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早上好。”
夏錦茵坐在書桌前,翻開課本:“徐老師早上好,你上次教我的容,我都學會了。”
“茵茵這麼棒啊?”徐薇在對面坐下,從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我們今天不上課,今天跟茵茵聊聊爸爸媽媽可以嗎?”
夏錦茵疑地歪頭,上家教課,需要聊到爸爸媽媽嗎?
不知道,但現在是上課,爸爸媽媽也跟說過要聽老師的話。
“好呀,徐老師要聊什麼?爸爸媽媽對我最好了,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徐薇擰著眉,表擔憂地問:“可是茵茵,如果爸爸媽媽離開你了,怎麼辦?”
“爸爸媽媽為什麼會離開我?”
夏錦茵不明白,僅僅是想到爸爸媽媽會離開自己,就難過的不行,覺心要碎掉了。
“人都是會有生老病死的啊,到了一定年紀,就會去世,會離開,再也見不到了。”
夏錦茵腦袋垂下來,不自覺地重復:“再也見不到......”
徐薇心中忐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對,人死了之后,就再也見不到了。”
試探著用那些明令止的詞匯,不斷刺激夏錦茵。
“爸爸媽媽會死,顧硯初也會死。”
夏錦茵猛地抬頭看:“不會的,爸媽不會死,也不會離開我,顧硯初...顧硯初......”
“可是他們已經很久沒來看你了不是嗎?如果他們沒死,為什麼不來看你,難道在他們眼里工作比你重要是嗎?”
“他們怎麼會因為工作不陪你呢?是因為他們已經死了,所以才不來見你。”
“你胡說!我上次還跟爸爸媽媽打電話了!”
夏錦茵紅著眼睛哭喊,推開課本想要往外跑。
徐薇抓著的手腕:“假的,那是顧硯初拿來騙你的,就是怕你知道以后難過,不然為什麼他們都有時間給你打視頻,卻不親自回來?”
“不、不是的!”
“還有顧硯初,你不記得他了嗎?你把他忘記了,他好難過好傷心,把他想起來好不好?不然時間長了,他也會不喜歡你的,也會離開你。”
“顧硯初......”
普通的幾個字像是變了針,不停地扎的腦袋,夏錦茵痛地捂著腦袋:“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好疼,我好疼,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茵茵!”
顧硯初等在外面,忽然聽到書房里的靜,慌忙推門進來,看到夏錦茵蹲在地上,厲聲喊道:“你在做什麼!”
“我、我沒做什麼...”徐薇沒想到事會變這樣,頓時張起來。
“疼,我好疼,不要打我。”夏錦茵聲線發,整個人都在發抖。
顧硯初把人護在懷里,冷冷看向徐薇。
“我沒有打顧先生!”
“茵茵,我沒有打你啊,就算你不喜歡老師不想上課也不能污蔑老師啊,這樣是不對的。”
“滾!還不到你教做什麼!”顧硯初眼神翳,臉冷沉的像是要滴出墨來。
“顧先生,我不可能打的,我只是、只是——”
“滾!別再讓我重復一次。”
他臉上的溫和消失不見,徐薇被鷙的眼神嚇得連連后退,落荒而逃地往外跑。
顧硯初蹲下,想要去扶夏錦茵的肩膀,出的手被重重拍開。
夏錦茵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渾抖地哀求:“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顧硯初在哪,你們別找他了好不好?”
“我求求你們了別殺他,你他跟這些事沒關系,他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你們殺了他也沒用。”
“我才是夏錦茵,郁家那個是假的,是顧硯初為了保護我讓人假扮的,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哭得淚流滿面,卻還在不斷哀求“你們殺了我吧,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們把我殺了就一切都解決了,放過他好不好......”
顧硯初整個人僵在那,如墜冰窟,夏錦茵的聲音越來越小,他耳邊一片嗡鳴,仿佛回到了那天的海邊。
而他終于聽到了夏錦茵跟他們說的是什麼。
每一個字都變了利刃,在他上劃出一道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茵茵...沒事了,沒有人能傷害顧硯初了,已經沒事了...”
顧硯初心如刀絞,聲音沙啞:“已經安全了茵茵,不要怕,我們現在在家里。”
“安全...家里...”夏錦茵躲開他過來的手,抱著自己,小聲重復著那兩個字。
安靜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他:“在家...爸爸媽媽為什麼不在家?顧叔叔,他們沒死對不對?”
“對,沒有,我明天就帶你去見他們好嗎?”顧硯初連忙說。
夏錦茵卻不信了,搖著頭:“不...我現在就要見,現在就要!”
猛地推開顧硯初,起往外跑:“你騙人,我要去找爸爸媽媽!”
顧硯初猝不及防的被推倒,脊背撞到了桌上,他慌忙站起去追夏錦茵:“茵茵!”
夏錦茵哭喊著要找爸爸媽媽,跑下樓梯,還有幾個臺階的時候,上又開始疼起來,一,直直栽倒下去。
“茵茵!”
顧硯初心臟驟停一瞬,什麼都顧不上,一步幾個臺階沖了下去,把人抱到懷里。
“陳嫂,快醫生!”
顧硯初想抱著起來,可卻因為,膝蓋重重砸在地上,他把人護在懷里,重新抱著起來,快步往房間走。
夏錦茵失去意識暈了過去,卻還在抖,痛苦地擰著眉,眼淚從眼角落,小聲地喊疼。
額頭傷一大塊,泛著淤青,已經腫了起來。
醫生趕過來給理好傷口,夏錦茵還是無意識地在喊疼。
顧硯初心疼地握著的手,猩紅的眼底一片潤:“醫生,一直在喊疼...”
醫生看了眼床上的人,也有些不解:“夏小姐摔下來的地方不高,我們也檢查過上沒有別的傷口,額頭上的傷也不至于這樣。”
“可是說疼。”顧硯初不容抗拒地重復。
醫生忽然想到什麼,遲疑地開口:“這樣的話,我懷疑可能是心理因素造的。”
顧硯初側頭看了一眼,又緩緩把目移回夏錦茵臉上。
“那些事給留下了很大的心理影和創傷,所以才會造像這樣的幻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