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程洵也,是那麼好的人。
可是不聽,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嚴岸泊的到來,好像在提醒,有些東西再怎麼掩飾,其實都心知肚明。
嚴岸泊說到這里,神兮兮:“他這個人,藏得最大的是什麼嗎?”
徐念溪吸了下鼻子,搖頭。
嚴岸泊笑:“那當然是,瞞著那麼多人,喜歡你。他和我說英語比賽的時候,我沒反應過來,他是跑去看你的,還以為他突然犯了什麼病,要跑去看英語比賽,回來還數落了他好久……”
宛如有道驚雷,從上而下地劈過來。
徐念溪眼眸睜大:“你剛剛說什麼?”
嚴岸泊重復:“回來我還數落了他好久啊。”
徐念溪搖頭,催促道:“不是這一句。是最前面的。你說他最大的。”
嚴岸泊懂意思了,笑了:“不就是,他喜歡你嗎。其實這個事多人知道的,我知道,公孫修竹他們倆個沒腦子的也知道。你不知道嗎?”
他看向徐念溪,神中帶了幾分疑。像是在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徐念溪連連搖頭:“我當然不知道,我我怎麼會可能知道?”
嚴岸泊更疑了,“他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
“那你沒有覺出來嗎?”
“……”,徐念溪頓了下,搖了搖頭,“沒有。”
與其說,沒有覺出來。
更多的是,完全不會相信程洵也會喜歡這麼一個人。
魯惟與三番五次,和說,程洵也可能喜歡。
覺得天方夜譚,完全覺得不可能。
嚴岸泊皺眉,納悶道:“不是吧。他真的明顯的,你竟然不知道。”
剩下的飯,徐念溪沒有怎麼吃,而是拜托嚴岸泊把送到王君蘭那兒。
回去時,王君蘭正在客廳,看非誠勿擾。匆匆略過王君蘭,把床底下,高中時的東西都找出來。
徐念溪不是個懷舊的人,一般東西放在那兒就放在那兒了,從不會打開。
從不會覺得,的高中時代,除了魯惟與以外,有任何值得懷念的地方。
只是這次打開,灰塵撲面,在嗆咳聲里,翻到了一張褪了的照片。
是高二那年參加的一個英語比賽,活不算小,特意請假去的。
賽后,節目主持人讓還留在場地的觀眾和所有參賽選手一起合影留。
站在正數第二排,看著鏡頭的模樣有些拘束。后的第四排,有個模樣很好看的拔年,眉骨深邃,眼眸微微下垂。
所有人都在看鏡頭,只有他,看著的方向,神散漫中帶著幾分慵懶。
不知道是那天天氣太好,年琥珀眼眸里,染著幾分星星點點的笑意。
好像一瞬間,有種什麼奇妙又玄妙的東西,憑空把的靈魂震了一下。
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
從再次重逢時的,他的行為話語,到他后來突然那一句結婚,再到現在的種種……
是個相信卻也不相信話的人,相信世界上有話,但不相信話會降臨到上。
可就是在,某時某刻,某些不知道的邊邊角角,話其實一直都陪著。
-
徐念溪過去程洵也的房子時,程洵也剛回來,正往玄關上放鑰匙。
他們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他瘦了不,神寡淡,低眼看著:“這次是準備拿什麼嗎?”
