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聲輕飄飄看他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只問道:“你們兩一大早來做什麼?”
“911啊,昨晚答應送給嫂子的禮,給送過來了。”嚴宵回答。
“怎麼才送?”薄宴聲問,又責問的一聲。
嚴宵說:“哥,真不是我們的效率慢,是昨晚去警局理思語那事了。”
“事怎麼說?”薄宴聲看向季明深。
季明深目閃了閃,湊過來,在薄宴聲耳邊低語了幾句話。
薄宴聲聽完并不意外,只是冷酷的臉,變得更加寒涼。
他點了點頭,囑咐道:“你幫我理這件事。”
“好。”季明深心里有數,回答了薄宴聲,只字不再提。
嚴宵見兩人謀了一會,有點好奇,“你們兩,到底在說什麼啊?”
薄宴聲道:“你沒什麼腦子,不適合你聽。”
嚴宵:“……我哪沒腦子了?”
薄宴聲上下睨他一眼,“從上到下都沒有。”
嚴宵:“……”
這時,音序走下樓了,穿了一條淺藍子,看著很清雅麗。
季明深沖點點頭,“嫂子早。”
薄宴聲的朋友中,季明深對是最和善的。
所以音序對他態度也好,點頭笑了笑,“你也早。”
薄宴深看了季明深一眼。
“嫂子手上的傷好點了麼?”季明深注意到了音序手臂上的紗布。
音序輕聲道:“好得差不多了,都是皮外傷,不嚴重。”
“對了,那輛911我早上跟嚴宵送過來了,就停在院子外呢,嫂子可以去看看。”季明深指了指外面。
音序本來不想去的,可季明深都這麼說了,只能走出去看看。
等走了,薄宴聲冷冷睨了季明深一眼。
季明深注意到了他寒涼的眼神,神調侃,“怎麼這眼神?聲哥是上我了?”
“你今天格外啰嗦。”薄宴聲語氣帶點嘲諷。
季明深捂笑,“不就是關心了你老婆兩句麼?”就氣這樣,這肚量,不行啊。
“你兩沒那麼。”薄宴聲淡淡說完這句話,跟著走去院外了。
嚴宵還是聽不懂,將手搭在季明深肩上,“你倆又在說啥?我怎麼還是聽不懂?”
季明深淡淡把他手拉開,“把耳朵捐了吧。”
嚴宵:“……”
幾人出了別墅。
奐的景觀邊停著一輛銀911,就放在薄宴聲另外幾輛車旁,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小卡拉米。
畢竟旁邊都是邁赫,庫里南等商業大佬車,911顯得格外小。
“合同帶過來了麼?”薄宴聲問嚴宵。
嚴宵這才想起這里,趕把合同拿出來,遞給薄宴聲。
薄宴聲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給我干什麼?給。”
“哦哦。”嚴宵會意,將合同送到音序跟前,“嫂子,合同我帶過來了,你簽了字這輛車就是你的了。”
“要這麼正式麼?”音序有點猶豫,始終是一百多萬的車,直接就收下來好像有點不要臉?
“當然了,給你道歉我是真心的。”說這句話時,嚴宵還看了薄宴聲的臉一眼,他被罵得有點後癥了,凡事先看聲哥的表。
見薄宴聲神平和的,他覺得自己做對了!
既然聲哥跟他老婆和好了,那音序就是他嫂子了!
反正,聲哥喜歡誰,他就承認誰。
音序道:“這輛車太貴重了。”
“比起我之前對你的言語傷害,這輛車不值當,嫂子要是不收下,那就是不肯原諒我。”
音序心想,是不想原諒他,因為語言也是有力量的,不可能完全沒有芥。
但另一方面,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嚴宵。
這世界就是這樣,弱強食,要想不被人欺負,唯有自己強大。
所以最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對嚴宵說:“謝謝。”
嚴宵收了合同,很高興,把鑰匙遞給,“嫂子,這輛車以後就是你的了。”
秦思語跟秦可念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音序在合同上簽字,接過了車鑰匙,淺淺沖嚴宵一笑。
秦可念臉一冷,在秦思語耳邊說:“姐姐,你看那個得意的樣,收了嚴宵一輛車,還以為自己能翻天了?”
“在外面別說話。”秦思語小聲提點。
秦可念咕噥道:“我就是看不慣這麼得意的樣子。”
秦思語已經沒管了,走過去笑著問大家:“你們今天怎麼都在這?”
問的是嚴宵跟季明深。
嚴宵見來了,表有點驚悚,又看了眼薄宴聲跟音序。
空氣中有點微妙的覺。
音序沒說話。
嚴宵又下意識看向薄宴聲。
薄宴聲目落在秦思語手臂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手今天沒事了?”
“昨晚有點疼,今天好多了。”秦思語一只手帶著固定帶。
薄宴聲問:“這個固定帶什麼時候可以取下來?”
“醫生讓我再戴半個月,說是出門跟睡覺的時候要戴著。”秦思語回答。
這時,星星來了,看見秦思語,眼睛一亮,“思語阿姨!”
小小的影從別墅跑出來,撲向秦思語。
“星星!”秦思語單手摟住,在的臉上親了一口。
“思語阿姨,你怎麼過來了?”見到秦思語,星星的緒明顯比之前高漲。
“阿姨來看你呀,之前不是答應你了,出院就來看你嗎?”
“嗯嗯。”星星點頭,“思語阿姨最好了,一言九鼎,說到就會做到。”
“那是自然。”秦思語笑著說:“我沒在這段時間,有好好吃飯跟學習嗎?要是沒做到的話,思語阿姨可要教育你的哦。”
“有呢,我很聽話,每天都有在好好吃飯跟學習,連鋼琴也有在彈。”星星跟秦思語匯報自己的日常。
秦思語說:“是嗎?那現在可以彈一首月曲給阿姨聽一下嗎?”
“sure。”星星拉著秦思語的手進了別墅。
兩人看著很親,就像母一樣。
院外其他人有點沉默。
嚴宵轉眼珠,看了音序一眼。
音序面上毫無波瀾。
知道自己比不過秦思語在星星心中的地位,沒說什麼。
“宴聲哥,明深哥,嚴宵哥。”秦可念走過來,臉紅紅地跟他們打招呼。
三人的表都淡淡的,似乎不太想搭理,抬腳走了。
秦可念的臉有點僵,轉眸瞪音序,“你笑什麼?”
“秦可念,你腦子沒問題吧?”音序本沒笑,只是站在這,秦可念就認為笑了。
不過秦可念這副諂的模樣確實可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笑話我了,嚴宵送了一輛車給你,你得意上了是吧?”
“去神病院看看腦子吧。”音序懶得跟口舌之爭,走了。
秦可念氣得在後面跺了跺腳。
音序進到別墅,就見小小的星星坐在大大的鋼琴前,十指在黑白琴鍵上飛舞著。
秦思語一襲白倚在鋼琴邊,神和凝視,另外三個男人,分坐在沙發上安靜聆聽著。
這就像是一場音樂會。
鋼琴聲悠揚。
幾人置在里,看著就像一幅好的油畫。
音序難免失落。
不管平時跟他們怎麼相,只要秦思語出現,就像被一道屏障隔住,無法真正的靠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