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從來不敢在夏錦茵面前出的一面,像個嗜的瘋子。
“嫌棄。”夏錦茵生氣地說出兩個字,擰著眉頭:“嫌棄你怎麼那麼傻?”
“他值得你這樣做嗎?值得你這樣傷害自己,甚至把前程都賭進去嗎?”
顧硯初繃的神經驟然放松下來,俯把抱在懷里。
“對不起茵茵...他們又跟過來,想綁架你,我害怕......”
“我承擔不起任何會讓你到傷害的風險了,我也不想以後我們的生活里,有任何患......”
“顧硯初,這些事有很多解決辦法,你怎麼樣都可以,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傷害自己。”
夏錦茵一瞬間心下來,不忍心再說一句重話。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辦?”
“對不起茵茵...”顧硯初聲音無措,聽起來比夏錦茵還要委屈。
“茵茵原諒我好不好?等這次的事解決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了。”
夏錦茵無奈地嘆了聲氣:“你是覺得我在怪你嗎?”
“沒有,茵茵是生氣我不在乎自己。”
顧硯初認真回答,抱著:“茵茵,不生氣了好不好?”
“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讓你不開心...”
夏錦茵還沒說什麼,他就把道歉的話說了個遍,一副誠心悔過的樣子。
那還能說什麼?
夏錦茵輕輕把人推開,顧硯初立馬抱了回來,語氣驚慌:“茵茵...”
“先上藥。”
這樣說,顧硯初才松開手。
“不疼的,茵茵。”
夏錦茵沒理他,把他手上的傷口包扎好。
“換上服,別冒了。”
“茵茵可以幫我嗎?”
夏錦茵嗔他一眼:“不是不疼嗎?”
說完還是拿起旁邊的睡給他穿上,扣好扣子,又去浴室拿了吹風機過來,給他吹頭發。
“那後面你想怎麼理?”
顧硯初坐在床上,抱著的腰:“聽茵茵的。”
“現在知道聽我的了?早干嘛去了?”夏錦茵小聲嘀咕:“要不是我剛好看到你回來了,是不是打算永遠瞞著我?”
“他們是壞人,你難道想變得跟他們一樣嗎?”
“這麼大人了,做事還那麼沖......”
夏錦茵生氣地拉著他的頭發,覺吹得差不多了,關掉吹風機,轉準備往浴室走。
顧硯初起連忙抱住,小心翼翼地哀求:“別走茵茵...”
“我去放東西。”
顧硯初抱了一會兒,從手里拿過吹風機,放到浴室之後快步走回來。
兩人相對無言,顧硯初試探地開口:“茵茵...吃晚飯了嗎?”
他突然變得這樣謹小慎微,夏錦茵很不習慣。
俯撲到顧硯初懷里:“顧硯初,你不要這樣,我沒有怕你,也沒有嫌棄你。”
“我兇你也不是因為這些,你這樣以後我一句重話都不敢對你說了。”
“不許再道歉了。”
顧硯初未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好...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吃過飯我們去臺看星星,然後睡覺...”
夏錦茵輕聲回應,不想再去談論這件事。
今晚夜沉,并沒有星星月亮,兩人吃過飯後在臺站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床上,顧硯初給了腳腕哄睡覺。
顧硯初睡得不安穩,準確來說是不敢睡,他怕夏錦茵因為今天的事做噩夢,也怕因此對自己疏離...
但好在夏錦茵沒有驚醒,只是往他懷里鉆,到後半夜顧硯初才睡過去。
次日醒過來,發現懷里的人不見了,他猛地坐起來,鞋也沒穿就往外跑。
“茵茵——”
夏錦茵剛從外面進來,在樓下用巾著擺上的泥土。
“我在樓下。”夏錦茵抬頭回了句,沒一會兒就看見顧硯初跑下來,鞋子也沒穿。
“茵茵,怎麼起那麼早?你腳還沒好怎麼出去了?”
顧硯初匆匆走過來,拉著左看右看。
“你站那,先別。”
夏錦茵嚴肅地把他推開,顧硯初不了,呆愣愣地站在那:“茵茵...”
夏錦茵把花瓶里的水倒在手心,抬手撒在顧硯初上,從上到下都撒了一遍。
顧硯初表茫然:“茵茵這是做什麼?”
“洗污穢,驅邪祟。”夏錦茵認真說:“外婆告訴我的,我一大早就去了,還好莊園里的花草樹木多。”
“潭哲跟我說夏繼業昨天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那些詛咒毒誓,潭哲沒有完全告訴,但夏錦茵大概也能猜得到。
顧硯初看著手里的瓶子,這樣一瓶,不知道要收集多久......
“顧硯初,我知道你有自己理事的辦法,但我希你做這些的前提,是不會傷害到自己,也不要被他們影響。”
夏錦茵說完,把瓶子里最後一滴水倒出來,抹在他臉頰上:“好嗎?”
“......好。”顧硯初聲音哽咽,遲疑著把人抱到懷里:“謝謝茵茵。”
夏錦茵悶聲說:“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昨天很害怕,怕我萬一晚到了一會兒怎麼辦?”
輕輕著顧硯初的背:“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都不要被那些影響了好不好?以後我們的生活只有我們。”
心里的霾被一點點顧硯初說不出其他的話了,只會一個勁兒的說話,仿佛夏錦茵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好啦好啦,不是說今天去古堡那邊拍婚紗照嗎?再晚就要錯過最好的風景啦。”
拍婚紗照的行程是早就定下的,等顧硯初取回來皇冠,就去古堡拍一組婚紗照。
這會兒攝影師已經在那邊布置好了場地。
除了他們婚禮時要用的主紗,安娜還在顧硯初的要求下設計了十幾套不同款式的婚紗,供夏錦茵挑選。
十幾件婚紗擺在眼前,夏錦茵一時間挑花了眼。
“都怪你,都不知道挑哪件好了。”
顧硯初緩緩站到後:“時間還很長,如果茵茵想,我們可以每天拍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