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茵剛坐上車,看到丁冉發來的消息猶豫了一瞬。
“等一下,丁冉好像有事,讓我們回去一趟...”
“回去?”
顧硯初略微一想,就猜到了是什麼事。
“多半是跟丁彥的事暴了,想讓我們去救個場。”
“暴了?”
夏錦茵沒想到這麼快...
“那丁叔叔現在肯定是很生氣,如果不是遇到急事,丁冉不會這樣的。”
“顧硯初,我們去幫一下他們吧。”夏錦茵推開車門下車。
顧硯初把披肩重新搭在肩上,牽著的手往里走。
“等會兒我來就可以,茵茵不要開口。”
夏錦茵不懂為什麼,但點頭應下。
兩人走進院子,還未走進就聽到鞭子擊打空氣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過去,丁彥跪在地上,背上紅一片,已經快要維持不住形。
“茵茵?”丁冉率先看到兩人的影,大喊出聲。
丁瑞峰停下手中揮舞的鞭子,看到了兩人的時候把鞭子藏到後,匆忙迎過去。
“顧先生,您二位怎麼來了?真是不好意思,理點家事。”
顧硯初表平淡:“剛才丁夫人給茵茵把了脈,走得急,忘了讓丁彥再給我診一次。”
“上一次多虧了他及時我發現我胃有問題,也算是對我有救命之恩。”
這句話把丁彥的份抬得極高,丁瑞峰也明白過來顧硯初去而復返的真正用意。
他臉為難:“這...丁彥今天可能有些不方便,您要是不介意,我讓老爺子來給您診脈。”
顧硯初擺了下手:“倒也不必驚老爺子了,今天不方便就算了,時間也晚了,等哪天他有時間,勞煩他為我跑一趟吧。”
“誒,好嘞。”丁瑞峰點頭應下:“我送您。”
“不用了,您繼續理家事吧,我們就不叨擾了。”
夏錦茵擔憂的目看向丁冉,已經把丁彥扶了起來,眼睛哭得紅腫,小聲說著謝謝。
夏錦茵點了下頭,轉跟顧硯初往外走,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丁瑞峰氣惱地扔了鞭子,像是停手了。
夏錦茵忍不住嘆氣,又一陣搖頭:“他們好不容易,希後面的事能順利。”
“會的。”顧硯初輕聲說:“回頭記得讓丁冉謝我。”
“也不是,如果真的想謝我,就找點你。”
夏錦茵笑了一下,小聲吐槽:“小氣鬼。”
“我小氣?”顧硯初住的臉頰:“茵茵就這樣想我?”
“我幫了丁冉,茵茵不要謝我嗎?”
他指腹在瓣上輕輕挲,夏錦茵紅著臉把人推開。
“不行...丁阿姨今天說了,要克制。”
這種事被看出來,夏錦茵想想就害臊。
“都怪你。”
“我還沒說怎麼謝,茵茵在想什麼?”顧硯初語氣揶揄。
“丁阿姨還說什麼了?吃飯有沒有什麼要忌口?”
“沒,丁阿姨就是有點寒,以後懷孕可能會有點難...”
夏錦茵趴到他懷里,長長嘆了聲氣:“算了,順其自然吧。”
他們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有些事能有是錦上添花,沒有也不強求。
顧硯初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重復的話:“順其自然。”
*
丁冉作很快,第二天就讓人送來了夏錦茵的藥。
連帶著一大堆人參燕窩還有各種補品,說是謝禮。
不知道是為了跟丁瑞峰賭氣還是什麼,那場面看起來像是要把家里的庫房給搬空了似的。
夏錦茵啞然失笑,看著一大堆的補品發愁。
“給媽那邊送點回去吧,我們過兩天不是要去外公外婆那,順便也帶點。”
“聽茵茵的。”
“再帶點其他的禮吧,外婆他們喜歡什麼?”夏錦茵又問。
還記得之前顧硯初說外婆給送了個島,那時候他們還沒見過面,就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當時說的有空去看,一眨眼也過去了許久。
“不用,茵茵能過去,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了。”顧硯初從後抱住。
夏錦茵立馬拒絕:“那不行,他們能送我那麼多貴重的禮,不僅是重視我,是因為他們很在乎你,我不能辜負他們這份心。”
“他們是你的家人,我跟他們一樣你啊。”
夏錦茵臉上笑容洋溢,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所以我也要好好給他們準備禮。”
顧硯初低頭了下的瓣:“外公外婆也會像我一樣你。”
幾天後,夏錦茵的冒痊愈,兩人啟程去英國。
私人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倫敦郊區的私人機場,早已有管家在等候。
“爺,夫人,查理先生讓我來接你們,他們已經等候多時。”
夏錦茵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只是到了陌生的環境有些不適應,牽著顧硯初的手微微收。
車窗外的景不斷變換,最終駛一座氣勢恢弘的古典莊園。夏錦茵頓時想到了那些古早偶像劇里的畫面。
車門打開,宮殿一般的門口站著的兩人走了過來,打量的目第一時間落在夏錦茵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好奇和善意。
顧硯初率先下車,語氣是難得的溫和親近:“外公,外婆。”
他轉,小心翼翼地將夏錦茵扶下車。
夏錦茵角揚起笑容,下初次見面的些許張。
“外公外婆好,我是茵茵。”
“好孩子,快過來讓外婆看看!”紀文君上前一步,熱地拉住夏錦茵的手,眼睛里滿是喜:“比照片上看著還要漂亮!路上累不累?快進去,已經準備好午飯了。”
旁邊的查理先生表略顯嚴肅,湛藍的眼睛里出幾分和,他對顧硯初輕點了下頭,目掃過夏錦茵時也帶了一認可:“歡迎回家。”
莊園部的裝飾不是一味的奢華,而是充滿了藝氣息和生活的痕跡。墻上掛著不油畫和家族照片。
有沈夢華小時候的照片,還有顧硯初父母的結婚照。
其中還有一張是顧硯初小時候的照片,板著一張小臉,夏錦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是硯初小時候,他從小就這樣,跟個小冰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