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州之所以那麼相信周宴澤,都是有原因的——
曾經賀京州一個人在英國,大伯賀青山為了把他養廢,不讓他有接管賀家生意的可能,給他報的是宗教專業。
讓他一個信奉馬克思唯主義的無神論者,去研究西方的宗教神學。
這就好比把一個正常人關閉神病院,并一遍又一遍的對他洗腦:你有病,你真的有病,你需要在神病院治病。
賀京州并沒有屈服于賀青山的安排,每天去商學院聽課、學習先進的商業管理理念、結人脈。
但英國貴族有自己的圈子,怎麼可能輕易接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外國人。
賀京州剛開始在劍橋大學的兩年,不斷的被英國貴族的商業英排。
就像一只因為生活所迫流浪在馬路上的小狗,遭人白眼、轟攆、嘲笑,過的艱辛坎坷。
就在他陷谷底好像一輩子都無法爬上來的時候,周宴澤來了。
讀全球頂尖私立商學院,并且十八歲就接管周氏集團的周宴澤,不僅有淵博的商業理論知識,而且實經驗富絕倫。
周宴澤幫賀京州補課,教他頂尖的商業知識,并且把他安排在周氏集團的核心位置,讓他進公司進行商業實戰。
除此之外,周宴澤介紹英國貴族商業英給賀京州認識,那個曾經破頭都不進去的英國上流社會,因為周宴澤的引薦,全都對賀京州畢恭畢敬。
賀京州說想創業,周宴澤二話不說拿出兩個億給他投資。
給錢,給資源,給人脈,給他兜底,這樣的,一點不夸張的說,賀京州看周宴澤的時候,都是帶好人濾鏡的。
周宴澤怎麼可能給他做局呢。
賀京州扯角自嘲的笑笑,他把周宴澤想的這麼壞,簡直是在侮辱周宴澤!
他看著細心的、一一給周宴澤剝橘絡的賀雨棠,看看,他妹妹都比他懂得恩!
賀京州拿過賀雨棠手里的一半橘子,也給周宴澤剝橘絡。
周宴澤左一口右一口,著兄妹兩個的投喂。
橘子吃完,賀京州道:“一直坐著累,你休息吧,趴床上睡一會兒。”
周宴澤此刻確實有些乏累,卻睡不著,因為背部的傷和手心上的傷,一直像被火燒一樣疼。
這種疼不是一陣一陣的疼,是接連不斷的、一直持續的疼,每分每秒都疼。
只是他表現的云淡風輕,好像一點都不疼的樣子。
疼到睡不著覺撕心裂肺的時候,他想的是:幸好傷的不是賀雨棠。
一想到沒傷,他心里就會覺得開心,就覺沒那麼痛了。
他希永遠平安順遂,昭昭如愿,歲歲安瀾。
所以,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急需解決——
周宴澤眸變得冷冽起來,問說:“警方那邊查到在火宅現場埋炸藥的人了嗎?”
賀京州:“我剛問過警方,沒有。”
大火把所有事都燒灰燼,包括指紋、鞋印、攝像頭等一切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
連周宴澤都不嘆,“這個幕后黑手真是好手段,心機了得。”
賀京州:“我準備下午去火災現場看看,找找看能不能發現證據。”
周宴澤:“估計不會有收獲,連專業人士警察叔叔都發現不了,你一個外行能?”
賀京州:“那不去了?”
周宴澤說:“去,還是要去的。”
賀京州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找不到證據,還去?”
周宴澤:“據犯罪心理學統計,90%的兇手會回到案發現場自己殺人的樂趣,就好像畫家畫了一幅非常滿意的畫,一定會好好欣賞一番才行。”
他對賀京州提點道:“你最近多去火災現場看看,暗中觀察,都有哪些人會去那里。”
那里都被燒一片廢墟了,正常人哪會去那個地方轉悠。
賀京州明白過來,“我今天就過去,埋伏在暗觀察。”
從周宴澤的病房出來,遠遠的,賀京州和賀雨棠看到了走廊盡頭的田。
不止田,還有星河。
星河擋在田邊,看起來苦苦哀求的模樣。
“,你不要不理我,你這樣對我冷冰冰的態度,會讓我傷心的。”
他把手里的紅玫瑰和糖炒板栗往田手里塞。
“,我特意去給你買的紅玫瑰,糖炒板栗我每一個都給你剝過殼了。”
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孩子死了,你來了;車撞樹了,你知道拐了;大鼻涕掉里了,你知道甩了;我他媽都和你分手了,你知道對我好了,星河,房子塌了可以建,但你賤的不能再賤!”
一把將手甩開,把紅玫瑰和糖炒板栗推出去。
“我找男朋友看的是投意合,小恩小惠對我沒用,一束玫瑰花和一袋糖炒板栗值幾個錢,百八十塊就想買我的,我呸,做夢吧你!”
星河:“我可以把我的心給你。”
田:“凈給些不值錢的玩意兒,誰稀罕!”
田要走,星河橫一步擋在前。
田:“你煩不煩啊,都糾纏我多長時間了,很閑是不是。”
星河:“對,我就是很閑。”
田:“閑你去給別人口啊,你去啊,你去啊,你個賤貨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
這時候,一群路人從旁邊走過,聽到田罵星河的話,看猴子一樣打量著星河。
“這個男人為什麼被罵的這麼慘?”
“背著朋友劈了,而且出軌對象還是把他從小養到大的哥哥的老婆。”
“真不要臉,做出這種禽不如的事還來求原諒,他比糞坑里的蛆都惡心!”
一字字一句句落在星河的耳朵里,他滿臉難堪。
田手把他推撞在墻上,“滾一邊兒去,別來煩我。”
星河問說:“所以我們真的沒有復合的可能了嗎?”
田:“比我一掌扇你臉上都真,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和你這爛黃瓜復合!”
星河說:“行,田,我知道了。”
他忽然問說:“對了,賀雨棠和周宴澤傷的重不重?”
賀雨棠和周宴澤傷嚴不嚴重這件事,進行了消息封鎖,除了田和賀京州,沒有其他人知道。
田狐疑的看著星河,“你突然問棠棠和周爺的傷干什麼?”
星河臉上出一抹詭異的笑,說:“我當然是關心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