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風帶著秋意，拂過城郊的青巒山。
陸凜背著登山包走在最前面，深藍的沖鋒拉鏈拉到口，出里面被白T恤裹著的結實。
他步伐穩健，呼吸均勻，常年健留下的好底子，讓這段不算輕松的山路走起來依舊從容。
“陸哥，等等我們！” 後傳來小吳的聲音，帶著幾分氣。
他背著一個鼓囊囊的背包，里面裝著給大家準備的各種補給，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的汗珠。
陸凜放慢腳步，回頭笑著打趣：“才爬了這麼點就不行了？以前在隊里拉練，比這強度大的訓練容你都游刃有余，爬墻比猴子還快，現在爬山走路反倒吃力了，最近是不是懶沒好好健啊！”
“那不一樣！” 小吳了汗，“以前是為了訓練，現在是休閑爬山，心態不一樣嘛。再說了，張哥和高哥也沒比我好多。”
走在中間的張和高越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張穿著黑沖鋒，手里拿著登山杖，額角的汗順著臉頰落：“確實老了，想當年在隊里，負重跑五公里都不在話下，現在爬個山還得歇好幾回。”
高越點點頭，目落在不遠的紀喬上：“還是嫂子厲害，跟在陸哥後面，一點都不費勁。”
紀喬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過頭來笑了笑。
穿著橙的沖鋒，頭發扎一個利落的馬尾，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是運後健康的氣。
“跟著你們陸哥，在運方面本不用擔心狀態跟不上，每天早晨五點起床就拉著我晨跑，晚上擼鐵也不會放過我，其名曰，越上年紀越要注意保持量，對關節有好。”
“這話陸哥確實沒說錯，絕對的科學代練。我們現在干救援的強度沒有以前當消防員，久而久之確實力有些下降，這一趟回去，我和老張得重拾運計劃了。”高越說。
聽著他們聊天，陸凜側過頭，看著邊的人，眼神里滿是溫。“累的話就說一聲，我們歇會兒。”
“沒事，” 紀喬搖搖頭，“跟著你，放心。”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陸凜心里泛起一陣暖意。他們認識二十年了，五年，分開三年，重逢到現在十二年，兜兜轉轉，終于還是走到了一起，時彈指一揮，竟不覺得如此之快。
一行人走走停停，終于在中午時分抵達了半山腰的休息區。
陸凜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組織大家擺開簡單的桌椅，拿出便攜爐，開始煮泡面。
小吳興地打開背包，把零食一一擺出來：“我帶了牛干、巧克力，還有嫂子喜歡的橘子。”
張和高越則坐在一旁，一邊找著餐，一邊看著遠的風景。
“記得以前在隊里，我們從來沒有時間一起出來爬山、野營，總是接不完的電話，出不完的警。” 張慨道，“那時候忙得要命，但是特別開心。”
高越點點頭：“是啊，那時候陸哥簡直就是大魔王式的存在，只要不出警就一直練我們，累得要死，做不好了還得挨他說，但是反而這些片段都特別難忘，陸哥真的是罩著每一個人，沒讓我們出警出過一次事，總覺得好多次，命都是陸哥拉回來的，打心底里謝謝陸哥。”
小吳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說：“要說挨罵，誰能比我挨的多，那時候，真是又挨罵又挨罰啊，看見陸哥真的打心底里發。不過要是沒有陸哥當時那麼我練我，後來我也不會長那麼快，能獨當一面。”
陸凜聽著兄弟們的話，角帶著笑意。“那時候你們都年輕，干勁十足，稍微一，其實一個比一個優秀，尤其小吳，有潛藏實力。現在也一樣，不管是在書店，還是在救援隊，你們都做得很好。”
小吳聽到這話，高興了：“說到書店，現在生意越來越好了！跟著陸哥學了不東西，我都不敢相信我也能上臺主持活，還能做點小分了。”
“都是大家的功勞，” 陸凜笑著說，“小林他們很負責，把書店打理得很好。你也不錯，現在都能獨立策劃活了。”
小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還是陸哥教得好。我以前覺得自己只會救火，沒想到還能做書店的工作，每天和書打道，覺整個人都變得有文化了。”
張和高越也笑了起來。“我們救援隊也不錯，” 張說，“自從陸隊你創辦了這個民間救援隊，我們又能像以前一樣并肩作戰了。上個月還救了一個被困在深山里的驢友，得到了政府的表揚呢。”
高越補充道：“現在隊里又招了不年輕人，都是沖著‘陸凜’這個名字來的。我們把你以前教我們的那些技巧，都教給了他們，就像你當年帶我們一樣。”
陸凜點點頭，心里滿是欣。
當年他轉業之後，總覺得心里空著一塊地方填不上，直到創辦了這個民間救援隊，才找回了以前的覺。雖然不再是現役消防員，但是依舊可以守護大家的安全，這讓他覺得心里很舒暢。
紀喬看著陸凜和兄弟們聊得開心，角也帶著溫的笑意。知道，消防隊和兄弟們，是陸凜心里最的地方。
吃完午飯，一行人繼續向山頂出發。下午的變得和，過樹葉的隙灑在地上，形斑駁的影。紀喬走在陸凜邊，輕聲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爬山嗎？”
陸凜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當然記得。那時候你還在跟我慪氣，哦不對，不是你跟我慪氣，是我跟你慪氣。那次下雨你重重的摔了一下，其實當時我心里一，心疼了，等扶起來旁邊的人再去扶你，你已經被我那同學扶起來了。我不好意思問你，下山才買了好多份藥分給大家，結果，你這個脾氣啊，一點沒給我面子，當著大家面把錢轉了，我真的是被你氣得要命，可又無可奈何。”
紀喬尷尬的笑了笑。“當時我還生氣嘛，你那張冷臉，我不了嘛。”
隨即，紀喬又嘆了口氣，“到現在為止，還是覺得當年很對不起你，真的被你寵壞了，所以看了些臉，才那麼委屈。”
陸凜的眼神暗了暗，語氣里帶著幾分愧疚：“老婆，不說對不起，咱們家無論誰的錯，都是我的錯，過去的事還好都過去了，現在你依然在我邊，就是我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