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把嵇宏文和嵇谦昊揍了个半死，让保镖将两人按在嵇淑敏坟前，要他们跪到天亮。
随后，他在坟墓周围除了一下杂草，转下山。
嵇谦昊看着他姐姐的照片，想起傅昀刚刚的声声质问，忽然头一甜，一口鲜喷了出来。
嵇宏文：“……”
想不到，阿昊的体素质还没他好。
居然被揍出内伤，吐了。
傅昀下山后，回到车内。
“怎么还打架了？”等候在车内的穆薇，拿了湿巾给他。
他手上全是。
心脏麻木的傅昀震了震，转头看向穆薇。
他又有那种莫名的觉了。
小时候的他，父母常年忙工作，他为了引起父母关注，时不时就闹出几场动静。
但父母本不出时间来关心他。
只有姐姐，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带伤，就手轻轻了他的脑袋：“怎么还打架了？”
然后他就被拉着去家，给他红药水。
久而久之，他不再那么想得到父母的关注了。
他有姐姐的关注，就够了。
他有人疼，有人爱。
直到后来他长大了，他对姐姐的变了质。
他发誓一定要配得上姐姐。
可还没等他功名就，姐姐就嫁给金盛了。
后来，他接了老师的邀约，出了国。
他无法面对姐姐嫁给其他男人的痛苦。
他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辜负姐姐对他多年的温照顾。
可是……
穆薇怎么会给他一种，只有在姐姐上才能到的温？
傅昀怔怔地看着穆薇的眼睛。
现在的眼神，好像也与他记忆里的穆薇不一样了。
……真的是穆薇吗？
穆薇也看着傅昀。
很好奇，傅昀对那个多年未见的‘姐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维护之意。
而他既然这么维护，又为什么出国之后就和断了联系。
当年和金盛的婚礼前夕，给他发过消息邀请，他也没有回复……
穆薇眸忽然微微闪了一下。
会不会……
轻咳，“你能这么为嵇淑敏出头，又为什么和断了联系呢？”
傅昀紧了紧手指，“你怎么知道我和姐姐断了联系？”
穆薇：“……”
傅昀忽然自嘲：“也是，如果我没和姐姐断了联系，怎么会连姐姐走了十八年都不知道。”
穆薇想了想，打直球问道：“是不是嵇淑敏和金盛结婚，导致你做出了出国的决定，并且从此和断了联系？”
傅昀古怪地看着。
“怎么了？”
“二十年前你不是来雁城见过姐姐？”
当年跟他表白，他委婉拒绝，在纠缠不休之下，他只能跟坦白，他心里有深爱的人，他是被这个人照顾长大的。
所以，二十年前如果真的来过雁城、见过姐姐，就该知道——他深爱的人，就是姐姐。
穆薇心想傅昀不愧是当年给两个弟弟树立的优秀榜样。
这么快就能想到的说词前后矛盾了。
“我知道你喜欢嵇淑敏，但我不知道你出国是为了。”淡定自若地说。
傅昀没接这话。
他转而看向的左手，“你什么时候变左撇子了？”
穆薇左手小尾指轻了一下。
傅昀看得眼睛发热。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接不了姐姐的死，所以失心疯了。
以至于，开始胡思乱想。
“我一直都是左撇子。”穆薇着傅昀，“只是你不爱我，所以没关注过我罢了。”
傅昀想，的答案是挑不出病的。
他的确没关注过，穆薇到底是不是左撇子。
但，穆薇生在法国长在法国，生浪漫又热，拍过很多的视频。
他只要让法国庄园那边的佣人，将穆薇当年拍过的视频发给他，就知道穆薇究竟是不是左撇子了。
可他为什么要去求证呢？
万一视频证明，穆薇真的是左撇子呢？
他不会去求证。
傅昀缓声地：“我想给姐姐迁坟，你觉得怎么样？”
“迁坟多麻烦。”穆薇淡淡地，“把骨灰盒挖出来，撒到河里就行了。”
傅昀：“……”
穆薇跟母亲一样，是非常传统的天主教徒。
们信奉土葬。
因为们相信，死亡不是生命的结束，只是转换，体终究会复活。
“我的意思是，无论你将嵇淑敏的坟迁到哪里，那些人都会找到的。你总不能派人，天天守着嵇淑敏的坟。”穆薇见傅昀神怪异，便解释道。
傅昀转过头，“以后再说吧，迁坟或者其他，都需要得到金滢溪的同意。”
穆薇嗯了一声，随后也转头看向漆黑的车窗外。
没想到……
傅昀竟然喜欢，且至今还未忘怀。
无意利用傅昀什么，但如果傅昀喜欢的话，那金盛就是傅昀耿耿于怀的昔日敌。
都说死去的白月杀伤力极大。
倒想看看，傅昀能为做到什么地步。
穆薇角轻轻勾起。
……
蓝涧水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即使致的妆容也遮不住的憔悴。
再次来到了雁城。
因为江老夫人仍然在雁城住院。
“江，求您替我做主……”蓝涧水一进江老夫人的病房，就跪倒在江老夫人的病床前。
江老夫人很惜命，还没看到重孙出生。
所以这几天，尽量心平稳，听医嘱养病。
至于雁城发生的事，也都知道，甚至是江郝为求金滢溪原谅，扎了自己一刀然后住院的事，都一清二楚。
好在江老夫人太知道自己孙子从小到大是个什么品种的混世魔王了，所以没有怀疑过，江郝是被金滢溪拿刀扎伤的。
“你这又是做什么？”
江老夫人现在对蓝涧水不喜，如果不是碍于蓝老爷子救过江老爷子的昔日之恩，见都不会再见蓝涧水。
的重孙啊，就这么没了。
虽然溪溪那丫头是气大，又娇气，点刺激就小产了，但蓝涧水要是不追来雁城，溪溪也不会小产。
“江……”蓝涧水抬起通红的眼眸，憔悴哭泣，“您知道吗？金滢溪本就没有怀孕，更没有小产——故意自导自演，骗了所有人，就是为了让我在江家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