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初聲音沒有一波瀾,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程心妍淚流滿面地搖頭,痛的發不出聲音。
顧硯初松開腳,低頭冷冷睨,見還想抓自己的小,毫不猶豫地把人踹進泳池。
“救、救命——”
程心妍不斷在水里掙扎,冷水漫過的口鼻,窒息讓一陣恐懼。
已經是寒冬的季節,刺骨的冷讓忍不住發抖,可里的燥熱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不想死在這里,不想死...
正當以為自己要淹死在這的時候,一只手忽然把從水里撈了出來。
抱著那只手臂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可還沒兩口氣,就又被摁進了水里。
“你放心,旁邊有最好的醫療團隊,保證不會讓你丟了命。”
死對來說太簡單了,他要把夏錦茵經歷的那些,千倍百倍地還到上。
顧硯初嫌棄地拿帕子了手,轉回到樓上。
醫生恰好從房間里出來,見到他急忙說:“顧先生,太太醒了要找您,可能有點低燒,我先去給配藥。”
“好,辛苦了。”
顧硯初推門進去,聽到夏錦茵的哭聲時加快了腳步。
“怎麼哭了?”
顧硯初坐到床邊,把人抱起來。
夏錦茵生氣地扭開頭:“你騙人,你說了你不走的......”
“我的錯,剛才去理了點事。”顧硯初把手放到額頭上:“還難嗎?等會兒醫生過來給茵茵輸,很快就好了。”
夏錦茵哼了一聲,害怕地抱著他的脖子,啞聲問:“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怕現在的一切都是的幻覺,本沒有逃出那間房間,顧硯初也沒有及時出現。
“沒有在做夢。”顧硯初著的後頸,醫生推著推車進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低著頭往顧硯初懷里躲。
“茵茵乖,要打針了。”
夏錦茵不愿地把手出來,趁機咬他的脖子泄憤。
“有點疼對不對?茵茵沒有在做夢。”
夏錦茵在聽到他說有點疼時就松了口,牙齒輕輕磨著。
“你剛才,是在理程心妍的事嗎?”夏錦茵忽然問。
“是。”顧硯初沒有否認,但也不想跟說更多的細節。
夏錦茵拉著他的手指:“很壞...”
“嗯。”
“但是...會不會影響你跟程靳的關系?”
“茵茵不需要考慮這個,這些跟你的傷害比起來不值一提。”
顧硯初把人摁進話里,心有余悸地說:“你知不知道我看到視頻的時候快要嚇死了,如果你不小心掉下去了怎麼辦?”
“我有把握...”
夏錦茵說的有些心虛,怕他再問連忙扯開話題:“打我打得可疼了,我翻臺的時候還磕到了......”
“讓人打回去了,你要是不滿意明天讓過來親自給你打。”
“不要,我不想再見到了。”夏錦茵搖頭:“你來解決吧。”
“好。我抱著你睡會兒,這次保證不會再離開了。”
夏錦茵確實有些困了,抬頭看了眼點滴瓶,看到有好幾瓶時撇了下。
“睡吧,我看著。”
*
夏錦茵沉沉睡了一覺,醒的時候還是有些冒的癥狀,說話的聲音帶著鼻音。
“我們今天回去嗎?你記得跟丁冉說一聲,我手機沒電了還沒回消息。”
顧硯初往上套著:“讓人說過了,我們今天不回去,等你好一點。”
不然萬一飛機上有什麼狀況,不好理。
夏錦茵乖巧地點頭,想要下床自己走,顧硯初直接把抱了起來。
“去哪?”
“我們換家酒店。”
顧硯初說著,又拿了件披風裹在上。
“不用穿這麼厚吧...”夏錦茵了腦袋,想要從蠶繭一樣的包裹中出來。
“外面下雪了。”
顧硯初把人裹地嚴嚴實實的,路過樓下的程家人時只簡單地點了個頭。
“大不大啊?今年我們還沒有一起看雪。”
夏錦茵悶聲說,想要探頭出來又被顧硯初摁住:“等會兒到車上再出來。”
“顧太太沒事吧?”看著顧硯初抱著人走遠,黎蔓小聲問出口。
程靳心累地嘆了聲氣:“如果現在有事兒,那麼你老公我現在該在地底下了。”
黎蔓拍開他搭過來的手:“你應該多謝你那個妹妹夠蠢,事就這樣算了?”
昨天在樓上看了一會兒,程心妍好幾次幾乎斷了氣,被旁邊的醫生救過來,又被扔下水。
估計是最後太晚了聲音有些大,保鏢才停手把人拖上來。
“怎麼可能?給找好醫院了。”程靳不屑地冷嗤一聲。
黎蔓當然不會覺得顧硯初那麼好心把人送到醫院,就沖昨晚他那狠勁兒,要不是法律不允許他能把人弄死。
“你後媽能愿意?”
黎蔓剛問出口,旁邊忍了許久的程母就大哭出聲。
“阿靳,你妹妹還小,不能以後一輩子都在神病院里啊,你再去跟顧先生求求好不好...”
程靳說:“這些都是咎由自取,放著大好前程不要非要自尋死路,一而再再而三,我是沒那個臉跟硯初求,你要是覺得兩家還有分,盡管讓我爸去試試。”
程靳嫌棄地睨了一眼,攬著黎蔓離開。
夏錦茵并不知道這些,顧硯初也不會容許有人把這些鬧到面前。
這會兒兩人剛到新酒店住,夏錦茵趴在窗前眼地看著外面的雪景。
思考著怎麼跟顧硯初說才能讓出去玩一會兒。
“今年,我們是不是要回老宅過年啊?”
“今年不回,我們去國外見外公外婆他們。”
“去國外?”夏錦茵眼睛亮晶晶的,扭頭看他。
“嗯,本來去年就打算去了,順便去那邊試一下婚紗。”顧硯初俯抱住。
“所以茵茵不要再想著去外面玩雪的事。”
心思被拆穿,夏錦茵不滿地哼了一聲:“只是普通的冒而已...”
“你要是覺得嚴重的話這兩天不許抱我不許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