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小姐,顧總請您過去簽個字。”潭哲在外面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夏錦茵才打開門。
臉上滿是淚痕,手上是那張字跡模糊的書。
“顧硯初他...做過傻事嗎?”
潭哲表遲疑:“大概在您出事后的兩個月,顧總在浴缸自殺過。”
“不過幸好,那天剛好找到了您的消息,發現的及時,顧總沒什麼事。”
自殺...
夏錦茵腦袋里嗡的一聲,一瞬間什麼也聽不見了。
潭哲后知后覺自己說錯了話,顧硯初馬上要做手,他在這時候說這些...
正想著要如何解釋,顧硯初從隔壁書房走了出來。
“怎麼了茵茵?”
潭哲立馬讓出位置,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夏錦茵眼睛通紅,撲到他懷里小聲嗚咽。
顧硯初猝不及防的被撞得往后踉蹌了兩步,急忙穩住形抱住。
“怎麼了?”
顧硯初以為還在擔心手的事,輕聲安:“真的沒事,就是個小手。”
夏錦茵無聲掉著眼淚,把那張紙遞給他。
顧硯初愣了一瞬,一團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那時候寫的,什麼事也沒有。”
“你又騙人,剛才潭哲都已經告訴我了。”夏錦茵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漉漉的眼睛盯著他。
顧硯初間一哽:“都已經過去了,不想了好嗎?”
夏錦茵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說不出責怪的話,因為如果換做是,在那樣的況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把紙團撿起來,臉上揚起一抹笑:“不想了,但這個我要留著。”
“你剛才說要簽什麼字?”
顧硯初眉尾微沉,有些不放心,牽著進書房:“夏家的權轉讓,之前沒來得及弄。”
夏錦茵隨意地在合同上簽好字,還給他準備出去。
“這樣隨便也不怕我坑你?”顧硯初把人拉回來,刮了下的鼻尖:“在這陪我一會兒。”
“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敢坑我我揍你,再說了你肯定不會。”
夏錦茵掙扎了兩下:“你放開我我還有正事呢。”
“什麼正事?就在這里吧,陪我一會兒。”
“好吧。”
夏錦茵還是從他上下來,坐到了對面。
把那張寫著言的紙疊了千紙鶴,然后又用其他的卡紙繼續疊。
每一張上面都寫了不同的話。
顧硯初開完會,看到旁邊的玻璃罐子已經裝了一大半五六的千紙鶴,寫著他言的那張,被淹沒在里面。
“上面寫的什麼?”
他手過來準備拿一只,夏錦茵立馬護住罐子。
“不給,我還沒寫完呢。”
“送給我的,我還不能看?”顧硯初手指進罐子,撥弄了兩下,不舍地拿出來。
“不能,等你...做完手。”
夏錦茵把玻璃罐合上,很認真地看著他:“等你完全康復了,再給你看。”
“顧硯初,我今年的生日愿只有一個,希你健康,快樂,永永遠遠陪著我。”
不信什麼愿說出來就不靈了的話,只知道如果是的愿,顧硯初一定會為實現。
“好......”
顧硯初繞過書桌,輕輕把擁進懷里。
夏錦茵靠在他膛上,著他心臟的跳:“顧硯初,我只有你了。”
“我會永遠陪著你的茵茵。”
從拿到檢查報告到剛才,顧硯初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害怕過。
手的功率很高,幾乎沒什麼風險。
但此刻夏錦茵依偎在他懷里,他卻害怕那一微乎及微的可能。
他不是怕死,他是害怕會留下一個人,肯定會難過傷心,而他卻沒有辦法安。
夏錦茵沒有說話,只是抓著他腰間的服。
......
前檢查安排在第二天,當天下午就安排好了住院手續。
顧硯初仍舊很淡定,在病床上還在理著工作。
夏錦茵聽醫生講完前須知,深吸了一口氣在家屬那一欄簽上字。
“您放心顧太太,明天的手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謝謝,你們辛苦了。”
夏錦茵送走醫生,回頭看到顧硯初還在看電腦,氣呼呼地走過去把電腦拿走。
“你明天就做手了,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有茵茵在,我不怕。”顧硯初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還有一點點,馬上結束了。”
“不可以。”夏錦茵義正言辭地拒絕:“我幫你弄。”
話音剛落,顧硯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顧硯初拿起來看了一眼,笑著解釋:“程靳,不是工作上的事。”
“你接吧。”
夏錦茵點頭抱著電腦離開,看著上面的文件。
“你做什麼呢怎麼接那麼慢?我聽說恢復記憶了,恭喜啊。”
顧硯初語氣淡淡:“謝謝。要做手了,不讓我看太多手機。”
“什麼手?你病了?”
程靳沒理會他暗秀恩,他現在可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硯初哥生病了?”
程靳側頭看了眼旁邊聽他打電話的人,噓了一聲起走到窗邊。
顧硯初:“托你那些半品藥的福。”
“我都說了試藥不靠譜,有專門的人會試,是你嫌太慢。”程靳咳了兩聲:“嚴重嗎?要不要我去看你。”
“不用,有這時間,還不如忙你自己的事去。”
程靳語氣得意了幾分:“嗐,就那點事兒早忙完了,打電話是來給你說正事的,都被你扯遠了。”
“下個月六號,黃道吉日,來參加我的婚禮。”
“......”顧硯初沉默了幾秒,狐疑地問出口:“你把人綁回來的?”
“什麼綁?你說話能不能好聽一點?”
“心、甘、、愿。證都領完了。想不到吧我比你先辦婚禮?”
顧硯初干笑一聲,真心實意地說了句恭喜,畢竟程靳這條路走了十多年,是坎坷的。
“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帶茵茵過去。”
“行,那就不打擾你了,祝你手順利!”程靳掛斷電話,轉冷不丁看到個人影,嚇了一跳。
“你在這干什麼?”
程心妍安靜站在那:“哥,我剛才聽你給硯初哥哥打電話?他生病住院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