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荏苒打量眼前這個人,全都是低調的奢華,上一件帶logo的單品都沒有,卻都是高級定制,就連他手上戴的那款尾戒,也是格拉夫的經典吊墜,沒有一百萬下不來。
他不像是打工的~~
康荏苒和小艾面面相覷,更加不解了。
“這些包是我送給我朋友的,我和分手了,包的置權歸我~~給錢就賣。”他雙手抄兜,玩世不恭地說到。
“可是展會那麼多人,你這麼便宜的價錢,怎麼還沒賣出去?”康荏苒警覺地問到。
那個人笑笑,誠懇地說到,“巧了,今天你是第一個進店的顧客,而且,剛好我看你順眼,一萬塊,全場的貨都給你!我只是想理掉這些包,不是仙人跳,也不是陷阱。”
小艾對著康荏苒輕聲咳嗽了一下,示意:便宜不撿白不撿!
“或者,你買了包,我跟你簽個一旦售出,概不反悔的協議。”對方又說,“我下午還要趕飛機。”
康荏苒不想惹任何麻煩,想了想,“我給你一百五十萬!”
這些包里有馬仕的經典Bolide,和十幾個Birkin,另外香奈兒,LV,DIOR……
給150萬,他都虧了。
康荏苒怕遇到騙子,不想撿便宜吃大虧。
對方笑了笑,那笑有些奚落和嘲弄,他似乎在自言自語,“不值!我本來想賣一的!怕被別人嫌棄是騙子。”
康荏苒:……。
一萬塊錢也有可能是騙子!
在小艾一再的暗示下,康荏苒花一萬塊錢買了全場的包。
再不買,就不識好歹了。
“如果你反悔了,可以來店里找我,原價把包贖回去~~”康荏苒說到。
把自己的名片給了對方。
對方也給寫了個“既已售出,概不反悔”的條子,把電話給了康荏苒。
他姓孟。
康荏苒用“荏苒二奢”的賬號付了一萬塊錢後,又在展會陸陸續續逛了兩天,給廣寧路那家店買了二百多萬的貨,回了港城。
回到港城,擺貨架,面試店員和鑒定師,忙得不可開。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
*
舒然的賬號收到了一萬塊錢,是孟旭白給發的。
回:【幾個意思?】
孟旭白:【我要把包給你,你說理了把錢給你,總共賣了一萬塊錢。】
舒然火了,要跟孟旭白打語音,孟旭白嫌棄地拒絕了。
氣急敗壞地發語音:【你幾個意思?我那是二三百萬的包,你就給我一萬塊錢,你騙鬼呢?】
孟旭白懶得理,把轉賬記錄和他打的“既已售出、概不後悔”的條子拍了照,給舒然發了過去。
【退一萬步說,那些包都是我買的,我有置權,我想怎麼置就怎麼置!你就值一萬塊錢!多了,你不配!】
舒然氣得當即就把孟旭白拉黑了。
舒然看到給孟旭白轉賬的竟然是“荏苒奢品”,心想:難道包被康荏苒買走了?
的火氣更不打一來!!
當即氣勢洶洶地去了小南門的荏苒奢品,不過康荏苒不在店里。
接待的是新來的店員,不認識舒然,新店員說康荏苒去了廣寧路店,那家店剛開張。
舒然馬上又殺到了廣寧路。
結果在商場後門,看到好多工人正在往店里抬東西,好像是進的貨。
指揮工人的是郭秉年。
“你怎麼在這?”舒然非常詫異地問郭秉年。
郭秉年認識舒然,知道這是上次給康荏苒下套的那個人,不是善茬。
“租了店鋪!”他四個字就把舒然打發了。
“租?”舒然微皺了眉頭。
郭秉年一直在樓下指揮,舒然假意逛商場,跟著工人去了五層。
這層都是賣家居家的。
看到,工人把貨放到了兩個打通的店鋪。
好家伙,這兩個店鋪,足足有五百平。
店鋪的名字是:悅居館。
營業執照也在墻上掛著:郭秉年。
竟然是郭秉年!
舒然知道郭秉年家破產了,手里的錢只有上次康荏苒給他的那二十萬,他干裝修也賺不了幾個錢,這家商場的店鋪,一個月就得小二十萬,一次得一年,還得進貨,他哪來的錢?
難道……?
康荏苒把這家商場從陸士安的手里騙走,自然是要給他的前任謀福利!
這種事兒,當然得讓陸士安知道。
雖然現在陸士安和康荏苒分居了,但還沒離婚。
想到此,回了松盛集團,去了總裁辦公室。
陸士安抬起頭,看到舒然梨花帶雨的樣子。
“怎麼了?”陸士安問。
“是孟旭白啊,我們倆前兩年談著玩來著,現在分手了,他要把買的包給我,我不想見他,也嫌郵寄麻煩,就說讓他把包賣了,把錢給我,結果,他不懂行,讓收包的騙了,我二三百萬的包,他只給我賣了一萬塊錢,我現在想去找那家店主,找補回一些錢,士安,你跟我去吧?”舒然泣地說到,“孟旭白給一百萬,我也不說什麼,但他就給一萬,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不懂包。”說完,陸士安繼續低頭寫東西了。
“好吧,那我自己去廣寧路~~”說完,舒然假意轉,“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報警!”
陸士安微皺了一下眉頭,“廣寧路?”
他剛把廣寧路那棟商場給了康荏苒。
確切地說,是被康荏苒薅走的。
“是啊,孟旭白給了店家的地址,在廣寧路~~”舒然假意低下頭,“恒星廣場一層105。”
陸士安寫字的手停下了。
他打量了舒然片刻,看起來,這是舒然故意找借口讓他去。
既然舒然故意讓他去,他猜,這家店應該是康荏苒的分店。
“走吧。”他說。
“好,謝謝你,士安哥。”舒然又滴滴地說到,“我怕到時候了警察,我一個人應付不了。”
在“此地無銀”地解釋自己上陸士安的原因。
陸士安下樓開上車,和舒然去了恒星廣場的“荏苒中古二奢店”。
康荏苒正背著子整理貨架的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