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對不好?告訴你的?”陸士安狠狠地瞪了康荏苒一眼。
正低著頭,微皺著眉頭,大概在想事怎麼會發展到這個樣子。
“是我看出來的!”郭秉年說到。
陸士安被氣到無語,甚至被氣笑了,“眼睛剛完手,就看出來了?”
“是!我聽說話的口氣,以及後來想離婚,我就知道過得不好!所以,我才給開了這種藥。我不想一腳在婚姻的爛泥里,還被一個孩子拖累。和我媽都蒙在鼓里。”郭秉年說到。
郭秉年從小跟著韓穎,盡管他不想繼承缽,可一些基本的藥理知識他是懂的。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說韓穎給康荏苒開的不孕不育藥,這家中醫館很可能會被關閉。
畢竟,這套房子本來就是陸士安給的。
如果說康荏苒自己要的,那往後荏苒的日子……
他把所有過錯攬在自己上,保全了兩個人!
陸士安瞪了郭秉年有一分鐘。
然後,他一拳揍在了郭秉年的臉上。
他早就想揍郭秉年了。
郭秉年整天一副無可指摘的好人樣,讓他看了就煩。
郭秉年應聲倒地。
“你干什麼?他剛完手,不好你不知道?你怎麼這麼自私?”林楊帶著哭腔對著陸士安咆哮。
康荏苒心里也極為怨恨。
但知道,如果把這種怨恨說出來,只會加重陸士安的怒氣,更是郭秉年的禍。
還不至于不理智這樣!
和林楊把郭秉年扶了起來。
這件事,終究是辦錯了!
陸士安對著康荏苒說到,“還不走?”
康荏苒趕跟上他,上了車。
車上,一句話沒說,一直把頭轉向窗外。
在生悶氣。
這次,讓郭秉年替背了這麼大的鍋,心里不好。
他還把郭秉年打了!
真是,好人沒好報,禍害……
算了,不想繼續想。
不知道林楊看到郭秉年這樣替說話,又會怎麼想?
陸士安越想越氣,他知道郭秉年在替康荏苒背鍋,但他找不到證據。
康荏苒竟然把懷孕藥換避孕藥,可見對他是多麼排斥!
現在估計又在為郭秉年愧疚,怪他手段魯!
還有,今天下午,和那個店員摟摟抱抱。
四逢源!
陸士安極為不冷靜!
“下車!”他忽然用沉的聲音對康荏苒說到。
康荏苒如夢方醒的樣子,四看了看,還不到地方啊。
“干嘛現在下車?”問。
“你心里沒數嗎?”他聲音冰冷地說到,仿佛要拒康荏苒于千里。
康荏苒逡巡了他兩眼,明白了。
他這是一分鐘都不想看見了。
康荏苒正好在想,回去了怎麼跟代呢,這樣就不用代了。
等過了這段時間,氣消了再說吧。
下了車。
陸士安的車子絕塵而去。
康荏苒著一輛輛的車疾馳而過,這可是在四環路的主路上!
他扔下,車都不好打。
而且,路上那麼多車,他不怕被車撞死?
康荏苒氣得,地咬了咬,真是禍害活萬年!
還穿著高跟鞋,不得不走了二十分鐘,才走到出口,去了輔路。
打了輛車,去了自己小南門的房子。
路上,給郭秉年發了條微信:【謝謝你,你沒事吧?】
郭秉年沒回。
此時,他正在店里跟林楊解釋。
“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釋。”林楊出的微笑。
*
陸士安越想越氣,他沒回家,回了辦公室。
剛好舒然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在發微信。
今天剛讓客服總監把蔡婷婷辭退。
雖然現在只是公關部經理,但曾經的余威還在,客服部總監不至于為了一個剛職的小明得罪舒然。
為了避免蔡婷婷記恨,給蔡婷婷發了微信,是一張和康荏苒聊天的截圖。
截圖上有蔡婷婷和陸士安在一起的那張照片。
【你可別怪我,這是你表姐給我發的。想借刀殺人,想借我的手把你開除!我只能這樣做嘍。】
那頭的蔡婷婷氣壞了。
跟康荏苒多大的仇怨:
自己開店,康荏苒不風地包圍;
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讓人開除自己。
蔡婷婷攥了攥手心說到,“康荏苒,咱們走著瞧!”
舒然剛要離開,便看到陸士安一臉黑線地上了樓。
舒然也納悶地去了陸士安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後,看到,陸士安背靠在椅背上煙。
“怎麼了?士安哥?”舒然一副解語花的口氣說到。
陸士安本來不想說話,可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他問舒然,“你剛開始怎麼知道吃避孕藥?”
舒然頓了頓,“誰?康荏苒嗎?”
“還有誰?”陸士安有些煩躁。
舒然先是懵了一下,心想:士安知道吃的是避孕藥了?因為這個煩?
舒然一副“沉冤得雪”的樣子,帶著哭腔說到,“士安哥,我早就跟你說過,那是親口跟我說的,後來就抵死否認了,至于去化驗的藥,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搞到的。士安哥,我的話,你都不相信的。”
陸士安方才後知後覺,一直在吃的都是這種藥!
好,很好!
“你今天要回家嗎?”舒然輕聲問。
“不回。回自己家。”陸士安也考慮到,回家沒法代。
等等打個電話搪塞過去得了。
“在哪?你不去找嗎?”舒然試探地問到。
良久,陸士安閉了閉,說到,“不配!”
舒然心里想:難道兩個人這是鬧掰了?
如果這樣,那心很好。
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起訴康荏苒呢,現在,康荏苒已經和陸士安鬧掰了,的後顧之憂沒有了,舒然當然要起訴。
沒幾天,康荏苒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舒然起訴勾結蔡婷婷,把自己店里的東西低價賣空,轉移到了康荏苒的店里。
康荏苒著傳票沉思。
知道打司曠日持久,很耗心力,而且,到時候蔡婷婷肯定不會站在自己這邊,會倒打一耙,說是康荏苒讓這麼做的。
法庭是講證據的地方,到時候康荏苒不一定能贏。
總之,打司是百害而無一利。
得想辦法讓舒然撤回訴訟才是。
舒然聽誰的話呢?
陸士安?
不過,已經跟陸士安也搞崩了,肯定不可能去求他,求他也不一定會答應。
又想到一個人,只要這個人已出現,舒然就討不了半點好。
他幾乎能死死地制住舒然。
但是,找他的話……
康荏苒馬上冥思苦想起“投名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