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頌猶豫了一下：“真的可以嗎？”
“可以的。”
這之后，高明遠又消停了幾天，然后又是一大捧玫瑰送過來。
總卡在前一束玫瑰剛剛凋謝的時候。
徐念溪問過配送員，能不能把對方的電話給，被配送員拒絕了。
徐念溪不是一個喜歡生活中有意外發生的人，哪怕知道高明遠沒有惡意，但對這種暗的追求提不起任何興趣。
送花送了好長一段時間，高明遠像是覺得的態度已經化，又開始在振榮樓下等。
徐念溪下班時，就看到樓下停著一輛紅的蘭博基尼。
“姐姐。”見到，高明遠出聲，下了車。他戴著墨鏡，一頭紅發照樣熱烈張揚。
徐念溪腳步一頓，看在走到他跟前的男生：“高明遠？”
“是我。姐姐你總算記住我的名字了。”高明遠滋滋的。
徐念溪皺了下眉，這麼長時間被他的玫瑰轟炸，不記得，不太可能。
但記得也不意味著什麼。
“玫瑰是你送的吧？”
“對。”
“請你以后不要再送了。”
高明遠沒料到有這種變化，眼睛瞪大：“為什麼？你不喜歡玫瑰嗎？你喜歡什麼，我再給你送。”
徐念溪耐著子：“不關玫瑰的事。而是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男生，所以你給我送玫瑰，我也不會開心。”
高明遠覺得這不是個事兒，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喜歡。姐姐你不要一桿子打死嘛。”
他語調帶了幾分撒意味，徐念溪皺眉：“這不是試不試的問題，我和你說過，我有喜歡的人。”
高明遠又換了副表，可憐兮兮地看著：“只是喜歡，又沒有在一起，我追求姐姐怎麼了嘛。”
徐念溪算是已經初步知道了高明遠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格。
和他說得直白了當，他就科打諢，把一切帶過。
等一段時間之后，他覺得沒事了，又卷土重來。
好像怎麼說都說不通一樣。
徐念溪剛想說話，眼前忽的站了個個子很高的男人。
得抬起頭才能看清楚他。
只是看到他的后腦勺，徐念溪眼中就不自地帶出一點笑意。
程洵也看著高明遠，他們個子差不多高，但程洵也氣質比高明遠很多，看著高明遠的樣子，像看一個不的小孩，嗓音低沉：“你沒聽到拒絕了嗎？”
高明遠被他氣質得后退一步，但想一想，他覺自己完全沒錯，很快又上前，振振有詞：“可以拒絕，但是我也可以追求。我喜歡姐姐沒錯。”
程洵也重復了一遍“沒錯”，又呵了聲，挑起眉梢：“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喜歡不是你非要，而是你得尊重對方的。”
他懶得和高明遠多說什麼，拉著徐念溪轉往前走，高明遠還不肯罷休，跟在他們后面，聲音放得很大，抬杠一樣：“你說我，那你知道什麼是尊重嗎？我看你也只是會耍耍皮子。”
程洵也停步，沒等他開口，徐念溪站到程洵也前，看著高明遠，語調認真：“他當然知道，你不理解什麼是尊重沒關系，我也不期待你理解。但你不能污蔑他，他是我喜歡的人。”
明顯的維護態度，高明遠一愣，總算停了腳步。
徐念溪不想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拉著程洵也的手腕就往前走。
走到程洵也的車前，徐念溪的氣才消了點兒。
“走吧，我們回去吧。”
程洵也“嗯”了聲，打開車，扣上安全帶：“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有一次到寧瀾開會，剛好遇見了他。”徐念溪余怒未消：“之前一直覺得他人雖然稚的，但還好。結果沒想到他會說你。”
程洵也沒當回事兒，“說就說，沒關系。”
又問：“他一直都在糾纏你嗎？”
徐念溪想了想，“沒有一直，也就兩三個月吧，我和他明確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但是他還是不聽。”
程洵也頓了下，看徐念溪：“他不聽？”
