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初余瞥見主臥的燈出來，他低聲音說了句等會兒聊，掛斷電話，打開沙發旁邊的落地燈。
夏錦茵輕手輕腳地過去，看見顧硯初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暖黃的燈打在他上，襯得他人也和。
“怎麼醒了？”
“我...你打電話的聲音吵到我了。”夏錦茵撇了下，小跑過去在他旁邊坐下：“這麼晚了你還在跟誰打電話？”
“你是不是故意要跟我分開睡想要干壞事？”
“沒有。”顧硯初把抱過來：“程靳打電話，說明天要辦婚禮了很張。”
夏錦茵哼了兩聲，趴到他肩膀上：“你怎麼不在房間睡？”
顧硯初拍著的背：“因為...茵茵沒有陪在我邊，我睡不著，所以才想在沙發這邊，離你近一點。”
夏錦茵傲地抬起頭：“既然你這麼想跟我一起睡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把床分你一半吧。”
“謝謝茵茵。”
顧硯初低聲悶笑，抱著起往主臥走。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夏錦茵小聲問。
“茵茵說什麼？我聽不懂。”
顧硯初把放到床上，親了下的臉頰：“茵茵不跟我一起我很傷心，我沒有茵茵想的那麼壞...”
“我沒有說你壞。”夏錦茵皺眉看著他：“我只是覺得，你有點太多次了...”
每次的時間也太久了，到最后的時候夏錦茵都會想去問一下醫生，用不用讓他吃點藥。
“茵茵擔心我？”顧硯初語氣無奈，刮了下的鼻尖。
“好，我先跟茵茵道歉好嗎？我保證以后會征求茵茵的意見。”
夏錦茵仰頭親了親他的下：“不用道歉，我沒有生氣的。我不討厭這種事，只是覺得這個頻率...要控制一下。”
“知道了。”
顧硯初微微笑著，摟著睡。
*
夏錦茵還是第一次參加婚禮儀式，有種很新奇的覺。
婚禮沒有像傳統婚禮那樣的流程，直接在宴會廳舉辦最后的儀式。
夏錦茵有些好奇，靠近顧硯初耳邊輕聲說：“我覺得沒有那些流程還好的，不會那麼累。”
顧硯初勾了下，看著上臺的兩人：“程靳是怕人跑了。”
夏錦茵驚訝地張，沒懂是什麼意思。
顧硯初微微笑著：“不過茵茵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不要那些流程。”
夏錦茵認真看著臺上穿著婚禮的生，忍不住搖了下頭：“新娘看著也不像是被迫的樣子啊...”
顧硯初緩聲說：“程靳跟認識快十年，從暗到明，再到死纏爛打，能有今天他是真不容易。”
臺上司儀開始宣布流程，兩位新人面對面站著，等著換戒指。
夏錦茵輕聲笑了笑：“顧硯初，如果一個生不喜歡一個人的話，是不會讓他圍在自己邊那麼多年的。”
這倒是顧硯初從未想過的角度，只記得當年程靳哭得很慘，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喊不要我了...
后來不知道哪筋不對勁，飛到國外死皮賴臉地跟了人三年，然后又把人綁了回來。
這些年為了把人留在邊，什麼手段都用過。
可細細想來，那生也并不是沒有手段的人，要是真想離開，沒有人能攔得住。
顧硯初認同地點頭。
“現在，請兩位新人換戒指——”
夏錦茵的目重新移回臺上，程靳給妻子戴上戒指的時候，眼淚一瞬間掉了下來，甚至有些泣不聲。
賓客席響起斷斷續續的笑聲，夏錦茵也在笑，小聲在顧硯初耳邊提醒：“我們辦婚禮的時候你可不許哭，太難看了。”
顧硯初猶豫了一會兒，他覺得再多的事他們都已經經歷過，婚禮是補給他們婚姻的儀式，為他們的錦上添花，場面應該是開心愉悅的。
至于哭...
“不會。”顧硯初聲音篤定。
夏錦茵哼了一聲：“到時候誰哭誰小狗。”
手機震了兩下，丁冉給發了消息問這邊什麼時候結束，又問海市有沒有哪里好玩的地方。
夏錦茵想了一下，給回消息：婚禮儀式結束以后有個舞會，可能會有點久。
丁冉：舞會？我能去玩兒嗎？
夏錦茵發了一個問號過去，上次不還是說不想看到這兩個字？
丁冉：去哪都是喝酒，不如去找你一起啊，說不定能在那到我的白馬王子。
夏錦茵笑了一聲，把地址發給。
“丁冉等會兒要過來，你讓人在門口接一下吧。”
顧硯初揚了下眉：“可以。”
婚禮儀式走完最后一個流程，轉場到宴會廳。
因為新娘是舞蹈演員，所以最后的ending party是舞會的形式。
夏錦茵學過一點華爾茲，但是跳得并不好，所以沒有參與的打算。
顧硯初卻主站到面前，彎腰手施了個禮：“茵茵小姐，可以賞個臉嗎？”
夏錦茵把手搭在他肩上：“我不太會...”
顧硯初只以為在謙虛，可連續被踩了兩次以后，他才明白夏錦茵一點沒謙虛。
“茵茵的舞蹈，是在哪里學的？”
夏錦茵臉頰微紅：“學校新生開學舉辦的歡迎舞會的時候...”
顧硯初心底頓時泛起酸意：“茵茵當時的舞伴是誰？”
夏錦茵沒忍住笑了出來：“丁冉，因為我太笨了不好意思找別人跳。”
當時丁冉也沒被踩。
顧硯初表緩和了些，把人抱起來讓踩在自己腳上：“茵茵跟著我就好。”
夏錦茵踮著腳尖，音樂結束以后立馬從他腳上下來：“疼不疼啊？”
“還不至于。”
“我們的婚禮，你們而我比我們還膩歪。”
程靳攬著妻子過來，笑著打趣，臉上春風滿面。
“蔓蔓，這是我的好兄弟顧硯初，這位是的妻子夏錦茵。”
黎蔓微微點頭：“顧先生、顧太太，你們好。”
“你好，祝你們新婚快樂。”夏錦茵笑著回，害地挽著顧硯初的肩膀。
“硯初，參加我的婚禮你都沒陪我喝一杯，別黏著老婆了，陪我去那邊，剛好我爸媽他們也想跟你談點事。”
夏錦茵見他猶豫，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去嘛，我一個人可以的。”
“而且丁冉也過來了。”
顧硯初順著的視線看過去，潭哲正帶著丁冉往這邊過來。
“行，那你就在這里，有什麼事隨時跟潭哲說，及時找我。”
“知道啦。”
“盯這麼嚴？我看你才是怕老婆跑了的人吧。”
兩人走遠，程靳拍了拍顧硯初的肩膀。
顧硯初睨他一眼：“你酒喝到腦子里了？”
“如果是要說程心妍的事就不用開口了。”
程靳舉手保證：“你放心不是說這個，而且程心妍今天絕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你能保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