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聽到了趙鳴鶴的名字。
他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房間。
碎了的那個人偶,是趙鳴鶴?
林知晚聽得有些糊涂,這跟趙鳴鶴有什麼關系。
“媽,您說什麼呢?什麼放下放不下的!”
虞汀晚只以為兒這是不肯承認。
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媽媽都知道,你從高中時候開始,就和那個趙鳴鶴在一起了。
媽媽承認,那個趙鳴鶴是很優秀,孩子長得也英俊,但是囡囡,他那時候就是個無父無母的窮小子,媽媽怎麼敢讓他耽誤你的未來呢!
所以,媽媽就在你們高考前夕,找到那孩子,提出愿意資助他出國留學,前提是必須跟你斷了聯系。”
林知晚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
難怪那時候的趙鳴鶴突然要出國,原來是因為媽媽。
林知晚這時候聽到這些事,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什麼時候和趙鳴鶴有過那樣的關系。
“媽,您誤會了!”
林知晚解釋道。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趙鳴鶴,我跟他一直都是普通同學。”
虞汀晚本不相信。
“這怎麼可能!”
“當初你所有的同學都那麼說!”
林知晚,“那是同學們胡說的!
那時候,他們都喜歡欺負趙鳴鶴,我看不下去,出面幫了趙鳴鶴幾次,那些人,就故意這麼說。
媽,您怎麼也相信這些啊!
還去找趙鳴鶴,強迫人家出國!”
虞汀晚也沒想到,鬧出這麼大的烏龍。
“那你在日記里寫的那些……”
虞汀晚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住。
但這時候已經晚了。
林知晚蹙眉。
“媽媽,你看我日記?”
虞汀晚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媽媽也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要送你出國,你怎麼說都不愿意,一門心思要考京都的學校。學校到都在說你和姓趙的那小子……我就以為你倆是約好一起去京都……媽媽也是不放心,就……”
說到這,虞汀晚看向兒。
“你不喜歡趙鳴鶴,那你日記本里寫的人是誰?”
林知晚嘆了口氣。
“是傅宴舟!”
門外,傅宴舟在聽見自己名字的時候,眸子了。
虞汀晚更吃驚了。
“怎麼會是宴舟?你那個時候對宴舟就?”
似乎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這麼說來,閣樓上的那個新婚人偶,也不是你和趙鳴鶴,而是,你和宴舟?”
林知晚輕輕“嗯”了一聲。
隨后道。
“現在已經碎了。”
虞汀晚語氣聽起來十分可惜。
“我當初還以為是你舍不得趙鳴鶴,所以在答應嫁給傅宴舟之后,你就做了那個陶瓷人偶,為了彌補你心中的憾。
當時,媽媽還覺得對不起你來著……”
林知晚見媽媽一臉愧疚,笑著說到。
“就是一個玩偶,隨便著玩的,何況現在已經碎了。”
林知晚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可落在傅宴舟的耳朵里,卻在他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他想起方才那一幕。
他的覺沒有錯,林知晚確實是故意將那個人偶砸碎的。
傅宴舟斂起眉眼,輕手輕腳離開。
門外人影閃過,林知晚看見了。
一旁的媽媽還沉浸在林知晚剛才說的那些故事中。
“媽媽之前還憾你和宴舟之間一點都不浪漫,不像我跟你爸爸,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林知晚看著面前的母親。
年過四十,看上去,狀態和自己也差不了多。
爸爸他……瞞得很好。
不知道媽媽知道真相以后,會不會無法接。
但現在,已經決定幫哥哥拿回林氏控制權。
他們和爸爸,總有一天,要撕破臉。
到時候,媽媽如果從別人的里聽到,只會更加難過。
林知晚看著化妝桌前,細細著保養品的母親。
媽媽還在哼著昆曲。
林知晚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媽媽,我好久沒有看您登臺唱昆曲了。”
虞汀晚稍稍愣了一瞬,隨后看著鏡子里的人。
抬手自己眼角的細微皺紋,笑著說道。
“媽媽老了,哪還能上臺?”
林知晚看出媽媽眼里的憾。
想,如果媽媽能重新登臺,找回其他寄托,不再將生活所有重心,都放在家庭上,那或許到了知道真相的那天,就不會那麼難捱。
起走到媽媽后,摟住媽媽的脖子。
鏡子里,兩張相似的臉挨在一起。
林知晚道。
“誰說您老了,我看咱倆一起出門,說不定,人家會以為我才是姐姐呢!”
林知晚這話,把虞汀晚逗笑了。
拍開兒的手,佯裝生氣說道。
“就會胡說八道哄我高興。”
林知晚將頭埋進媽媽的頸窩,不讓媽媽看見泛紅的眼圈。
悶著聲音道。
“沒有胡說八道,都是實話。”
……
夜晚,旁傳來母親平穩的呼吸聲。
林知晚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打開手機上的監控,看見傅宴舟聽完和媽媽的談話,返回了閣樓。
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捧瓷碎片。
林知晚知道,那是被摔碎的陶瓷人偶。
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傅宴舟聽完那一番話,就會幡然悔悟,浪子回頭。
也不稀罕。
猜,傅宴舟之所以拿回那堆碎片,大概是想要將那玩偶復原,想心。
林知晚知道,傅宴舟想讓自己重新上他。
他太貪心!
不肯付出一真,只想著做些表面功夫,卻想要的全心全意!
林知晚關上監控畫面,不再去看。
該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幫媽媽重返舞臺。
想要回到當年那樣的風頭,肯定是不可能了。
但,以媽媽的名氣和功底,做個昆曲老師,應該是綽綽有余。
這個想法在腦子里一型,林知晚就不想了很多,就連該在什麼地段選址,都有了想法。
不過,已經多年不在滬城,選址這事,還是得聽一聽哥哥的意見。
想著以后,自己和媽媽都會有喜歡的事業,重新生活。
抱著媽媽的胳膊,聞著媽媽上的味道,忍不住像小時候那樣,著媽媽。
虞汀晚抱著兒,在睡夢中還不忘輕輕拍著兒的后背。
這一晚,林知晚睡得很香。
而遠在京都的宋今禾,卻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