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疼痛...
顧硯初手指微：“怎麼樣，才能讓不疼，可以用止痛藥嗎？”
醫生遲疑地開口“我們也不確定，畢竟這是心理因素造的，只能說先試試。”
“那就先打。”
醫生很清楚，止痛藥不會有多大的效果，可也知道現在顧硯初是什麼聽不進去的。
事實也確如此，一支藥劑下去，本沒有任何作用，夏錦茵還在喊疼。
顧硯初擱著毯子把人抱在懷里，讓醫生繼續注。
直到醫生說已經到了人能承的最大劑量，才停止。
夏錦茵幾次痛醒又痛暈過去，臉上的淚水沒有停過，最后昏死過去，一不地靠在顧硯初懷里。
顧硯初抱著，看著痛，卻毫無辦法，強烈的無力像是在將他凌遲。
滾燙的淚落在夏錦茵頭發上，他小心地拭去，輕輕挲著的手背。
夏錦茵睡了很長時間，醒來以后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想要躲，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垂著眼，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顧硯初了的腦袋：“醒了小寶，還難嗎？”
夏錦茵眼淚無聲地落，說不出話，沒有生氣的樣子，像一只破碎的洋娃娃。
“對不起，小寶別聽胡說好嗎？以后我們不上課，再也不上了。”
夏錦茵依舊不說話，躲不開他遞過來的水，被強行喂了一口。
“爸爸媽媽不在了是嗎......”
顧硯初頭一哽，想要告訴不是的，可看著這樣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錦茵仿佛已經接了這個事實，眼淚流得更加洶涌：“你騙我...”
顧硯初把摟在懷里：“對不起，小寶，爸爸媽媽他們也不想離開你，他們很小寶。”
“只是......只是，他們下輩子還想做小寶的爸媽，就先去那里布置新家了。”
“他們在天堂上，每天都在看著小寶寶的，他們希你開心快樂，健健康康的長大，如果你這樣傷心的話，他們會在天上急得團團轉的，我們不讓爸媽擔心好嗎？”
“小寶乖，吃點東西好不好？”
夏錦茵吸了下鼻子，張含住勺子，慢吞吞咀嚼。
吃了兩口，就扭頭躲開了。
顧硯初放下勺子：“怎麼了，不好吃嗎？”
“疼......”
上疼，吃東西的時候牙也是疼的。
顧硯初一怔：“已經打過止痛藥了，很快就不疼了，我再給小寶一好嗎？”
顧硯初把放平在床上，輕地給按，從手腕到胳膊、肩膀，然后再走到床尾，按的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夏錦茵覺得好像真的不疼了，看著他的影，慢慢睡過去。
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窗外的天已經亮了，顧硯初還站在床邊，溫熱的手細致地著的手指關節。
夏錦茵不知道他這樣按了多久，心底莫名有些酸，握住顧硯初的一手指，聲音沙啞：“你沒有休息...”
顧硯初在的時候就發現醒了，只是沒想到說的第一句話是關心自己。
“還疼嗎？要是還疼我再讓醫生過來打止疼藥。”
夏錦茵緩緩搖頭，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你一晚上沒有休息嗎？”
“沒有，茵茵睡得還好嗎？”
顧硯初說話的時候手下的作也沒有停。
“不好。”夏錦茵上沒力氣，卻生氣地鼓了下臉頰：“因為你沒有好好休息。”
“daddy，你都我好好休息了，為什麼自己做不到？”
顧硯初眼中閃過一錯愕：“你我什麼啊？”
夏錦茵怯怯地眨了下眼，語氣遲疑：“daddy啊...”
“不是daddy說，我爸爸媽媽去世了，以后就跟你一起生活嗎？”
夏錦茵看他一直愣神，失落地垂下眼睫：“還是說daddy覺得我麻煩了，跟老師說的一樣，不喜歡我了。”
“沒有。”顧硯初終于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定定看著：“小寶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昨天...昨天上課的時候我不乖，老師跟我說daddy不喜歡我了，我生氣就往外跑，不小心摔倒了。”夏錦茵乖乖回答，說話的語速很慢。
顧硯初的表太嚴肅，夏錦茵以為他生氣了，害怕地拉了拉他的手指：“daddy，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后乖乖的，你別不喜歡我，別離開我...”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蒼白的小臉上很快布滿淚痕。
顧硯初試探地去臉上的淚，夏錦茵沒有躲，反而把臉過來，淚眼汪汪地乞求：“我只有你了daddy...”
“嗯，我不會離開小寶的。”顧硯初聲音哽咽：“小寶不要聽別人胡說，我最喜歡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他暫時還不習慣被夏錦茵那樣稱呼，但心里是高興的，至，不抗拒他了。
夏錦茵手要抱，胳膊搭在他肩膀是：“要抱......”
“好。”
顧硯初毫不猶豫地把人抱進懷里，扣著的腰。
真的太久了，他都快要忘記這樣的擁抱是什麼覺。
夏錦茵被抱得有些疼，卻不想從他懷里出來，手指著他后頸。
“daddy，你哭了。”
“嗯，我害怕。”顧硯初沒有否認。
“看到小寶出事的時候，我快嚇死了，甚至想過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去陪你的。”
夏錦茵地笑了兩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那麼疼，都要下去還摔了，是我笨。”
“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小寶。”顧硯初拉開兩人的距離，捧著的臉讓直視自己：“小寶答應我，以后什麼事都要聽我的，不可以再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