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看不進去書,想起了薄宴聲的外套,拿手機給十安堰那邊打電話。
如果外套還在,就不用去買了。
“喂,你好,昨晚我們在你們店里聚餐,在308包間落一件外套,請問你們有看見嗎?”
“外套是黑的對嗎?”十安堰的店員問。
“對對。”音序點頭,“還在嗎?”
“還在的,那件外套看起來很貴,我們店的員工不敢理,就放在店里的收銀臺柜子里,您隨時可以過來拿。”
“好,我現在過去。”
音序掛了電話,打車去了十安堰,取回那件外套,完好無損。
十安堰還送了一瓶酒,說是為表歉意送的,音序心想,這飯店有格局。
隨後將服送去了干洗店。
做完一切,心好轉了很多。
外套在,就不用花錢買了,算起來,省了一筆錢。
雖然薄宴聲說可以花他的錢,可保不齊那天他就反口了,到時候再讓賠錢,去哪找那麼多錢?
剛想回家,手機響了。
接了起來,“喂,景時,你找我?”
“你今天有空嗎?”陸景時在電話那邊問。
音序頷首,“有,我今天休假。”
“我給你介紹個人,他是神經科的專家,你過來,一起聽聽談西的病?”陸景時說。
關于談西的病,音序當然興趣。
談西之所以為植人,也是為了救音序,音序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他。
立刻打車過去找陸景時。
到酒店時已經傍晚了。
音序走進去,報了陸景時的名字,被服務員帶到了一間高雅包間。
門打開,除了陸景時,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陸景時見到,起迎過來。
“音序,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老師,莊教授。”陸景時笑著介紹。
音序喊道:“莊教授。”
“見外了,喊我莊叔叔就行。”莊教授眉目含笑,讓他們坐下,并吩咐陸景時服務員起菜。
菜很快就送了進來,擺了滿滿一桌。
“宋小姐是景時的朋友?”莊教授忽然開口問。
音序看過去,點了點頭,“嗯,我和景時是高中同學,我們都是學醫的。”
“景時跟我提過你。”莊教授笑了笑,又問:“你知道今天是景時的生日?”
“啊?”音序懵了。
“你不是還為景時準備禮了麼?”莊教授的目落在手邊的袋子上。
音序更震驚了?
今天是陸景時的生日?
再看陸景時,他聽了莊教授的話,也以為那是音序給他準備的禮,目中出了驚訝,驚喜。
音序怕他誤會,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這不是禮,這是飯店送我的酒。”
陸景時看向。
音序更疚了,“景時,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如果知道,怎麼也會在外面給他買個禮的。
得知不知道是他生日,陸景時眼中的期待落空,輕輕道:“沒關系,我并沒有告訴你這件事,不是你的疏忽。”
音序卻疚到了極點,開口道:“不過現在知道了,回頭肯定要給你補個禮的。”
陸景時眼睛變亮了,“其實也不用,我什麼都不缺。”
有這份心,他就很開心了。
可音序堅持說得送,“不行,咱們都這麼多年老同學了,你生日,我怎麼能什麼都不準備呢。”
陸景時還想拒絕,莊教授拉住他的手,“景時,宋小姐都這麼說了,你就接就好了。”
陸景時驚訝老師怎麼會讓他收孩子的禮?
老師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送禮也算是一個開始,有來有往,以後聯系的自然就多了。”
老師指點他,這是男之間來往的過程,太客氣也很難親近。
陸景時生聰慧,一下就聽出了老師的意思,不再說什麼,讓音序吃飯。
幾人一邊吃,一邊聊談西的病……
*
另一邊。
薄宴聲跟星星趕到醫院里。
進病房時,秦思語昏迷在病床上,左手手肘了幾針,留下了一條猙獰的傷口。
星星見狀就哭了,撲過去在秦思語床邊哭,“思語阿姨……”
薄宴聲理智得多,轉頭問秦可念:“發生什麼事了?”
“早上我們回來的時候,在市區被人追尾了,姐姐的手本來就沒好,今天是為了去看星星才出門的,沒想到就被人給撞了……”秦可念臉灰敗。
星星聽了,心里波更大,趴在秦思語床前哭得更厲害了。
都是因為,思語阿姨再一次傷了,星星心里疚到了極點。
可這次,薄宴聲不再過去安了,他就立在那里,看著病床上臉蒼白的秦思語,眸淡漠。
秦可念明顯在觀察薄宴聲,見他不聲,又哭著說了一句,“宴聲哥,姐姐的手是彈鋼琴的,以後不會出什麼事吧?”
薄宴聲睨了一眼,那眼神,毫無緒,讓人覺得迫很重。
秦可念愣住了,後退一步看向秦思語。
就在這時,秦思語睜開眼睛,虛弱地喊了一聲,“宴聲,你怎麼來了?”
又轉頭看向秦可念,發白道:“你怎麼把宴聲過來了?他正在陪音序跟星星拍婚紗,你打擾他們做什麼?”
“姐姐,是因為你出車禍昏迷了啊,我六神無主,才給宴聲哥打電話的。”
秦可念擔憂地看著。
秦思語蹙了蹙細眉,抬起另一只沒傷的手星星的小臉,“星星,思語阿姨沒事,只是被輕輕撞了一下,你別擔心。”
“思語阿姨,都怪我,跟爸爸媽媽去拍婚紗照了,如果我沒去拍,留在悅璽山跟思語阿姨玩,那思語阿姨就不會出事了,都怪我不好,我不該丟下思語阿姨去跟媽媽拍照的……”星星自責不已。
薄宴聲沒過去哄,他站在燈下,臉沉得沒有一溫度。
後來醫生進來了,要給秦思語做治療,孩子不能在場,被秦可念帶出去了。
醫生讓護士給秦思語輸。
一臉抗拒,低聲說:“護士,我能不輸麼?”
“為什麼不輸?”護士問。
“我害怕。”秦思語偏開頭,不肯輸。
護士:“可不輸的話,你這個傷口會染的,本來就有積,現在二次創傷,得輸點抗生素消炎才行。”
“我不敢。”秦思語依然害怕。
護士沒辦法,便去看薄宴聲,以為他是男朋友,出聲道:“你朋友不敢輸,要不你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