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說他可不是這麼好約的程洵也被這招以退為進弄得愣了下，才道：“下下周吧，周末。”
要等半個月的時間，但徐念溪很滿足似的，笑瞇瞇地點頭：“好，那就定下了。”
這樣，程洵也更不舒服了，移開視線，心抬杠：“誰說定下了，萬一誰忘了怎麼辦。”
徐念溪一想也是這樣，畢竟這麼久，皺了下眉：“那我提醒你吧。”
程洵也想了想，很勉為其難似的：“行吧。”
徐念溪說提醒便是提醒，從定下這個事開始，每天定時定點給程洵也發消息。
也不管他還在南城出差。
徐念溪：還有十四天。
程洵也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有些懵：什麼東西？
徐念溪立馬回復了：離我約你的時間還有十四天。
這個程洵也倒是知道，但是他沒想到徐念溪會有這麼大的陣仗，想起他確實答應過徐念溪，勉強才“行吧”了一聲。
然后每天都能從徐念溪微信里看到這麼個東西。
程洵也：1
等他回復完，徐念溪立馬湊過來，開始和他說這說那的。
雖然很是笨拙，不像是個很會追人的樣子，但起碼，很符合說的，在追他。
程洵也沒再看了，因為嚴岸泊過來了，看他那樣兒，就道：“不就是和念溪說開了嗎？瞧你那樣兒，一下子高興了。之前還說什麼，總學不會對一件事抱有期待。”
他刻意學程洵也的語氣，怪氣。程洵也聽出來了，看了他一眼，因為心還不錯，沒說話。
嚴岸泊問得好奇：“那你和念溪現在怎麼回事？”
程洵也想了想，回得很低調：“沒怎麼樣，只是說，會認真追我。”
聞言，嚴岸泊大吃一驚，眼睛瞪得很大，完全不可思議，“你還需要追，你不是念溪勾勾手指，你就湊過去了嗎？”
程洵也：“我又不是狗。”
而且，可能是之前都太輕松了，所以徐念溪才學不會珍惜。
嚴岸泊一言難盡地看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怕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
-
離約會吃飯，還有一天的時候，程洵也徹底結束出差，也不像之前一樣，時不時才能回西津一次。
徐念溪一見到他眼睛就一亮，跑過來，跟在程洵也邊，一會兒給他拿拿外套，一會兒給他倒水。
很是殷勤。
見到程洵也坐好后，又湊過來，拉住程洵也的手，把他拉到房。
他出差這麼久，房里的多一點都沒有變瘦弱，甚至還變多了好幾盆。
尤其是徐念溪之前給他的貓爪多，被分出來了幾盆。
還被徐念溪很心機的放在，房的最中央。
一眼就能看到。
程洵也收回目，先看了眼徐念溪拉著他手腕的手，徐念溪反應過來，放了他的手腕，耳朵有些紅，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
程洵也沒計較，又看多：“你分盆的？”
徐念溪眼地，有點像求夸獎的表，“嗯。”
程洵也卻沒讓如愿，態度平淡：“知道了。”
“……”
隔天，程洵也起來沒多久，房門被敲響。
他打開門，就見徐念溪站在門口，觀察他一會兒，收回視線，“我快準備好了。”
程洵也也差不多了，出了臥室，剛關上房門，徐念溪就匆匆代句。
“等我一下，我去一下臥室。”
沒半分鐘，又出來了，穿了件和程洵也外套很類似的大。
頂著程洵也看過來的目，徐念溪神鎮定，直言不諱：“我想和你穿服。”
程洵也被這話語弄沉默了。
他倒是沒想到，徐念溪追求人是這麼個風格的。
比起之前的掖掖藏藏的，現在好像是直白地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攤在他面前。
吃飯的地兒是徐念溪半個月之前就定好的，西津一家網紅餐廳。
能看到西津的江景和渡江大橋。
他們過去時，正好是中午。
天氣很好，灑在江面上，徐念溪大致知道程洵也的口味，點的東西都是他吃的。
果然菜上來，程洵也臉雖然沒變，但眼可見的，他是滿意的。
等吃完了飯，徐念溪拉著他去了天文館。
還記得，在夏熙的視頻里，他也去過天文館。
