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抱著一大束紅玫瑰,旁邊的音響開始放起音樂。
丁彥愣了幾秒,快步走過去,從人群里進去。
空地上用花瓣圍了個心型,男生站在中間,抱著玫瑰單膝下跪。
“丁冉,我喜歡你很久了,今天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但以後,每年生日我都想陪在你邊,你可不可以給我這個機會?”
圍在旁邊的同學開始起哄,齊聲喊著答應他。
丁冉本來早起上課就煩,這會兒急著回去睡覺,被這樣攪和一通,想把這人還有話一起揣到旁邊的湖里。
咬了下,煩躁地抬起頭,猝不及防地撞上那雙悉的眼睛。
他站在人群後面,神憔悴,只有那雙眼睛紅的嚇人。
丁冉一瞬間冷靜下來,淡淡看著地上的人。
他們一起做過小組作業,吃過幾次飯,他長得還可以,脾氣也還不錯,可不是喜歡人。
“我......”
“不答應。”
話還沒說完,驀地被人打斷。
丁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攥著丁冉的手腕,冷聲重復:“不答應。”
“你是誰?憑什麼替做決定?”
跪在地上的男人瞬間站起來,不耐煩地問。
“就憑最討厭的花就是玫瑰。”
他了解的喜好,不知道喜歡什麼花,也不知道早起之後要補覺,本不是個合適的人選。
男生一噎,臉頓時難看起來。
丁彥拉著丁冉的手腕,帶著穿過人群,回到車上,一路開到丁冉在校外的公寓。
是他送給的大學禮,但從他們冷戰之後,丁冉再沒來過。
“他不是個合適的人選。”
丁彥把那些理由又說了一遍,還有一路上他想的許多說服的話。
丁冉只是輕輕哦了一聲:“那哥哥覺得什麼是合適的人選?要不哥哥幫我選一個?”
丁彥還未說完的話卡在嚨,口像堵了一塊石頭。
什麼是合適的人選...要把給誰?他會放心...
“丁彥,你又是以什麼份來管我,來替我拒絕?”丁冉面無表地繼續說:“他不是合適的人選又怎麼樣,我就是想談而已,至于跟誰,談多久,全憑我心。”
“不可以...”丁彥紅著眼拒絕。
他承認自己輸了,他做不到那樣大度,也不放心把丁冉給任何一個人。
他是最了解的人,也是...最的人。
“小冉,只要你想,想讓我為你的什麼人都可以。”
丁冉心頭了一下,轉頭看過去:“是嗎?可是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從小就三分鐘熱度,喜歡什麼都不長久,丁彥,我看你已經看膩了,以後你也別再——”
話還沒說完,丁彥俯吻了過來,先是清淺的試探,發現不抗拒以後,逐漸加深這個吻。
齒相,丁冉大腦一片空白,渾都開始發燙,等意識回籠時,兩人已經進了公寓,輾轉到床上。
丁彥手指抖著拉開服的拉鏈,笨拙地在脖頸落下輕吻。
“小冉,可以嗎...”
“床頭柜里有...”
丁彥愣了一瞬,起去那,然後俯下來吻住的瓣,力度比剛才要重了許多。
像是帶著怒氣...
丁冉疼得哭了出來,丁彥瞬間停住作,語氣驚愕:“小冉...”
是第一次。
“對不起,對不起...我輕一點。”丁彥連聲道歉,作放了許多。
強裝出來的練很快被拆穿,丁冉額頭上一陣冷汗,眼淚直掉,撒氣地咬上他的肩膀,小聲嗚咽著。
......
一場結束,丁冉累得直接睡了過去,更準確地說是暈了過去。
意識昏迷之前還在暗自吐槽,丁彥這人平時的斯文果然是裝出來的。
丁彥看著睡的人,忍不住著的臉頰,覺像是做夢一樣。
一直到下午丁冉才醒過來,上哪里都是痛的,脖子上全是他弄出來的痕跡,連坐也坐不起來。
“還疼嗎?”
丁彥扶著起來:“蛋糕還有飯菜都在外面,媽剛才給你打電話了,你要是想回去我送你。”
“你覺得我現在這樣,能回家嗎?”
丁彥頓住:“對不起小冉...我把飯菜拿進來。”
“你就沒有其他的話想說的嗎?”丁冉拉住他,希冀地看著他。
“小冉,我認真的,你想把我當什麼人都可以,哪怕是床伴也沒關系。”
丁彥頹喪地低下頭,他現在已經沒了別的要求,只要能陪在邊就可以。
丁冉一火涌上心頭,睡都睡了結果他在這里說什麼床伴?
沒忍住說了臟話:“去他媽的床伴?丁彥你腦子有病是不是?你他媽就是個頭烏,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丁彥沒滾,有了前幾次的教訓,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走,丁冉再也不會聯系。
他笨拙地哄著床上的人,眼淚,拍背安,吻去臉上的淚痕,最後一下又一下地親的角。
那天的事最後不了了之,兩人的關系也變得說不清道不明。
丁冉真的把他當床伴,故意在床上說一些激怒他的話,可丁彥只是隨隨到,一如既往地照顧的,給最好的驗。
後來漸漸不再滿足這樣的關系,所以勇敢地又往前邁了一步,向丁彥求婚。
不出意外,被拒絕了。
丁彥自詡是最了解的人,可又何嘗不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考慮的事太多,顧慮地也太多。
只是沒想到,他會主向爸媽坦白,獨自攬下一切。
他的傷比幾年前那次要重很多,肩胛骨的鞭痕甚至可以看見骨頭。
丁冉哭得不能自已,耳邊響起十六歲那年他說的同樣的話:“小冉,別為我哭,不值得。”
“我能明正大地追求你了,跟我結婚,會讓小冉開心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