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哲被的話驚住,愣在那許久。
最后無奈點頭:“茵茵小姐,心理醫生那邊我會去聯系,但這些我不會瞞著顧總的,如果最后他拒絕,您也要理解。”
夏錦茵知道,有信心說服顧硯初。
*
盡管知道顧硯初的不太好,提前做了心理準備,但是拿到檢報告,看到上面一長串不合格項時,夏錦茵還是被那些數據嚇到。
生氣又無奈地拿著那份報告,沖進臥室。
彼時顧硯初剛聽完潭哲的匯報,夏錦茵昨天跟他商量的事被放到了第一個。
“茵茵,不可以。”
“顧硯初!”
兩個人同時開口,臥室里一直安靜,潭哲很有眼的退出房間。
夏錦茵把檢報告拍到他上,紅著眼控訴:“給我個解釋。”
顧硯初把報告拿到一邊,語重心長地勸說:“茵茵,催眠療法本不靠譜,造的后果也不可控,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我們不著急。”
更重要的是,進行催眠時,那些被忘卻的記憶,會被強行喚起,相當于要讓再經歷一次那晚的事。
僅僅是此刻設想,顧硯初手指就控制不住的發抖。
“茵茵,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你想不起來也沒關系,你記不起來的事,我可以講給你聽,我們慢慢來。”
“可是我著急!顧硯初,我不喜歡這種什麼都想不起來的覺,你每次跟我以前的事,我腦子里一片空白,我不難過,可是看到你眼神的時候我很難過,覺心臟像是被人撕開了一樣難。”
“我知道你比我更難過...我不想你這樣,我不要慢慢來。”
夏錦茵越說越委屈,翻開那本相冊:“我不知道你截圖這些照片時我們在干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求婚時你跟我說了什麼,我那時候是什麼心...”
“不記得這些,我心里是空的...如果我是你,每天面對這樣的夏錦茵,我真的會難過死的...”
顧硯初眼底猩紅,一把合上那本相冊,他后悔做這些東西,讓現在這樣難過,甚至拿著這些作為跟他談判的籌碼。
他語氣依舊堅決:“不可以。”
“顧硯初!”
說了那麼多,他依舊是一副不可搖的表,夏錦茵也有些生氣了。
倔強地開口:“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要去!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幫我找醫生我就自己去找!”
“茵茵!”
夏錦茵是跑出去的,沒等顧硯初下床去追,已經跑到了隔壁客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反鎖。
顧硯初追到門口,敲了敲門:“茵茵,你先出來,我們好好談好嗎?”
夏錦茵裝作聽不見,拿出手機準備找人,可里面的聯系人只有顧硯初。
“茵茵,你先出來好嗎?”
夏錦茵了眼淚,準備去網上隨便找個心理醫生的聯系方式,剛點開網頁,就顯示沒有網絡系統崩潰。
呆愣愣地看著手機頁面,剛才還滿格的信號已經沒了。
門口傳來鎖芯轉的聲音,夏錦茵扔下手機,跑到床上躲進被子里。
顧硯初推門進來,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團,生氣又無奈。
“茵茵,先出來好嗎?”
他拉了下被角,下一秒夏錦茵把被子裹得更。
“你什麼時候答應我,我什麼時候出來!”
夏錦茵真的很生氣,他什麼都要管著,連一點自由都沒有!發誓要跟顧硯初冷戰兩天,堅決不要再理他了。
顧硯初沒再喊,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捂著口劇烈地咳了幾聲,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夏錦茵唰的一下掀開被子,手忙腳地翻下床,還被被子絆了下腳,險些摔倒。
“你沒事吧?”
擔憂地扶住顧硯初的胳膊,后悔剛才那樣沖,不應該在他生病的時候跟他吵。
“對不起,我去——”
顧硯初心疼的一塌糊涂,把人拉回來堵在床邊。
“對不起茵茵,我沒事...”
“你騙我?”夏錦茵愣了一瞬,氣鼓鼓地踢他:“你讓開!”
顧硯初摁住的腳腕:“茵茵,我們認真聊一聊好嗎?”
夏錦茵彈不了,生氣地扭頭不看他:“我想我剛才已經很認真了,這件事在我這里也沒有商量的余地。”
顧硯初扶著的下把人轉回來,夏錦茵又倔強地偏過去。
他無奈地嘆了聲氣:“茵茵,真的沒關系。”
“有關系。”夏錦茵跟著回答,又賭氣地說:“既然我們都覺得沒有商量的余地,那就冷戰好了。”
冷戰......
顧硯初沒想到這樣堅決,蹙著眉頭,說話的語氣重了幾分:“茵茵,有些話——”
夏錦茵卻不想再聽他講什麼大道理,推開他往外走。
兩個人在這件事上前所未有的固執,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夏錦茵沒有辦法聯系到外面的人,別說出玉園,就是別墅主樓都出不去。
說是冷戰,卻像是一個人的獨角戲一樣。
無論對顧硯初怎樣冷淡,顧硯初都一如既往地語氣溫,寸步不離地跟在后邊。
夏錦茵心里更堵了,晚飯吃了一半就撂了筷子,悶悶不樂地回到房間。
那本相冊被拿了回來,上面的每一張都是的照片,唯一的合照是他們求婚時的場景,跟夢里的一樣。
可什麼也想不起來......
夏錦茵委屈的又想落淚,酸的緒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以為又是顧硯初,沒有理會,準備躺到床上裝睡。
“夫人,先生好像胃痛犯了,請了醫生過來,您要不要去看看?”
外面是王嫂在說話。
夏錦茵猶豫著這是不是又是顧硯初的“騙局”,王嫂又敲了敲門:“好像還嚴重的,剛才先生差點暈過去了。”
又用苦計。
夏錦茵小聲嘀咕,偏偏還吃這招。
倒要看看把騙過去他還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