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酒店頂樓的套房,傅筠禮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聽見後的靜,傅筠禮甚至沒有回頭去看,直接抄起手邊的煙灰缸,朝後的人砸了過去。
水晶煙灰缸砸在厚實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傅宴舟看著落在腳邊的煙灰缸,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黯。
“傅宴舟!你耍我!”
傅筠禮幾乎是從里出這句話來。
這一晚上,他一直在警局,解決吳康的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吳康居然綁架林知晚,更沒想到傅宴舟居然會為了林知晚那個人,將吳康送進了警局!
傅宴舟,他本就不是真的要跟華康集團聯姻!
他回傅氏,也不是因為走投無路接的條件。
傅宴舟,一定有什麼目的!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兒子耍得團團轉,傅筠禮恨不得將傅宴舟給弄死。
他指著傅宴舟,“你這個畜生!”
傅宴舟彎撿起地上的煙灰缸,抬慢慢走到傅筠禮跟前。
那氣勢,那眸底的厭惡和恨意,讓傅筠禮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好在後的沙發擋住了他。
傅筠禮直脊背,不甘心在兒子面前丟了氣勢。
“混蛋,你還要對我手不?”
傅宴舟已經來到傅筠禮跟前。
他掂著手中的煙灰缸,看向傅筠禮的眼神,人心底生寒,說出的話也差點讓傅筠禮的幾乎站不穩。
“你立下的囑已經生效,現在發生什麼意外,我剛好繼承你全部財產。”
傅筠禮下意識的看向傅宴舟手中的煙灰缸,生怕下一秒,那東西就要落在自己的頭上。
“你敢!
殺人償命,更何況我是你父親,你就不怕遭天譴!”
“天譴?”
傅宴舟冷笑。
“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
傅筠禮心下一沉,以為傅宴舟是知道了什麼。
“你胡說什麼!”
傅宴舟十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做了這麼多虧心事,你晚上睡覺真的安心嗎?就不怕那些人來找你索命嗎!”
傅宴舟的話,讓傅筠禮的眸子驚恐的猛。
他眼里閃過一抹狠毒。
“傅宴舟,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傅筠禮不知道傅宴舟究竟知道些什麼,又知道多,但他清楚一點,那就是,傅宴舟絕對不能再留了!
傅筠禮眼底的殺意,傅宴舟看的清清楚楚。
難過嗎?
不至于!
他早就不把傅筠禮當做父親。
他只是有一些憾,有些東西,他注定得不到。
傅宴舟緩緩開口。
“今天請你來這兒,就是要告訴你,若是想在你有生之年,坐穩傅氏董事長的位子,就別林知晚和孩子。
否則……”
傅宴舟將手中的煙灰缸狠狠擲了出去,煙灰缸砸在島臺的大理石桌面上,發出駭人的脆響,水晶碎了一地。
“我跟你,魚死網破,同歸于盡!”
傅筠禮看著地板上四散的碎片,他眼下的那一塊在不停的抖,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
但這些,傅宴舟都不在乎。
在看到林知晚被帶走的那一幕時,他就已經決定要擺明車馬。
他之前顧忌太多,總想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再出手。
可最後,卻讓小晚陷險境。
現在,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傅宴舟最在意的就是林知晚。
敢對小晚手,那就看看,能不能得住這份代價!
傅筠禮臉上的不控的。
他後悔!
他對傅宴舟說道。
“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你生下來,我就應該把你掐死。”
傅宴舟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那個口口聲聲要將他掐死的父親。
“可惜,你沒那個機會了!
不過,等你的小兒子出生,你可以試試。
我也可以幫你手!”
“你敢!”
傅筠禮突然激的喊。
他揪住傅宴舟的領,“你要是敢傷那個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傅宴舟的眸子了,臉上有一瞬的愣怔。
他很快又恢復那幅冷漠的模樣,扯開傅筠禮的手。
“想護住你的小兒子,你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傅宴舟狠狠丟開傅筠禮,轉走出房間。
失去支撐的傅筠禮倒在地上。
即便如此,他還是沖著傅宴舟的背影喊道。
“你這個畜生,你敢傷害那個孩子,我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不會放過你!
傅宴舟你聽到沒有!
你敢那個孩子,我你不得好死!”
“砰”的一聲,傅宴舟將門狠狠關上,傅筠禮的咒罵被隔絕在房間里。
他腳步未停,大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離開了酒店。
他坐上車,腳下油門深踩,在霓虹閃爍的街頭,漫無目的的開著車。
傅筠禮罵的那些話,一遍遍在他耳朵里回響,那張說著要他不得好死的,猙獰的臉,一遍遍的出現在他眼前。
他腳下的油門越踩越深,發機的轟鳴聲卻遮不住腦海里的罵聲。
他只覺得,自己的某一,像是生出許多把刀子,那些刀子順著管流向四肢百骸,想要將他這副軀千刀萬剮!
就像,傅筠禮說的那樣!
林知晚回到郭啟明的住,已經很晚了。
和傅宴舟道別之後,走進院子。
今天白天發生的事,郭啟明夫妻并不知道,林知晚不想讓他們擔心,自然也不會多說。
寧嵐聽見靜,從房間出來。
“小林回來了!
晚飯吃了嗎?
想不想吃什麼宵夜?”
林知晚撐起一抹笑,“不用了師母。”
將自己在餐廳帶回來的小蛋糕給師母。
“我和朋友今晚去的餐廳,這家的甜點很好吃,就帶了一份回來,您和老師嘗嘗。”
寧嵐接過東西,“那你跟我們一起吃。”
林知晚,“我已經吃過了,師母,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看林知晚臉確實不大好,寧嵐不再說什麼,叮囑林知晚將桌上的安神湯喝了,便讓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間,林知晚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想著傅宴舟如今的境,心里還是有些難過……
他要面對的,是他的父親……
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有著緣關系。
而傅筠禮,卻毫沒有顧及過這一點。
就連吳康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出傅宴舟在傅氏的艱難。
想到這,林知晚撥出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