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問,可語氣卻格外肯定,像是已經有了答案,眼角滾落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顧硯初作頓住,間像是堵塞了一團棉花,說不出一個字。
“我不開心,這里很難...”夏錦茵捂著口。
“對不起茵茵。”顧硯初心臟一陣悶痛,除了道歉,他想不出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顧硯初,我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當然,茵茵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顧硯初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被很重要的人忘記了,會不會很難過?”夏錦茵又問,盯著他的眼睛。
顧硯初愣在那,徹底被這個問住。
許久后,才艱地說出幾個字:“沒關系的。”
夏錦茵追問:“真的沒關系嗎?”
顧硯初給不出答案,心臟像是被人攥著,眼睛里的淚水滾落,掉在臉上。
夏錦茵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難過,眼淚更加洶涌:“你又騙我...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以后都不會再開心的,永遠永遠......”
“別這樣說。”顧硯初心疼地抹去臉上的淚水,永遠知道他的肋在哪里,也永遠知道用什麼威脅他最有力。
“茵茵要健康快樂一輩子的。”
夏錦茵生氣地扭開頭,無聲地對峙。
氛圍僵持下來,顧硯初最終還是率先敗下陣來:“茵茵,等你睡一覺好一點,我就都告訴你好嗎?”
夏錦茵哽咽地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回到了悉的臥室。
顧硯初坐在床邊,深邃的眼眸注視著。
“醒了?”
夏錦茵朝他出手,顧硯初立馬俯過來抱住。
夏錦茵手腳并用地爬到他上,眷地把臉埋在他的頸窩。
“告訴我吧,顧硯初...”
“如果你把我忘記了,我會很難過很難過的,因為你也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很傷心,看見你因為我跟家人吵架我也很難過。”
“顧硯初,我已經把你忘記了,所以,不想要再讓你一個人承這些。我不想再糊糊涂涂的,什麼都不知道。”
“好......”許久后,顧硯初才沙啞地開口。
他這樣抱著夏錦茵,糾結又無奈,腦海里閃過他們相的種種畫面,不知道該從何講起。
夏錦茵輕輕著他的后頸,聲音溫地問出第一個問題:“所以我們,真的結婚了嗎?”
“嗯。”顧硯初拉開床頭柜的屜,從里拿出他們的結婚證。
夏錦茵看到上面兩人的照片,輕笑了兩聲,手指在上面了:“你好嚴肅哦,我們是被婚的嗎?還是你那時候不喜歡我?”
“不是。”顧硯初回答的斬釘截鐵,心底一陣酸:“那時候,我們才認識三天。”
“三天?”夏錦茵驚訝地看向他,有些不可置信。
三天,他們就結婚了...
顧硯初被這副樣子逗笑了,角揚起一抹弧度,抱著的手臂收了些,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講起。
他以為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許多事在他的記憶里早已變得模糊。可當他回憶起來,每一件事又那麼清晰,甚至連夏錦茵的表、語氣,他都能清晰地看見。
夏錦茵不記得那些事,只是覺這樣聽他講一遍,又是種不一樣的覺。
“顧硯初,謝謝你。”
“謝我什麼?”
夏錦茵輕聲嘆:“我覺,我好幸福,因為有你。”
顧硯初沒有預料到聽完這些,會是這樣的反應。
夏錦茵失憶以后,他時常會回想起他們之前的事,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覺得自己虧欠太多。
“我們才認識三天,你就愿意幫我做那麼多事,在我孤立無援的時候,像救星一樣從天而降。”
“雖然我現在想不起來那個時候是什麼,但我想,我一定很激你。”
“后來我們的相中,你也對我那麼好,我想,我喜歡上你,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
夏錦茵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顧硯初,我不記得我以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很你,但我現在要說,不管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一樣你。”
顧硯初眼尾泛紅,低頭親了親的瓣:“是我要謝謝你,茵茵。”
“所以我想快點想起來那些事,想起關于我們相的那些瞬間。”夏錦茵也忍不住紅了眼睛,聲音哽咽:“你一個人守著那些,肯定很難過。”
終于明白,為什麼他的眼睛里總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又為什麼總是言又止。
那麼久過去,終于明白,那些,都不是的幻覺。
“對不起...”夏錦茵語氣愧疚:“顧硯初,我要怎麼樣才能快點想起來你?”
“不著急茵茵,慢慢來,我等你,什麼時候都沒關系。”
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顧硯初已經很滿足了。
夏錦茵跪坐起來,瓣落在他潤的眼角:“你每次親我的時候,我都覺腦袋閃過很多很多畫面,我以為那是夢,但其實,那些是我們以前發生過的事是不是?”
“有一次,在海島上...”
“嗯,是我們求婚那一次。”
夏錦茵瓣向下,到他的瓣:“顧硯初,這樣可以安到你嗎?”
“茵茵不需要為了安我這樣做。”
夏錦茵搖了下頭:“我想試試,親吻療法。”
慢慢坐下來,手掌從他服下擺探進去,指尖輕。
顧硯初扣住的后頸,加重了親吻的力度。
“顧硯初,你...可以兇一點的,像那天晚上一樣......”
夏錦茵手指都了下來,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顧硯初像是在害怕什麼,對太溫了。
這樣的溫仿佛變了一簇微弱的火苗,緩緩將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