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過后，京市開始飄雪，新年將到。
這是沈月悅與裴青嶼婚后的第一個新年。
但是年前每個人都很忙，盛錦董事年度會議、集團答謝宴、年會，還有鉑銳的年度部總結會與年會。
沈月悅作為裴太太和裴青嶼去參加盛錦年會。
裴青嶼也跟著參加鉑銳的會議。
兩人互相參加年會的照片還被員工拍下來分到網上。
一群人嚷嚷著大過年的又喂狗糧。
忙完公司的就是裴家的年前祭祖與家宴。
祭祖地點在隔壁山上，裴家注資在這建了座廟宇。
平日里對外開放，只有到年前會關門，只接待裴家人。
沈月悅頭回參與這樣的家族事件，挑來挑去穿了件黑羊絨大，脖子上一圈白狐貍。
襯得面龐白皙如雪。
裴青嶼則是一長款大，里面依舊是板正的西服三套。
沉穩又斂。
沈月悅坐在裴青嶼邊上，邊看注意事項邊驚嘆，“全部人都要茹素兩天，還要在廟里過夜嗎？”
裴青嶼點頭，“對的，這是太爺爺那會兒定下的規矩。”
“他說裴家占了不福氣，想要家族長久就要心存敬意，福澤大眾，自也要做出表率。”
沈月悅目敬仰。
也是這段時日跟在黃音韻邊學習才知道，裴家家訓既多又嚴厲。
從個人到婚姻，再到事業，方方面面都定了規矩。
裴青嶼笑著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到的多，很多都已經廢棄不用了，不過有一條是始終不變。”
沈月悅：“哪條啊？”
沒看到耶。
裴青嶼握住的手，干燥掌心熾熱溫暖，“對伴永遠忠誠，不移，不輕易離婚。”
沈月悅的心猛地跳了下，有些好奇：“可是我們不是聯姻？萬一你不喜歡我呢？”
他們不過初中那點久遠的誼，誰能保證會互相喜歡上呢。
裴青嶼沒正面回答，只說：“裴家如今不需要要靠聯姻來獲取什麼。”
沈月悅恍惚，還想繼續問，車子已經開到。
理了理服跟裴青嶼一起下車。
“我去媽媽那里了。”
“好，有事聯系我。”
沈月悅來到黃音韻側，幾位嬸嬸和裴青鸞裴青蕖都在，二嬸一見到就笑了下：“以后啊就要辛苦月悅了，還是大嫂好福氣，有了月悅這麼好的兒媳。”
負責祭祖一事向來由家主夫人來準備，其余眷打下手。
雖然辛苦，同時也是權利的延。
這麼多年只有黃音韻懷孕那兩年給二嬸負責，接下來就要到沈月悅手里。
再忙也是給同輩的眷，而不會到長輩了。
黃音韻知道沒什麼壞心，就純粹酸而已。
也笑著應道：“是啊，月悅可聰明，一學就會，不過我也擔心太忙，你也趕給青暉找一個，讓青暉媳婦幫幫月悅。”
沈月悅笑著應和：“媽說的對。”
婆媳倆一唱一和，把二嬸說的一張臉掛下來，轉就走：“我去后院廚房看看。”
人一聲，在場的人都笑出聲。
屬裴青鸞笑聲最大，“過年還是不了二嬸啊，不然都不好笑了。”
邊的嬸嬸笑著輕打了一下。
裴青蕖邊笑邊去瞄沈月悅，回想起幾個月前突然收到秦佳佳的求助消息。
再想起幾天前跟青鸞姐打聽到的消息。
幸好，沒有再犯錯。
不然今天連進這里的資格都沒有。
廟里的餐都是素的，好在廚房里的師傅手藝很好，素食也做的有滋有味。
不過再有味也比不上。
吃一頓還好，吃一天就有點饞，明明都不。
晚上躺在中式廂房的木質床上翻來翻去，然后就被裴青嶼按到懷里。
“了？”
“不，就是……”
裴青嶼準確的指出：“就是想沾點葷腥。”
沈月悅捂住耳朵，“你別說那兩字，一說我就有畫面。”
裴青嶼笑出聲。
在枕頭下索著，響起窸窸窣窣的靜，沈月悅好奇地看，聽到他說：“張。”
“啊？”
一個圓圓的東西就塞了進來。
嗯？
有點甜，是糖果。
裴青嶼：“小時候我和青杭饞的睡不著，媽就給我們吃糖果，吃完就想不起味了。”
沈月悅有點臉紅，又不是小孩子了。
但還是嚼嚼嚼，確實不怎麼饞了。
問：“你不吃嗎？”
裴青嶼：“只有一顆，還是從小侄子那里拿的。”
沈月悅：“……”
難怪下午聽見哭聲了。
一想到裴青嶼從小孩手里拿糖的畫面，沈月悅就想笑，覺里的糖更甜了。
沒忍住著裴青嶼的往上撐，在黑暗中到他的位置。
吧唧一口親下去。
很快又退出。
“給你嘗嘗味。”
“……”
裴青嶼呼吸瞬間就重了，聲音喑啞：“月悅。”
沈月悅按住他蠢蠢的，即使看不見表，也能想象到臉上都是笑。
幸災樂禍的聲音尤其明顯，“佛門凈地，你冷靜點呀。”
裴青嶼頭痛：“……”
誰害得？
祭祖結束就是裴家家宴，大家都吃的特別香，沈月悅也是。
除夕這晚，眾人給裴爺爺和裴拜年，拿紅包。
今年才進門的沈月悅拿的最厚，裴青杭看的眼睛都直了。
再次下了明年要結婚的決心。
幾位長輩不守夜，由裴青嶼帶領著守，一群人在客廳擺了幾桌麻將和牌桌。
裴青鸞興致地問沈月悅：“玩哪個？ ”
沈月悅很玩這些，“ 我不太會。”
去看裴青嶼，裴青嶼還沒說話，邊幾個人已經了：“ 青嶼哥不許玩！也不許出主意。”
沈月悅眨眨眼，這是手氣太好還是太差啊？
直接被止參賽了。
裴青鸞笑著給解釋：“青嶼腦子轉太快，跟他玩贏不了，他要是下場，發的紅包全都得給他。 ”
真的假的啊？
沈月悅實在好奇，用眼神詢問他，裴青嶼神溫和：“隨便玩，我在后面看。 ”
裴青杭還想說話，就他哥冷冷的瞥過來，“不說話。 ”
裴青杭敢怒不敢言，又沒膽子他哥連看都不要看。
裴青鸞則拉著沈月悅坐麻將桌前，躍躍試。
要跟弟妹一邊！
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