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回到家,洗了澡在床上躺下来。
司严清了清嗓子,语气里藏着掩不住的笑意:“今天在饭桌上,你我什么来着?我没听清,要不您累——再一遍呗?”
苏念耳尖“唰”地红,手推他胳膊,道:“司教授啊!我明明的就是司教授!难道是年纪大了耳朵还自带剪辑功能?”
就不承认!
心里却疯狂吐槽:鬼知道“老公”那俩字当时怎么溜出口的?
对,氛围,绪渲染到位才得出嘛。
总不能说,来,给姐秀把瞧瞧,保证“老公”两字脱口而出,那也太没立场了。
苏念上不承认,角却早弯了月牙,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司严也不恼,倾靠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的耳畔:“合着是嫌我老啊?要不要我来自证一把?保证让你刷新对‘老当益壮’的理解。”
说着他就要手并用,一副要吃掉的样子。
“啊,别,我错了,你不老,我老!不起折腾啊!”苏念立马求饶,求生直接拉满。
“那还不一个?”司严停下来,指尖轻轻了的发顶,语气软下来,“再一声好不好?就一声,算我今天表态要当‘后勤部长’的奖励。”
苏念被他缠得没辙,只好把声音压得像蚊子,飞快地蹦出俩字:“老公。”
就这俩字,却让司严眼睛瞬间亮得像揣了个小太阳,连带着卧室的暖都似更亮了些。
——好家伙,这声老公是装了声控灯怎么的?
他忍不住笑出声,手把人往怀里揽,动作温,特意避开的小腹,下在发顶蹭了蹭:“很好听,以后能不能多?比我‘司教授’可顺耳一百倍。”
司教授那个称呼总让他觉得下一秒要论文。
“看你表现。”苏念往他怀里了,鼻尖萦绕着悉的雪松味,心里踏实。
“对了,老婆,”司严突然开口,“你要是想考研或者出国留学,选哪个我都支持。查资料、写申请这些琐事我全包,你安心准备就行,不用心。”
“老婆”俩字一出来,苏念心里的甜意瞬间从舌尖漫到脚尖,连带着说话都软了几分:“那如果,我说如果……我选出国留学的话,咱们是不是就得分开了?”
司严了的手,一本正地分析:“先别急着愁,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首先,就现实来说,出国留学确实是首先,这点得肯定;
其次,分开这事好解决——要么我带着宝宝陪你一起去,让你留学看娃两不误,主打一个‘全家游学套餐’;
要么退一步,就算暂时分开,我可以频繁带着宝宝飞过去看你,保证不让宝宝跟你生分了。”
苏念心里的动刚冒头,就故意拖长语调,带着点狡黠:“你呢?正好可以趁我不在,去找什么师妹表妹,还不是自由得很!”
司严一眼看穿的小把戏,手了的脸,一本正道:“不会!放心,我心里有了你,再看不上别人。”
“尽说好听的。”苏念上吐槽,角却笑得更开了。
“这话可不是说说的,主打一个真实。”司严笑着搂紧,“我们早点睡吧!”
苏念笑得眼睛都眯了,脆生生地喊:“好啊!老公!”
“乖!”
司严想说的是——这声“老公”已录家庭幸福语音库,支持每日循环播放。
卧室里的暖裹着俩人,一室浅尝辄止的旖旎。
第二天清晨,苏念正陷在软的被褥里,着清晨难得的困意。
迷迷糊糊间,腹部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蠕动,像小蝴蝶扇动翅膀,又像小鱼在温水里摆尾。
嘤咛一声,皱着眉往枕头里了,刚想把这缕清醒压下去,那触却又来了,这次更明显些,像是小家伙在隔着肚皮跟打招呼,“妈,起床啦,陪我晨练!”
“真是个准时的小调皮。”苏念无奈地勾了勾角,眼皮重得像挂了铅。
“老公,你娃准时做早课了,你快安抚一下。”只想把这珍贵的睡眠攥在手里。
旁的被子轻轻动了动,带着暖意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覆在的腹部,司严低沉温的声音像羽般落在耳边:“宝宝醒啦?来,爸爸陪你!咱舞动能轻缓一点不?”
他侧着,额头轻轻贴在苏念的肚子上,呼吸都放得极轻,不知是怕惊扰了里面的小家伙,还是怕惊扰了媳妇。
苏念眯着睡眼瞥过去,能看到司严专注的侧脸得能滴出水来。
他指尖轻轻挲着的肚皮,声音又软又糯,“宝儿,安静听爸爸说,咱轻一点,你妈是国家级睡觉运动员,我们惹不起。”
话音刚落,腹部又是一阵明显的蠕动,像是宝宝在回应,“收到收到,已调静音模式!”。
司严眼睛一亮,语气更兴奋了:“哎,我宝儿听到了?好,好!”
他抬头看向苏念,眼底满是笑意。
苏念被他这副 “孩子奴老婆奴” 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早就醒了。
手了他的头发:“不准跟宝宝说我坏话哦。”
忍不住把手覆在司严的手背上,着腹中小生命的动静,心里满是软。
一家人一起腻歪了一会,再起床洗漱,今天是工作日,得上班搬砖,为娃赚钱——生活不易,爹妈卖艺。
陈氏公司,前段时间由于陈然去了南方,本来周一下午举行的部门负责人例会,被提前到上午。
苏念被点名列席会议。
于陈然而言,这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他深思虑后的安排:是时候让苏念真正接触公司核心事务了——亲闺,该练号了。
苏念本就是他的儿,这份缘无需刻意遮掩;而陈氏的未来发展,更需要提前悉业务脉络、逐步积累,唯有如此,日后正式接过重任时,才能多几分从容与笃定。
推开会议室门的瞬间,苏念清晰地捕捉到几道带着探究的目,落在自己上。
着一袭米白针织连,款式简约却剪裁得体,既不失职场的干练,又着恰到好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