“對。”徐念溪實話實說：“他說，只是喜歡而已，又沒有在一起。”
這會兒程洵也緒才有點波了，皺眉：“他真的這麼說？”
“對。”徐念溪添油加醋：“還不止一次。”
見程洵也神有點不好，徐念溪再接再厲：“不過我想想，確實是這樣。雖然我有喜歡的人了，但這樣也確實，算不了什麼。”
嘆了一口氣，神中頗有些苦惱意味。
程洵也看：“怎麼算不了什麼，你有喜歡的人還不夠啊。”
徐念溪長吁短嘆的：“可是沒有名分。而且他又不喜歡我。”
誰說他不喜歡你的，程洵也險些口而出，但理智又回籠。
狐疑地看了眼徐念溪，覺得是在給他挖坑。
徐念溪見他不上鉤，又從口袋里拿出戒指盒，放在左手手掌里，一會兒打開看看，一會兒又重新放回口袋里。
一個人忙得不亦樂乎。
程洵也余能看到，盒子里銀小圈，時不時若若現兩下。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等車開過去好遠，徐念溪已經收了盒子，他才裝若不經意地問：“你剛剛在看什麼？”
徐念溪疑道：“什麼？我什麼都沒看。”
程洵也覺得在裝傻，但畢竟是他在詢問問題，嘖了一聲，“就是你剛剛，不停打開又關上的盒子。”
徐念溪恍然大悟狀：“那個啊。”
“對。”
“對”完，徐念溪又不說話了，程洵也瞥了一眼，一字一頓：“所以里面是什麼？”
徐念溪笑了，笑了沒幾秒，又趕收回，怕程洵也惱火。
輕咳一聲，“戒指。”
“……戒指？”他嗓音里有掩飾不住的詫異。
“對。”
“對”完，徐念溪又不說話了，程洵也覺得今天的徐念溪尤其看不懂人臉，再一看，邊還擒著笑意，像篤定他會接著問一樣。
他哼了聲，才不想讓徐念溪如愿。
他們就保持這樣的僵持態，下了車。
徐念溪跟在程洵也后，一看周圍環境，才想起來：“你怎麼會突然去公司接我？”
程洵也回：“媽讓你回家屬院吃飯，我剛好順路，就去接你了。”
“這樣。”
馮沛藝他們已經做好了飯菜，見到他們來，笑瞇瞇的：“快點吃飯。”
吃完飯，他們回到家。
程洵也觀察一會兒，終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風，難得今天主走到念溪邊。
他直視前方，輕咳一聲：“戒指呢？給我看看。”
徐念溪了口袋，驚訝道：“我好像把它忘在了家屬院。”
程洵也臉就臭起來了，兇的，“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忘？”
“很重要嗎？”
“那當然。”程洵也：“那可是戒指。”
徐念溪笑了，變戲法一樣，從口袋里掏出戒指盒：“騙你的，它一直在我上。”
程洵也松了口氣，又意識到徐念溪是在誠心逗他，他瞪了一眼徐念溪。
一雙亮的琥珀眼眸，被羽般的睫微微擋住，眼眸里緒有不滿，又有懊惱，抿。
緒直白得讓徐念溪覺得他很可。想要讓程洵也帶上戒指的心思更重了一點。便道：“你想看看嗎？”
聽到這麼問，程洵也臉才好看了一些，紆尊降貴似的，朝一攤手。
那意思，給他看看。
徐念溪把戒指盒打開，放到他手上，然后就看到程洵也抿得很，但笑意依舊從眼眸里出來。
星星點點的，似九月流火。
他就用這種表，仔仔細細的，認認真真的，看了戒指一圈。
像是已經看完了，程洵也神也不復剛剛的嚴肅，無所謂似的，把戒指還給徐念溪。
徐念溪一愣，問得疑：“你不戴戴看嗎？”
程洵也哼了聲，頤指氣使地：“不戴。我干嘛要戴。”
徐念溪收回視線，“哦”了聲，也不說什麼，就那麼把戒指收回去。
程洵也反倒有些不舍，多看了戒指幾眼。
就在這時，徐念溪自言自語地來了一句。
“你不喜歡的話，我就拿去送給別人了。”
程洵也作一頓，眉一挑，嗓音放得沉：“你要送給誰？”
徐念溪和他對視，“目前還不知道給誰，但總有一天會找到給的對象。”
程洵也眉間皺起了個小疙瘩，聲討：“你怎麼回事啊，都給我看了，你還想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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