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霄指腹挲著微紅的角: “ 你喜歡師兄再送你一只好不好”
蕭筱抬眸看著他清雋的眉眼,沒覺得兩人姿勢過于親, 搖頭,聲音帶著哭腔:“不要……不要別的……我就要小白……它是獨一無二的……”
那是他送的第一只寵,陪度過了那麼多孤單和開心的日子,早就不是一只普通的寵,而是承載著無數回憶的朋友。
霍承霄看著哭得通紅的眼睛和鼻尖,心口那陣悶疼更厲害了。
“好,不要別的。等你什麼時候想要了,師兄再送行不你想要多都有,師兄都幫你尋來。”
他溫的安著,蕭筱失控的緒一點一點被平。
因為剛才哭得太厲害,導致現在一一地打嗝,霍承霄給倒了杯溫水,蕭筱就著他的手小口喝了幾口水,才抬起哭得紅腫的眼睛,甕聲甕氣地說:“好, 你不能食言,”
霍承霄笑了:“ 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
……
葉文竹做了一桌的菜, 哭過一場后,蕭筱神頭也漸漸好起來,吃了小碗飯,霍承霄給剝蝦,吃得很自然,腮幫子一鼓一鼓。
葉文竹看著蕭筱沉聲道:“ 自己剝,你師兄還沒吃飯呢 ”
被自己母親這麼一說,蕭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像習慣了師兄的照顧。
“ 師兄,我夠了,你自己吃。”
“ 沒事,你吃,我不。”說話期間,他又給剝了幾只,蕭筱看著葉文竹,道:“ 是師兄讓我吃的。”
葉文竹:“……”
這丫頭真是沒心眼。
看著兩人這種自然的狀態,葉文竹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緒。
蕭筱離婚后一直是霍承霄陪自己兒邊,一直以為他們只是師兄妹之,可現在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還有一只小灰灰,蕭筱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擼兔子,難過只是因為小白死了,并不是因為網上那些流言蜚語。
霍承霄陪著聊天,給削水果,葉文竹見兩人這般,便自稱還有事,將空間留給兩人。
霍承霄用叉子叉了一塊蘋果遞到邊:“張。”
蕭筱沒張,反而定定地注視著他。
很難想象這麼一個玉貴的大爺會幫做這麼多事。
又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孩,師兄對的好是不是過頭了
約覺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認。
蕭筱開口道:“師兄,你……唔。”
一張,他就把蘋果喂到里,深邃的眼睛注視著:“要不要我陪你”
蕭筱腦子短路了:“ 陪是什麼意思”
“我留下來,我睡客廳沙發。”
“ 啊那怎麼行”
霍承霄垂眸道:“我不放心你。 ”
高臨下看著,溫又道了一句:“就一晚,讓我陪你好不好”
蕭筱:“……”
“我沒事了,你其實不用這樣。”
霍承霄反問: “你怕我?”
蕭筱: “才不是。”
只是……只是覺得這樣太麻煩他,而且……有點曖昧了。
霍承霄用食:“你晚上想吃夜宵我能幫你做,明早我就走,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
蕭筱從不會將他往那個方面聯想。
師兄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他怎麼會對一個離了婚的興趣。
應該是想多了。
“ 那好吧。”道:你別睡沙發,沙發太小了你睡不開,我把客房整理出來,你睡客房。”
霍承霄:“我聽你安排。”
……
福園做海棠的老師傅回了蘇州,葉景淮連夜飛了一趟蘇州。
老師傅打量他: “跑這麼遠,就為口吃的?”
葉景淮笑了笑,沒否認:“最近心不太好,麻煩您了。”
沈枝意睡到朦朧之間發現家里有靜,這才知道葉景淮把福園的老師傅請到家里現做。
老師傅做好了后,葉景淮又讓喬森親自送他回去 ,給予了一筆厚的報酬。
沈枝意吃著海棠,吃著吃著 ,心里泛酸。
發燒他守著。
被人欺負 ,他把人弄破產
現在想吃海棠,他又把人請到家里現做。
眼底不知何時溢滿了水霧,再抬眼時,霧氣凝結水珠落下。
“哭什麼”葉景淮把抱在懷里,聲問:“ 味道不對”
沈枝意搖頭,睜著眼睛,眼淚一滴接一滴地從臉頰上落:“ 很好吃,我很喜歡, 謝謝你。”
葉景淮將額角的一縷發撥到耳后:“ 今天怎麼跟老公這麼客氣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不會是又憋著什麼壞吧”
“你才憋著壞!”鼻音很重:“就是……就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我有點害怕……”
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害怕自己不值得他這樣傾盡所有的好,害怕有一天如果失去了,該怎麼辦。
葉景淮聽出話里藏的不安和脆弱,心尖像是被細針輕輕刺了一下,泛疼 。
“傻不傻,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他語氣霸道:“這輩子我就慣著你了,你就得習慣著。怕什麼?天塌下來有你老公頂著。”
沈枝意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哽咽著:“那……那你要一直這樣慣著我,不能半途而廢。”
他低頭,吻去眼角的淚珠,咸的味道在舌尖化開,心里得一塌糊涂。
“嗯,一直慣著。”他鄭重承諾:“慣到你頭發白了,牙齒掉了,變個作天作地的小老太太,我也慣著。”
沈枝意掐他:“不是小老太太……”
“ 對對對,不是不是。”他耐心哄著:“是我的小寶寶。”
一個小時后。
沈枝意再次睡下。
葉景淮幫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書房,他坐在窗臺上,纖細修長的手指間夾了香煙,一抹猩紅若若現,圈圈煙霧無聲暈開。
幾秒之后,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季嫣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