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酒吧醉過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健忘,沒人因為孫野的那句“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而表現出尷尬。
紀喬許是喝的太多斷片兒了,至于孫野,覺得紀喬忘記了他說過這句話,就是最好的現狀。
只要不被拒絕,那就還有希。
一通宿醉確實很管用,陸凜這刺被紀喬從心里拔了,看開了之後,反而自己的工作生活過得井井有條。
期間在小區里見過陸凜和瀟瀟一次,孩挽著陸凜的胳膊,兩人迎面走來,紀喬本想回避,可一條筆直的路往哪里躲,著頭皮直愣愣的迎上。
正想著裝作不認識還是打招呼,要是打招呼該說什麼,如果陸凜無視該怎麼辦。
心里糾結之際,沒想到陸凜竟先開了口。
“紀喬,出去啊!”
紀喬手足無措。
“嗯……嗯,出去一下。”
陸凜沒再多說,點頭笑了笑,帶著孩走了。
紀喬的後響起孩的問話,“是誰啊?”
“以前的一個朋友,最近剛好回城住在這個小區。”
“哦。”
朋友?紀喬先是一愣,隨即釋懷的笑了笑。
好,不是仇人就行。
沒了煩心事,紀喬又開啟了戰士模式,一頭扎進工作里,沒白天沒黑夜的干,工作室的名聲短短半年就在城和周邊幾個城市的圈子里有了一席之地。
隨著紀喬越來越忙,孫野約吃飯的機會也越來越,只能每次去孫野公司對接業務的時候兩人順便吃個工作餐。
說是工作餐,哪怕只有一小時,孫野也會提前心挑選餐廳,或者直接讓書訂餐送到經理室來。
為了多創造機會見紀喬,孫野要麼借推薦業務之名帶見客戶,要麼就讓紀喬負責自己旗下的產業,自己在港口開的一家餐廳,孫野都帶紀喬去了好幾次,不是為了做宣傳,就是建議紀喬的團隊去那邊團建,順便給他做宣傳。
終于,孫野對接了一筆大生意,臨市有一個山莊正在出售,通過朋友介紹,孫野接到了這個項目,考察了兩次,覺得位置很不錯,價格也很有吸引力。
最重要的是,山莊的持有人所在的集團公司投資的項目出了岔子,資金鏈斷了,所以著急把這邊的山莊出售套現,這樣一來,孫野還可以在這個基礎上進行價格談判。
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目標價,不超過一個億,他就能貸款一部分,然後剩余的部分由自己的公司賬上支付。
他測算過利潤,也考慮過經營模式,這個山莊的基礎很好,只要下功夫做一些營銷推廣,再掛接政府會議資源,山莊的運營不問題。
想到營銷推廣,孫野自然而然的要帶上紀喬,這一單也必須給做,確切的講,只要紀喬能介的,孫野基本上都要讓紀喬賺到這筆錢。
這次,孫野的邀約又打著去看項目的名義,紀喬剛忙完一個系列片的拍攝,剛剛能兩天的氣,被孫野又召喚出差。
“我說孫總,您直接說給我發福利不就完事兒嘛,我都在您這兒接了不單了,我真的還不起人了。”
出差的路上,紀喬坐在副駕上跟孫野開玩笑說。
“你可別這麼說了行嗎,誰做都是一樣做,反正這筆錢我肯定是要花出去的,給你做,我還能費口舌說我的意見,你給我節省了通本,也是省了。”
“你說的倒輕巧,給甲方節省通本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你的人我還不清。”
“姑,我都說了多次了,用不著你還人,你老說還人還人的,弄得我好像帶著目的給你活兒干一樣,那行,那你還吧,你覺得怎麼還,你心里能踏實點。”
紀喬想了想,“還是你說吧,我看我還得起不。”
“我真能說?”
“說唄!”
“我說做我朋友,你行麼?”
話一出口,孫野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了。
紀喬把頭往車窗那邊轉了一下,回過來對孫野說:“孫總,您這是搞職場潛規則啊,我就說沒這麼好心吧!你終究是墮落沉淪了啊……”
紀喬一邊說,一邊一臉惋惜的表。
孫野好無奈。
“行了, 打住吧!我怕你!我賤瞎說,求放過!你的潛規則誰搞得了啊!說的跟真的一樣。”
車子繼續往前開,孫野的心里有點小失落,除了大學那一次認真的表白被拒了之後,試探過不止一次,紀喬好像對他沒有一點那方面的意思。
到了目的地,孫野帶著紀喬在山莊轉了一大圈,計劃著先看場地,再跟對方老總開個小會,然後安排湖景晚餐,第二天休閑釣魚或者打高爾夫。
就在進會議室的看到對方老總的一瞬間,紀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對面那張滿面堆笑的臉,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一張臉。
對方本來很熱的過來跟孫野打招呼,看到孫野邊的紀喬,明顯也驚了一下,皺了皺眉,但隨即又換上了那副虛偽的笑臉,把手向了紀喬。
“紀喬,好久不見!”
紀喬不想出手,礙于孫野在旁邊,只能忍著作嘔的緒,跟對方指尖相。
出笑容。
“高總,好久不見!”
“你們倆人……之前是認識嗎?”孫野對兩人的反應到好奇。
“對,認識,孫總知道我家是做影視行業的,我自己也有廣告公司,跟紀喬曾經是同行也是競爭對手,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
這個姓高的輕描淡寫回溯過往,紀喬心里浮現的,卻是曾經在南方,對方追求自己無果,各種強勢攻城,自己終于不了,去對方公司甩下鮮花和禮,當眾駁了他面子的事。
以及後來遭到的殘酷報復,對方在行業頒獎晚會後,將拖進了酒店房間,雖沒有侵犯,但卻狠狠地辱了一頓。
看著過來的那只指節分明修長的手,的腦海里,只有當時被那只手狠狠掐了幾把大,痛得尖的場景。
因為這件事,紀喬離開了廣告圈,離開了南方,這才是真正迫使不得不放棄打拼的一切,回來重頭開始的因。
現如今,這個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卻要表現出握手言和的姿態,紀喬的心里如針刺。
一個簡短的會開了一個小時,紀喬的腦子里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進去,好在對方沒打算問什麼,只是跟孫野流。
但就那一眼一眼瞟過來的眼神,讓紀喬覺得是一種戲謔、恥笑、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