徐念溪搖頭,視線地看著他。
他和對視,像是懶得再問了,幾秒后,收回視線:“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便進了臥室。
徐念溪抿,在原地呆了會兒,又去了租的房子,把拿回去的東西都給搬回來。
重新一點一點填滿臥室。
那晚,看著恢復原狀的臥室,聽著對面臥室有可能傳來的呼吸聲,很晚才睡。
夢里,徐念溪甚至夢到了高中時的場景。
有個年,姿拔修長。抱著球,總意氣風發地笑,囂張自得徹底。
但熱烈、坦,像太。
總用艷羨的目,關注著他。
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反復認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
認定他們之間毫無可能。
但世界就是很奇妙,任何事都不是毫無可能。
翌日清晨,徐念溪很早起來了,在廚房做早餐的時候,程洵也從臥室出來了,見到,腳步頓了下,但也沒停留,而是徑直往外走。
他剛走沒兩步,徐念溪趕關了火,沖進臥室,拿了外套,追出去。
終究是隔了點距離,徐念溪趕過來時,只看到電梯門緩緩關上。
停在電梯門口,撐著膝蓋,呼吸會兒,過急的心跳才好了一點。
第49章 049
徐念溪搬回來這件事,就這麼發生了。
程洵也這會兒在客廳,徐念溪在臥室里,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走出來。
看到程洵也,先圍著他轉了幾個圈,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電腦上,頭都沒抬。
徐念溪咬了咬馬克杯的杯壁,又回到臥室。
過了會兒,再打開門,程洵也依舊盯著電腦,不抬頭的樣子清冷疏離,讓人覺得不敢接近。
半個小時后,徐念溪又一次打開房門,客廳里不知道何時,已經沒有程洵也的影了。
出了臥室,在客廳找了一圈,又回到臥室,豎著耳朵,聽程洵也臥室里的靜。
毫無靜。
不知道他是不在房子里了,還是沒有聽到聲音。
徐念溪心中有疑問,那一下午做什麼事都不算安心。
晚上十點,徐念溪聽到開門聲,匆匆下床,打開房門,只看到程洵也走進臥室的背影。
印象中,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程洵也的背影。
男人姿拔修長,肩膀很寬,走路的樣子自帶幾分和氣質契合的囂張。
但不知何時,多了幾分清冷和不可接近。
徐念溪垂眸,拿手機備忘錄,記錄好他回來的時間。
次日時,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了。
只是等了好久,依舊一無所獲。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甚至這幾天,他晚上都沒回來過。
徐念溪看了他的朋友圈。
只是程洵也不是個很發朋友圈的格。
所以朋友圈里也沒有他現在的行軌跡。
徐念溪想了想,又打開嚴岸泊的朋友圈。
他倒是剛發了一條,他在酒吧唱歌的視頻。
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震懾人心。
徐念溪按了靜音,在他的視頻里,反復找了幾圈,也沒找到程洵也的影。
這下徹底,沒有地方可以問了。
徐念溪關了手機,發了會兒呆,才慢慢地閉上眼睛。
下周二的時候,徐念溪剛從振榮下班,回到房子就看見,程洵也的臥室里有亮。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確定里面就是有亮。
松了口氣,往自己臥室走的時候,恍然之間想起了,有一次,也是這樣站在他門口。
那時,程洵也還打開了門,頤指氣使地問在干嘛。
恍然之間,那些東西像是發生在好久之前的夢里。
-
程洵也回來這事,發生得悄無聲息的。
他不怎麼出現在客廳,回他臥室的時間也完全不同。
徐念溪想找他說說話,卻找不到辦法。
或許不是找不到辦法,是從心底里也會害怕程洵也的冷淡。
就算知道程洵也喜歡,但依舊膽怯。
明明他說過,他喜歡主的人,也確實表現得很主。
但轉眼之間,又回去。
就那麼,一次又一次地踐踏他的心意。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回來房子里的半個月后的某一天。
馮沛藝過來,剛好見到了徐念溪。一看到徐念溪,馮沛藝立馬就笑了:“念溪,辛苦了。照顧你媽媽這麼久,都瘦了。”
徐念溪有些生疏地了一聲“阿姨”,又問,“您怎麼知道我在照顧我媽媽?”
馮沛藝把手里的蔬菜放下,走過來了徐念溪的胳膊:“真瘦了不,得趕補補了。還不是洵也和我說的,讓我這段時間不要打擾你,這不,你看我都沒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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