寬容大度:“這是自然,我看著長大,還能跟計較不?”
厲書臣:“那沒什麼事,我先回房了。”
“好,你好好休息。”厲中巡慈地叮囑。
書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厲中巡臉上的溫和一點點褪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冷厲,恰好這抹冷厲被厲書臣捕捉到了,他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他爸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來不及多想門已合上,厲中巡再次走到窗邊,看著車消失的方向,眼神鷙。
“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