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快醒醒，新來的老師好帥啊！”
夏錦茵從睡夢中醒過來，著眼睛坐起來：“什麼啊...”
再帥能有夢里的人帥嗎？
丁冉還在死命晃著的胳膊：“真的好帥！要是別冷著一張臉就好了...”
夏錦茵緩緩睜開眼睛，哈欠打了一半就愣在了那。
“你瞧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帥也不至于這樣吧。”丁冉小聲笑起來。
“同學們好，林老師因為生病要休息一段時間，這學期的國際經濟法，由我來給大家上課。”
講臺上的男人穿著剪裁得的西裝，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後，表淡漠地開始講課。
“顧、硯、初...”
夏錦茵小聲念了一遍，莫名覺得這名字有些悉。
“誒回神啦，不用驚訝這樣吧。”
夏錦茵依舊沒說話，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夢里看不清相貌的男人跟講臺上的人漸漸重合。
夏錦茵認真看著，毫無防備地跟他對視了一眼，轉瞬即逝的一秒鐘，卻讓心跳驟然加速。
夏錦茵眨了眨眼睛：“丁冉...你相信一見鐘嗎？”
“你睡傻了吧。”
丁冉當然不信，因為夏錦茵說完這話沒十分鐘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看帥哥看累了，還是因為經濟法的課程太催眠。
一覺睡到下課鈴響起，丁冉了趴的酸痛的脖子，把夏錦茵晃醒：“起啦，回宿舍補覺。”
“老師好像在看你茵茵......”
夏錦茵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再一次跟他對視。
“最後一排的同學，請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夏錦茵疑地看過去，剛準備問丁冉，發現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蹲了下去。
“......”
“請跟我去辦公室一趟。”顧硯初微笑重復。
教室里的同學都往後排看過去，替擔憂。
新來的老師雖然看著帥，但是一節課提問了十幾個同學，語氣十分嚴厲，到後面本沒有人敢再看他。
夏錦茵著頭皮站起來，跟著顧硯初走出教室。
教師辦公室，兩人一站一座。夏錦茵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說話。
“夏、錦、茵同學是嗎？”
夏錦茵視線從他臉上移開：“...是。”
顧硯初雙手握：“你過來沒有別的意思，我是第一次上課，不知道是不是我講課太無聊了，所以才沒能讓你聽進去。”
夏錦茵耳一陣發燙：“不是的老師，是我昨晚沒休息好。”
法學類的課程本來就很枯燥，以前林老師上課時，教室里一半的位置都空著。
但今天或許是有人聽到了風聲，來上課的人翻了幾倍。
夏錦茵并不是上課睡覺的人，只是這兩天不知道什麼原因，經常犯困。
顧硯初微微頷首：“方便問一下是什麼原因嗎？”
“如果我說，是夢到您了，您相信嗎？”
夏錦茵語氣真摯，并不是在開玩笑，今天在教室里睡著了以後，又做了好長的夢，沒有邏輯，但他的臉卻越來越清晰。
顧硯初愣住了，這樣的話對他來說無異于是調戲，按照常理，他應該生氣，甚至嚴肅地告訴這樣是不對的。
但此刻被那雙眼睛看著，他只是微微側過頭，把原本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夏錦茵同學...”
“如果是宿舍環境的原因，可以向學校反映。”
夏錦茵眨著眼睛，乖巧地點了下頭：“謝謝顧老師，宿舍環境很好，我保證，下一次您的課我絕對不會再睡覺了。”
顧硯初推了下鏡框：“沒有別的事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謝謝老師！”
夏錦茵說完，腳步歡快地跑出辦公室，臨走之前又回過頭：“顧老師再見。”
顧硯初著門口的方向，辦公室的門被緩緩關上。
周圍安靜下來，鼻尖似乎有淡淡的香氣縈繞。
顧硯初翻開日歷，查看下一次上課的時間。
下節課，在下周二。
國際經濟法，原來一周只有一次課。
......
丁冉覺得夏錦茵瘋了，竟然拉著自己坐第一排。
上次下課以後，學校論壇里全是關于顧硯初的討論，從值到家世，不過那些帖子很快都被刪除下架，只剩下他鐵面無私的外號。
“茵茵，你坐在這里不怕被提問啊？”丁冉拿著課本想逃。
夏錦茵搖搖頭：“不會啊，我們認真聽嗎，上次我答應顧老師了，這節課要認真聽講。”
夏錦茵認真地翻開書本，從文袋里拿出筆，端正地坐好。
丁冉更加肯定被沖昏了頭腦，夏錦茵是上課睡覺也能拿到滿分績點的天才，可不是，可不想等會兒被提問出丑。
剛站起來，顧硯初踩著上課鈴聲進來了，視線恰好看過來。
丁冉立馬坐下來，低著腦袋降低自己的存在。
夏錦茵看到他站到講臺上，眼睛一亮，揚笑了起來。
這個距離太近了，顧硯初能清晰地看到眼睛里亮晶晶的點。
笑得很開心，仿佛見到他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顧硯初微微點頭，不聲地移開視線。
夏錦茵捧著臉頰看他，越看他越覺得悉，好像他們見過很多次一樣。
顧硯初講了什麼沒聽清，只是目追隨著他，從講臺左邊，到右邊，看他低頭翻書頁，看他在黑白上寫字。
夏錦茵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眼睛好看，也好看，拿著筆的手也好看...
看得太認真，聽著顧硯初的聲音，不知不覺又閉上了眼睛。
“這節課就到這里，下課。”
下課鈴聲響起，夏錦茵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猝不及防撞進顧硯初那雙幽深的眼睛。
“茵茵，你是覺得，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嗎？”
丁冉看著問，生生看著夏錦茵睡了一節課，後面的學生被提問了一圈，一點也沒有被吵醒。
夏錦茵尷尬地捂著臉，趴在桌子上：“你怎麼不醒我...”
“我哪敢啊，離得這麼近...而且老師好像也沒有醒你的打算。”
夏錦茵從指里看顧硯初的表，他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緒的波。
但不知道為什麼，夏錦茵好像覺到他有些不開心。
想起來上次他問自己是不是他的課太無聊，夏錦茵心底一陣愧疚。
唰的一下坐起來：“丁冉，你幫我把課本拿回去，我有點事。”
夏錦茵準備追出去，看到丁冉從包里拿出來的蛋糕，又順手搶過來：“這個我先用一下。”
“誒這不是說要送給我吃的嘛？”
“你等下次！”
等下次，那這次要給誰？
丁冉沒來得及問，夏錦茵已經跑了出去。
夏錦茵追到樓下，這個時間段剛下課，學校里的人很多，但顧硯初的高足夠出挑，讓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他。
夏錦茵不不慢跟在他後面，一直到他停車的地方，糾結著要怎麼去說。
顧硯初早就發現了，不知道是順路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沒有過來。
潭哲替他打開車門：“顧總，下午七點有個急會議，八點半程先生約您見面...”
顧硯初點頭，準備上車。
“顧老師！”
夏錦茵見他要走，快步追上來。
顧硯初作頓住：“夏錦茵同學，有什麼事嗎？”
“顧老師抱歉，我不應該在您課上睡覺...”夏錦茵低著頭道歉，耳垂快要紅了。
不敢再隨便許諾，因為實在是低估了顧硯初聲音對的催眠力度。
“沒關系，如果能讓你睡個好覺的話。”
夏錦茵抿了下，把手里的蛋糕遞出去：“這個給您，賠禮道歉，希您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