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父倆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人。
那人和傅宴舟走在一起,只能看見模糊的背影,瞧不清樣貌,但看得出氣質出眾。
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傅宴舟轉頭看著人,眉眼間,是林知晚不曾過的溫。
錦星依舊是被傅宴舟抱在懷里。
幾人過來的時候,林知晚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
好在,他們并沒有在大廳停留,餐廳經理很快就領著他們去了里間的包房。
林知晚不控制的朝他們的背影看去。
傅宴舟一手抱著孩子,另一只手親昵的攬著那人的腰,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那是甜的一家三口。
同傅宴舟結婚五年,從沒和他有過這樣溫馨的時刻。
就連傅錦星,對那人也很熱。
是傅家給傅宴舟找的相親對象嗎?
今天剛和婆婆說要離婚的事,現在就給傅宴舟安排相親了嗎?
不過也是,當初自己嫁給傅宴舟,不也是在他離婚后沒多久嗎!
看樣子,傅宴舟對這次的相親對象很滿意。
他們的離婚手續應該就在這幾天了吧。
早點辦完也好,早點了斷這些事,也好心無旁騖的準備考博的事。
方才還覺得不錯的晚餐,此時在林知晚眼里變得味同嚼蠟。
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餐廳。
回到住,林知晚多淋了些雨,喝了姜茶泡了澡,早早的就睡了。
一早醒來,林知晚還是不可避免的冒了。
自從上次小產,的明顯虛弱很多。
吃藥之后,林知晚還是頭疼得厲害,但今天要去拍賣行面試,絕不能有差錯。
前幾天的那場拍賣會,雖然取得了一些績,但明白,要想在這個行業長久發展,必須和拍賣行合作。
今天要見到的,就是福加德拍賣會的合伙人,陶瑩。
兩人約在陶瑩經營的畫廊。
林知晚早早便到了,稍稍等了一會兒,便見到了陶瑩。
“陶老板!”
林知晚率先打招呼。
陶瑩在拍賣界是經紀人出,資歷很老,許多人見了都要稱一句“陶老板”。
林知晚早在研究生期間,就和陶瑩合作過,只是婚后漸漸斷了聯系。
一白干練套裝的人踩著紅底高跟鞋朝林知晚走來。
“怎麼?當上闊太太了,現在不我‘桃姐’,我‘陶老板’了!”
起初林知晚還擔心,陶瑩會不愿搭理自己。
沒想到,剛見面,陶瑩還是和從前一樣。
林知晚上前兩步,喊了句“桃姐”。
“這才對嘛!”
陶瑩拉著林知晚朝畫廊里走。
“你在電話里說想加我的拍賣行,我一聽就立馬飛回來找你了。林知晚,你最好別騙我,不然就算是押我也得把你押在我這兒。”
有陶瑩的這句話,林知晚算是放下心來。
“桃姐,謝謝你還愿意給我機會。”
陶瑩擺擺手,“我是生意人,誰能讓我賺錢我就簽誰。前兩天你主持的那場拍賣會我可看了,實力不減當年啊!”
林知晚笑了笑沒說話。
“不過,你老公不是不喜歡你出來工作嗎?”
陶瑩只知道當初林知晚是因為結婚才放棄工作,卻不知道的丈夫是誰。
畢竟,當初和傅宴舟結婚,除了一張結婚證,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除了傅家和林家,幾乎沒人知道就是傅氏集團總裁的太太。
林知晚輕聲道。
“我要離婚了。”
聲音很輕,聽不出什麼緒。
陶瑩側看著旁的孩子。
方才一見面,就覺到,林知晚和從前很不一樣。
從前的林知晚年名,在拍賣界算是傳奇人了。
如今,的樣貌沒什麼變化,甚至比從前多了抹的風韻,可上那年得意的恣意卻再也不見了。
眉眼間,是說不盡的疲憊……
都是人,陶瑩沒有多問,只是拍了拍林知晚,以示安。
林知晚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時候,畫廊經理過來,走到陶瑩邊,小聲說了什麼。
陶瑩點頭,對林知晚道。
“樓下來了客人取畫,你先在這隨便逛逛,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林知晚,“好,你先忙。”
工作日的畫廊沒什麼人,林知晚覺得頭越來越重,眼前的景象生出重影了。
應該是發燒了。
找了個位子坐下,閉上眼睛休息。
耳邊傳來悉的腳步聲,是鞋跟敲打地板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響。
是傅宴舟!
林知晚緩緩睜開眼睛,過墻面的小窗,果然看見了傅宴舟。
真是奇怪,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是夫妻,可十天半個月也難得見上一面,現在,卻連著兩天都看見了他。
而且,傅宴舟怎麼會來畫廊,他對這些從不興趣。
剛結婚的時候,林知晚不止一次想約傅宴舟來畫廊逛逛,他都說沒興趣。
今天怎麼會過來?
傅宴舟也瞧見林知晚了。
他擰眉,朝著林知晚走過去。
有家不回,卻整天跟蹤他,臉這樣不好,是故意把自己化妝得這麼虛弱,好讓他在意嗎!
這個人,能不能把心思花在正道上!
“誰讓你在這里的!”
傅宴舟冷著一張臉出現在林知晚面前。
林知晚燒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站起,本想和傅宴舟理論,沒想到腳下一,居然直接朝傅宴舟的上倒下去。
好在,傅宴舟手扶住了。
林知晚想支起子,可越是想使力,上就越是綿綿的,跟沒骨頭一樣。
隔著大,傅宴舟不到林知晚上滾燙的溫。
在他看來,更像是林知晚恬不知恥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拉拉扯扯。
傅宴舟眉眼蒙上一層寒意,將林知晚推開。
“昨天不是還跟媽說要離婚?怎麼?今天又是哪一出?林知晚,鬧夠了就趕回家,我沒工夫跟你胡鬧!”
傅宴舟作魯,林知晚燒得昏昏沉沉,被他推開的時候,后背撞在了墻面凸起的裝飾上,疼得悶哼一聲,一張臉都皺一團。
傅宴舟也意識到,剛才上自己力道太大。
“還好嗎?”
他聲音冷淡,聽不出一關心,反而像是嫌棄,生怕林知晚賴上他。
見林知晚有些不對勁,臉上的蒼白不像是裝出來的。
傅宴舟上前一步,扶住林知晚的胳膊。
“不舒服?”
林知晚點頭,此時只覺得腳下輕飄飄的,站都要站不穩。如不是傅宴舟扶著,怕是要直接倒下了。
“宴舟,我拿到畫了,咱們走吧!”
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林知晚胳膊上的那只手,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就松開了。
失去支撐的林知晚重重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撐起眼皮看過去,只瞧見傅宴舟的胳膊已經挽上另一個人的腰。
那個背影……是昨晚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