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從方教授的私人心理診所離開的時候,神有一點恍惚。
助理幫孟攔了一輛出租車。
“孟小姐,您還好嗎?”
孟搖了搖頭。
“我沒事,幫我謝謝方教授,我先走了。”
孟失魂落魄地坐在出租車后座上,把頭倚在車窗邊發呆。
方教授和說了不祁禮的事,大致的意思,就是希孟能夠多陪陪祁禮,幫助他克服失眠的心理障礙。
方教授說祁禮之所以會失眠,就是因為他母親自殺當晚,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祁禮那個時候剛到D國,水土不服又隔著時差睡著了,沒有接到那通告別的電話。
等祁禮收到噩耗,坐著私人飛機趕回祁家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永遠離開了。
從那以后,祁禮便因為自責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直到孟出現后,他失眠的況才有所好轉。
孟覺得心里沉甸甸的,開始回憶和祁禮剛認識時的形。
那會祁禮確實提過想做一個實驗,還讓孟到他家的客房睡覺。
當時孟并沒有多想,只當他是在開玩笑。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一切都有跡可循。
祁禮最開始找,就是為了睡覺。
孟本以為祁禮是饞自己的,現在看來,竟然還有這一層額外的作用。
孟自己都沒想到,原來還能替人解決失眠問題。
孟自嘲地笑了笑,如果那個時候祁禮只是把當了安眠藥,那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呢?
或者說,他現在,到底是喜歡和睡覺,還是真的喜歡?
孟捂住自己的耳朵,晃了晃腦袋。
覺腦子里進水了。
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胡思想了,祁禮對那麼好,不能這樣想他。
但是……
孟實在控制不住,心不斷澎湃的思緒。
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忍不住懷疑,如果自己沒有治療失眠的功能,祁禮最開始應該本就不會多看一眼吧。
孟想到了祁禮床頭屜里的那瓶安眠藥,想趕回去看一看,祁禮最近還有沒有在吃藥。
“師傅,麻煩你開快一點,謝謝。”
十五分鐘后,孟推開了祁禮臥室的門。
拉開屜,和上次看到時一樣,還是那瓶新的安眠藥。
孟拿起藥瓶再次晃了晃,瓶的顆粒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孟正在“做賊”的時候,客廳傳來了開門的靜。
以為是祁禮回來了,立刻將藥瓶放了回去。
孟從臥室里退出來。
“祁禮,你回來了嗎?”
孟走到客廳,和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四目相對。
“哈啰?祁禮不在嗎?”
玄關站著一個拖著巨大行李箱的人。
整齊的齊耳短發,姜黃的背心,搭配一條黑工裝,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干練颯爽。
短發生將腳上的黑長靴掉,著腳把行李推進了客廳里。
孟記得剛才回來的時候,明明是關好了大門的。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看起來和祁禮年紀相仿的陌生人,知道祁禮家的碼。
孟試探開口:“祁禮不在,請問你是?”
短發生十分自來地躺到了沙發上,就好像對這里很悉似的。
摘掉了墨鏡,打量著孟。
孟注意到,的耳朵上掛著一對子彈形狀的耳環,看起來很酷。
短發生反問道:“你是祁禮朋友?”
孟點了點頭:“嗯。你好,我孟。”
短發生一腳將行李踢開,行李箱在旁邊轉了兩個圈才站定。
“你看起來比我小幾歲,那我就你吧。”
短發生打了個哈欠。
“不好意思,坐了好幾個小時飛機,加上時差還沒調整過來,我現在有點困了,我先睡會覺。”
孟言又止,這個人還沒說自己是誰,怎麼就要在祁禮家的沙發上睡覺了。
“可是你……”
短發生角噙著笑:“你很好奇我是誰?那你就當我是祁禮前友好了。”
孟呆愣在原地:“你是祁禮的前友?”
短發生爽朗地笑出了聲。
“bingo,現在我可以睡覺了嗎,妹妹?”
孟被的這番話驚訝到了。
祁禮不是說他從來沒談過朋友嗎,怎麼會突然跑出來一個前任。
短發生從子里掏出一把手槍和一把匕首,隨手扔到旁邊的地毯上。
“防用的,不會嚇著你吧?”
孟眼睛盯著地毯上面的槍,心里發怵。
該不會是真槍吧,祁禮的前友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還隨攜帶這些東西。
果然是從國外回來的,這架勢也太不一般了。
短發生揚了揚眉:“妹妹,你問完了嗎?我可以睡覺了嗎。”
孟覺得和對方單獨待在祁禮家有點奇怪,想離開了。
“你睡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短發生偏頭躺下:“行,祁禮回來了再醒我。”
孟回頭看了一眼,短發生已經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孟關上祁禮家的門,心里很不是滋味。
實在是覺得憋屈,沒忍住給祁禮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
孟悶聲道:“你今天什麼時候下班?”
祁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語氣和往常一樣輕浮。
“這是想我了?今天應該不用加班……”
孟打斷他:“不加班你就趕回來,你前友在家里等你。”
祁禮納悶:“我什麼時候有前友了,還是說你要跟我分手?不然我哪來的前友。”
孟生著悶氣,語氣不悅。
“你別跟我開玩笑,你前友真的來了,現在人正躺在你家沙發上睡覺。”
祁禮愣了一秒,陷沉思。
“長什麼樣?”
孟形容著對方的外貌。
“看起來很酷的生,和你差不多大,留著一頭短發。說自己剛從國外回來,手里還有槍,我不知道那個槍是真的還是假的。”
祁禮心里有數了。
“我知道了。你在家里等我,我盡快趕回來。”
孟:“我已經從你家里出來了,你好好和前友敘舊吧,我今天晚上去琪家住。”
祁禮:“你聽我解釋,不是……”
嘟嘟嘟——
孟那邊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