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不要嗎,你不要還不準我給別人啊,”徐念溪笑:“你怎麼這麼霸道。”
程洵也的火被三言兩語給弄得起來了,一把搶過戒指盒,“誰說我不要,而且就算我不要,你也不能給別人。”
徐念溪沉著,不說話,像是在思考怎麼反駁一樣。
程洵也哼了一聲,不給任何機會,直接拿起戒指,戴了上去。
戴完還洋洋得意地,豎起手掌,像是給徐念溪展示一樣。
徐念溪沒思考了,而是忍不住笑。
“戴了戒指,可是要當我的男朋友的。”
程洵也作一頓,覺得懊惱。他怎麼這麼簡單,就中了的招。
明明他說過,要讓徐念溪多追求一段時間的。
程洵也嘖了一聲,想說,他不同意。
但轉臉又對上徐念溪笑彎了的眼瞼。
人眼眸里都是笑意,著他的目,得不可思議。
好像漂泊的靈魂,從此刻找到了歸宿。
他又突然覺得,就這樣也不錯。
第54章 054
確認了關系,最大的變化是,徐念溪不再像之前一樣,做什麼都會,征求程洵也的意見。
相反,時不時就很自覺地,跑過來,抱一抱程洵也。
程洵也剛開始的時候,還被嚇到過幾次,覺得的作又出乎意料,又防不勝防。
但每次一低頭,都能對上徐念溪理直氣壯的眼神。
好像在說,我們是關系,所以抱抱合合理。
他便只好,隨著去了。
只不過,徐念溪不止要抱抱。
還堂而皇之地,坐在程洵也旁邊,找微信頭像,時不時還會問程洵也的意見。
“這張怎麼樣?和你現在的頭像有點像。”
是一個舉著小劍的火柴人。
要用的那張則是,一個頭戴皇冠,捂著通紅的臉的火柴人公主。
兩張圖連在一起看,就像是披襟斬棘的火柴人騎士,營救公主,然后公主心了一樣。
程洵也看了兩眼,很勉為其難似的:“也行。”
徐念溪就滿意了,把頭像發給他,監督他換上。
程洵也很快就換上了,但他也沒什麼其他表示,端得厲害。
他這麼端,也沒炫耀什麼。但是嚴岸泊這幾個很了解他的人,還是覺出幾分不對。
嚴岸泊把啤酒放在桌上,問程洵也:“你老實代,最近干嘛了?”
他話落,環視了程洵也一圈,總覺這人神雖然無于衷,但莫名有一種,藏都藏不住的嘚瑟之氣。
程洵也瞥他一眼,不屑于和他多說。
嚴岸泊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是什麼眼神。”
程洵也不說話,懶得搭理他。
嚴岸泊從他這里探聽不到消息,轉頭又去翻徐念溪的微信,準備從那里,問出點什麼東西。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徐念溪也換了頭像。
嚴岸泊定睛一看,驚訝:“你的頭像,怎麼和念溪的是一套啊。”
程洵也角矜持地勾著,只回他:“你說呢。”
嚴岸泊這下可是,完全意料之外。
他雖然知道遲早有那麼一天,但他也沒想到真有的時候,他還是這麼猝不及防。
好像一顆蘋果,他知道它會落下,但落下時,還是把他砸得腦袋嗡嗡作響。
見嚴岸泊的表果然如他所料。
程洵也人舒服了,角往上勾,裝作不經意間,道:“你是不知道,自從確定關系之后,徐念溪每天很喜歡抱我。”
“我這個人你又是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抱我。有的時候,我真的夠了。”
他一副很是勉為其難的口氣,嚴岸泊角了,還是決定為他分憂解難,就道:“你說錯對象了吧。你夠了和我說有什麼用,你應該和念溪說,讓別這麼經常地抱你。”
程洵也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很不上道似的,嘖了聲:“我當然知道說錯對象了。這不是不舍得說嗎?”
