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的日記，秦梟就回了房，原本還等著這個家伙能主來撒認錯，誰知等到夜里，都沒有上樓。
從二樓下去，葉星叢在沙發上煙。
一接一。
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籠罩在煙霧里，飄渺又哀怨。
自己做錯了事，到頭來還要別人哄！這個矯的人！
秦梟恨得牙，卻還是大步走下去。
“可以睡嗎？”葉星叢看著穿著睡袍站在面前的秦梟，眼神茫然，帶了點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什麼時候這樣過啊。
葉星叢，就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這樣小心翼翼。
“快滾上來睡覺，不要在一樓浪費電。”
秦梟說完，轉走了。
葉星叢忙跟了上去。
簡單洗漱完，吃了藥，看秦梟正躺在床上看手機，葉星叢便小心翼翼地掀開一側的被子躺進去。
秦梟看離自己老遠，頓時火大。
他手熄燈，在黑暗中把人撈進懷里，“睡覺。”
懷中人痛得一聲悶哼。
秦梟又把燈打開了。
他手解的睡袍，看著葉星叢高高舯起的肩眉頭皺。
“這麼大個人遇到危險不知道躲？”
廢話，不是沒躲開麼。
葉星叢不吭聲，在心里吐槽。
秦梟嘆口氣，又手開了的腳。
昨天看到白子上滲出的跡，就知道那一下不輕，做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結痂的傷口刺了眼。
這個人之前到底過得什麼日子，才會變這樣的格。
他借著燈，去看的。手臂上自殘的傷痕淡了些，卻依然清晰可見。
想起那一夜蹲在浴室里自殘的模樣，再大的火氣都熄了下去。
“讀過村上春樹嗎？”他出了藥箱里的損傷膏來，用手指沾了在的肩頭。
“哪一本？”葉星叢藥效上來了，眼皮直打架，卻還是反問。
“《1Q84》.”
秦梟學識淵博且博覽群書，這是葉星叢嫁給他后才發現的事，起初以為這樣的人只會讀歷史和兵法，就像秦梟以為只讀枯燥無趣的設計書。
“是人的神殿。”秦梟說。
“不管那里祭祀著什麼，它都應該更強韌，更麗清潔。”葉星叢聲音朦朧地接下去。
“葉星叢，捫心自問，你做到了嗎？只有懦夫，才會自殘。也只有懦夫，才會任由別人傷害自己。”秦梟的話說得很重，他托著葉星叢的下看困得迷離的眼睛。
葉星叢的困意消退了一些，盯著秦梟許久不語。
“可是，活下去好難啊，秦梟。”過了一會兒，突然說。
手抱住了他的腰，把頭埋進他懷里。
秦梟的心跳都了兩拍。
活著讓痛苦嗎？即便跟自己在一起了，依然沒有變好嗎？
這個家伙，怎麼就跟普通人不一樣。
天下有那麼多不麻煩的人，是他自己選擇了，如今又反過頭來，總要跟生氣。
罷了，自己的人，怎麼樣也還是要護著。
秦梟擼貓一般地一下下順著葉星叢的背，沒有言語。一直到懷里的人在藥作用下沉沉睡去，才出了手機。
“媽，葉星叢臉上和肩膀的傷都是你弄的？”
“是又怎麼樣，我不能接這個兒媳婦！誰讓給秦家丟臉！”母親也沒睡，看來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回得很快。
“媽，我再說一遍。葉星叢是我的妻子，你再這樣，失去的不僅是兒媳，還有我。”
“秦梟，你太讓媽傷心了！”秦母大怒，待秦梟再說什麼，發現已經被母親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