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嶼說看就真的只是單純的看。
拖了椅子坐在沈月悅的后，看跟其他人打麻將。
手里慢條斯理地剝著橘子，剝完一瓣瓣地喂到沈月悅里。
沈月悅吃了幾次，見他們時不時打眉眼司。
便不好意思地拒絕了，讓他自己吃。
裴青嶼抬眸，語氣冷冷：“你們也想我喂？”
裴青杭幾人快把頭搖斷了，“不要不要。”
只有裴青鸞戲謔道：“我要。”
“……”裴青嶼無語地存心搗的姐姐扔了個橘子，“自己剝。”
裴青鸞裝模作樣嘆氣：“還是得找個男人啊，弟弟都不靠譜。”
裴青杭同意，連連點頭，十分恨嫁。
沈月悅只覺得客廳暖氣開的真足，裴青嶼在耳邊小聲安：“別理他們。”
語氣有些無奈，惹得沈月悅角輕勾。
這個年是這幾年以來過的最有意思的了。
頭幾圈沈月悅手氣不錯，都胡了。
后面不行了，籌碼都快輸完了，輸的眉頭直皺。
也站后面看的裴青鴻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收斂點，青嶼哥還在呢。
欺負他老婆，命不要了啊。
裴家的人大多聰明，麻將心眼也多。
頭幾圈下來足夠他們清沈月悅的打法。
一只綿羊狼群。
可勁的輸。
輸的沈月悅反應過來，這倆兄弟配合太好，想贏很難。
也不著急，拆牌給裴青鸞喂了幾張，裴青鸞笑著喊了聲‘胡’。
“弟妹旺我，今天運氣不錯。”
沈月悅笑：“是你手氣好。”
接下來沈月悅手氣也變得好起來，和裴青鸞流贏。
其余兩人對視一眼，苦笑。
被兩位士聯合起來圍剿了。
贏到籌碼再次堆疊起來，廚房里的阿姨們端著好幾盤餃子進來，“吃餃子啦。”
牌局紛紛散了，沈月悅喜滋滋地拿著新到手的紅包。
裴青嶼在耳邊小聲問：“贏了這麼開心？”
“賺錢當然開心。”沈月悅出一個塞進他服口袋里，“你的辛苦費。”
雖然裴青嶼沒說話，但好幾次在背后用手指敲敲。
充當的作弊神。
裴青嶼也笑：“謝謝老婆。”
這個稱呼惹得沈月悅面微微一紅，快步前往桌前夾了幾個放碗里。
自己一碗，裴青嶼一碗。
問：“你吃幾個？”
裴青嶼：“和你一樣。”
就夾了三個，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
裴家廚房包的都很實在，就連幣塞的都是盛錦銀行出的紀念金幣。
實打實的金幣啊。
因此裴家小輩都很喜歡過年吃餃子這項活。
裴青盧問阿姨：“今年有多金幣啊？”
阿姨笑著說：“二十個呢。”
裴家人多，準備的也多。
裴青杭夾了五六個餃子：“吃到我明年就結婚！”
沈月悅側眼眸亮亮的，問裴青嶼：“你要不要多吃幾個啊？”
這樣機率大一點。
裴青嶼好笑又無奈，但還是答應妻子的要求：“聽你的。”
沈月悅開開心心地又往裴青嶼碗里夾了幾個，耳邊聽見好幾聲高興至極的歡呼聲。
“我吃到了！”
“我也有。”
“兩個！明年的論文我必過！”
沈月悅趕夾了個進里咬一口，沒有。
面失，但還有兩個，順便用眼神示意裴青嶼快吃。
快看看有沒有金幣。
裴青嶼低頭去吃，他吃的快，作卻很斯文，連著幾個都吞下去，顯然也沒有。
只剩最后一個，沈月悅也不抱希了。
整個塞進里，卻突然咬到一個的東西。
張吐了出來。
哇。
是亮晶晶的金幣啊！
沈月悅興地看向裴青嶼，“你看，我吃到了。”
“嗯，明年的月悅一定很順遂幸運。”裴青嶼說著，手心里也躺著一枚金幣，他拿紙巾了，放到沈月悅手里。
跟的金幣躺一起。
“你也吃到了？看來我們明年都很好運啊。”
“我的幸運是月悅帶來的。”
這麼說是沒錯，畢竟他的餃子都是沈月悅夾的，但沈月悅還是忍不住臉紅。
尤其是桌邊這麼多人，好幾個人都聽見了裴青嶼的話。
都跟見鬼了似得看著他們向來冷峻嚴厲的青嶼哥。
吃完餃子都快到零點，可以放煙花了。
一群興的男仔呼啦啦跑出去，留在老宅里過年的傭人早就把各種煙花拿了出來。
堆起來跟賣煙花的小攤似得。
裴青嶼牽著沈月悅的手，肅聲道：“只準在前院放，別去其他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
“每年都說，我都起繭子了。”
“那還不怪你幾年前跑外面放，差點燒山了。”
沈月悅聽的一驚，心想確實，老宅建在半山腰上，的確很容易引起火，又是一群很難管住的男生，怪不得裴青嶼在幾個兄弟面前時時刻刻都冷臉。
“要玩嗎？”
不過在面前，除了剛領證那會兒冷著臉，現在眼里都帶著笑意。
沈月悅拿了幾個長筒的禮花炮，放了幾個就不住吵鬧。
干脆和裴青嶼站遠點欣賞煙花，裴青嶼偏頭看妻子被絢爛煙花映照的明明暗暗的臉龐，
問：“冷不冷？要不我們回去在臺上看，我熱一下紅酒。”
沈月悅有點心，猶豫著問：“你不看著他們嗎？”
裴青嶼角扯出極冷的弧度：“看什麼，敢燒起來，明天送到隔壁廟里繼續吃素。”
一子封建大家長的味。
沈月悅被逗笑出聲，牽住裴青嶼的手，兩人悄悄地溜回自己的別墅。
主臥外的小臺距離正好，既能看到煙花，也不會被吵到。
裴青嶼還熱了點紅酒，只是喝著喝著，不知怎麼地沈月悅就坐到了裴青嶼上。
醇厚酒意在兩人齒間來回轉悠。
裴青嶼的嗓音很沉：“起風了，進去吧。”
胡說，本就沒風。
但沈月悅沒拒絕，懶懶地圈著男人的脖頸，由著他將自己抱起，在床上。
褪去，暖氣十足，熱意上頭。
沈月悅出了汗，渾膩，白皙染上人的。
窗外煙花炮聲一下接一下，極其有規律，就跟上的男人一樣。
規律持續到零點。
枕頭邊兩人的手機齊齊亮起，大概是群發的祝福消息進來了。
裴青嶼漆黑眼眸下，深深地埋進去，“新年快樂，月寶。”
沈月悅咬著，眼里含淚。
嗚咽著回復：“新年……快樂。”
不新的一年，以后年年都將如此。
他與妻子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