“……”
這下,嚴岸泊是徹底不想搭理他了。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才跑過來聽程洵也說這種。
他不搭理還不行了。
剩下的時間,公孫修竹和李偉豪,無論說什麼,都能被程洵也帶到上去。
他們說,西津馬上要初春了,適合去踏青。
程洵也說,確實,他會記得提醒徐念溪的,到時給他們發他們出去踏青的照片。
他們又說,時間不早了,等會兒回去估計會堵車。
程洵也說,那倒是,徐念溪肯定已經在門口等他了,他出來的時候,徐念溪還特意問過他地址,以及什麼時候結束。
他們又說,這易拉罐的環兒,不知道被誰給弄斷了……
話還沒說完,程洵也接話道,他們怎麼知道,徐念溪送了他一個環兒。哦,用更通俗易懂的詞語來說,那不環兒,戒指。
“……”
這麼一連套下來,哪怕是公孫修竹和李偉豪也不說話了,看著程洵也無言以對。
然后一致決定,把這個嘚瑟怪轟走得了。
程洵也出去的時候,還有點忿忿,覺得他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但不出意外的,在門口,看到了徐念溪。
西津馬上初春,就穿了件駝針織,針孔有些大,出里面的白搭,下穿了條淺牛仔。
姿纖瘦,正盯著路燈下飛舞的小飛蟲看。
“你怎麼來了?”程洵也走到邊,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
徐念溪被他的咳嗽聲拉回思緒,抬臉對程洵也笑:“我想來接你。”
程洵也無于衷似的,只淡淡地“哦”了聲,又把上的外套下來,隨手披在徐念溪肩膀上。
他的外套很大,只是這麼松松垮垮地披著,就垂到了徐念溪的大。
外套上面還有很明顯的柑橘味兒。
徐念溪不自地把臉埋進他的外套,蹭了蹭,又問:“你怎麼出來得這麼早?不是十點半才結束嗎。”
程洵也哼了一聲:“我才不屑跟他們玩。”
他一臉臭屁樣兒,絕口不提他是怎麼被他們聯手轟出來的。
徐念溪忍不住笑了下:“這樣。”
呼吸著他外套上的柑橘味,手和他的手,順著往前走的步伐,時不時過。
不知道是誰先主的,總之兩個人的手,像是有什麼磁鐵一樣,突然吸在了一起。
程洵也的手掌大,徐念溪的手掌小。
但也不是全然的他的手把的手包住,而是有幾指頭就那麼扣在一起,誰過來分都分不開一樣。
他們倆都沒有主說話,只一個把臉埋進寬大的外套里,一個側臉看兩側的街景。
安安靜靜的,好像世界在此刻,得到了永恒一樣。
走到某個瞬間,徐念溪腳步一頓。
程洵也跟著停步:“怎麼了?”
徐念溪抬臉看他:“你手上的戒指呢?”
程洵也回:“我收起來了,帶著容易掉。”
他很小的時候,看到了今日頭條上的一條資訊,說新婚的丈夫,洗漱時把戒指沖進了下水道。
怎麼找都找不到。
很小一件事,但是程洵也莫名記了很多年。
沒有戒指之前,他可以只記著,但有了戒指之后,他不能保證,這種倒霉事會不會降臨在他上。
所以,能收起來還是收起來。
徐念溪嘗試說服他:“可是,戒指就是拿來戴的。要是真不小心,掉了的話,我再給你買新的。而且,不會那麼倒霉就掉了的。”
程洵也皺眉,似乎也在權衡。
徐念溪搖了搖他的手,又給他看自己的手,直接右手中指那兒,赫然有一個銀素圈。
“我一個人戴,多奇怪。”徐念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別人戴的是一對。”
程洵也想了想也是這樣,便道:“那我回去就戴。”
他們靜靜往前走,只不過從頭到尾,手一直沒有放開過。
好像,前方的路再漫長,他們依舊可以攜手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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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洵也的戒指雖然是戴了,但他也不愿戴在中指上,而是拿紅繩,從戒指中間穿過去,當項鏈一樣,掛在脖子上。
就那麼堂而皇之、明正大地給所有人看。
只是嚴岸泊他們早就學乖了,就算從他脖子上,看到了那麼個大刺刺地擺出來的戒指,也不問。
都裝瞎似的,當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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