在一閃而過的視頻里，記得他看著宇宙穿梭展廳里的天，神安靜斂，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文館里，科技展臺。
星云遍布穹頂，星彩瑰麗浪漫，隨著時間流逝，緩慢劃過星際。時不時還有球炸開來，那一刻的壯簡直是沒有話語能描述的。但馬上宇宙又變得安靜。
亙古不變一樣。
任何煩惱，任何緒在這等巨面前，渺小得都好像一抹塵埃。
徐念溪看著眼前的一切，難掩震撼。
程洵也眼眸里倒影著球的，將他亮的眼眸染出幾分別樣的彩。
徐念溪和他靜靜地看了會兒，出了科技展臺。
那種壯才漸漸褪去，像回到了平常的人間。
徐念溪側過臉，看程洵也：“你剛剛在想什麼？”
程洵也看過來：“什麼？”
“就你在科技館的時候，好認真。”
程洵也看：“你想知道？”
“嗯嗯。”
程洵也眼皮微，說得緩慢：“也沒什麼，只是有時候會覺得有些東西就是不能相，哪怕經過那麼漫長的時間，還是這樣。”
無論是宇宙中的星，還是他和徐念溪。
徐念溪像是覺到他的意思了，剩下的路沒有再說話。
回到家時，時間已經不晚了。
徐念溪把包放進臥室，又去客廳找程洵也。
他正窩在沙發上，看平板。
電視機開著。
徐念溪湊過去，坐在他邊。
他不怎麼抬頭，也不怎麼理。
很顯然，他愿意等，也愿意給追，但也依舊態度不算熱。
徐念溪坐了一會兒，就起去了衛生間看，生理期來了。
理好，又回到程洵也邊坐下。
生理期第一天，一般都是渾無力的。坐了一會兒，人就有些暈乎乎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程洵也就覺邊有一點輕微的呼吸聲，側臉一看，徐念溪已經睡著了。
程洵也拍了拍：“回房間睡。”
徐念溪本就沒有睡，被他拍了拍，很快就醒了。
只是也沒回房間，還是坐在他邊，臉埋在胳膊里，神說不上好，臉有些蒼白。
程洵也以為是因為他的冷遇不開心了，“嘖”了聲，丟了平板，了聲。
“徐念溪。”
徐念溪仰起腦袋看他。
“怎麼了？”
程洵也表有些不滿，但程度不重，說：“你是不是因為我不理你，不開心了？”
徐念溪愣了下，搖頭：“沒啊。”
程洵也語調懷疑：“真的沒有嗎？”
他一副“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你要說實話”的語氣。
徐念溪老實點頭：“真的沒有。而且，我也知道，之前的事你比我更不開心。”
現在得到的種種，和他對比起來，已經幾不可聞了。
程洵也看會兒，確定不似說謊，才收回視線，悶聲。
“你知道就好。”
徐念溪忍不住笑一下，蹭了下自己的袖口，“我知道的。”
所以現在，才會加倍地對程洵也好。
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
-
西津雪越下越大，徐念溪去了王君蘭家。
王君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留有一道傷口以外，并沒有其他反應。
徐念溪檢查完，王君蘭立馬絮絮叨叨開。
“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你老心干嘛。”
“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和小程生個孩子。”
“別人家的孩子，孩子都生了幾個了。你和小程結婚快一年了，怎麼就沒有半點靜，真不知道是你還是小程有問題。”
徐念溪安安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等王君蘭停了，才第一次在王君蘭面前說了真心話。
“媽，我不會生孩子的。這輩子，我都不會為一個母親。”
王君蘭嗓音頓住，看著徐念溪的目，不像在看自己的兒，反倒像在看一個怪。
片刻后，深呼吸一口氣，反應過來了，語調發沉，一字一頓：“徐念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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