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柚來到樓下的時候,瞥了一眼屋子里,沒看到剛才那個孩兒,不過也沒有多問。
雖然和裴宴三年前就領證了,但是并不知道裴宴有哪些朋友,更不知道他這三年都和哪些人有來往。
對裴宴了解得很,因此對他的信任也不多。
瞥了一眼對面坐著的男人。
他上黑的襯衫筆,眉目俊朗,廓分明,拿著刀叉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全散發著一種,多金的味道——錯了,是浪的味道。
吃個早餐都要放電。
似乎到了阮知柚的目,裴宴也抬頭瞇眼看,里慢慢的嚼著食,他的角慢慢的扯起角度,似笑非笑。
他慢條斯理的吃完廚師準備的早餐,喝完牛,又拿起餐巾了,把餐巾往桌上隨意一放,他突然開口:“柚柚,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一聽說要出去散心,阮知柚猶豫了一下,在家里憋悶壞了,是很想出門的。
不過,還是留了個心眼,神愣住了片刻:“去哪兒散心?”
裴宴的眉微微挑起:“我們去藍心島,那個地方很,空氣也好,你去了肯定會很喜歡。”
他在那里投資了一個很大的項目。
早就計劃著要去看看,已經拖了一周。
不過,工作只是個幌子,最重要的目的,還是追老婆。
時間迫,再有六天,追不到人,就要鬧著走了。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想過將送回家,恨不得去哪都把揣在兜里,當初對岳父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緩兵之計,好讓岳父放心的把兒留在他邊。
藍心島是他的私人島嶼,四周環海。
去了那兒,就算還想走,四面環海,孤零零的一座島嶼,除非長了翅膀,否則本飛不走。
他想的很多,心思縝,計劃周詳。
他可不能傻到給自己挖坑。
每走一步,他都有自己的打算。
他注視著阮知柚,眼底閃爍著一笑意,他太貪這種溫馨平靜且有的日子了。
阮知柚看著他,對上他眼底的笑意,總覺得他不懷好意,加上對那個地方不悉,垂下頭專心吃起早餐:“我不想去。”
裴宴卻笑著勾起:“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
吃完飯,他起隨手拿起了外套,姿拔,姿態瀟灑。
阮知柚疑的看著他:“你要出門?”
裴宴回眸看:“是我們。”
他說完便走上前,給披上外套,將打扮得嚴嚴實實,確保一風都不會進來。
然后抓起的小手,揣進自己的兜里,誰知,阮知柚卻開手,不想被他揣著。
裴宴停住腳步,垂眸睨著抓著自己擺的素白小手,抓起往自己手心握住,見滿腹疑,還有點生氣,他不笑了笑:“怕我把你賣了?”
阮知柚輕哼了一句:“我覺得有可能。”
裴宴笑了笑,然后解釋道:“放心,我是要帶你去老宅,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兒,現在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崽崽,我得好好護著,怎麼可能舍得把你賣了。”
阮知柚聽說是去老宅,立馬放心多了。
路上,詢問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畢竟裴宴很去老宅,他對那邊的一直都淡淡的。
裴宴沉默數秒,扭頭看著笑道:“沒什麼特殊的,只是家宴。”
表面的客套,他還是會給的。
裴宴看了一眼,扭頭繼續開車。
“叮——”
他的手機突然亮了,是一條新消息。
阮知柚余一瞥,正好看到屏幕上發來的信息:
【阿宴哥哥,你什麼時候來啊?能不能快點啊?】
【阿宴哥哥,我等你哦~】
【阿宴哥哥……】
【阿宴哥哥……】
連著幾條,每一條都會一聲“阿宴哥哥”。
看著屏幕上“阿宴哥哥”這幾個字,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早上看到的畫面。
阮知柚收回目,看向窗外,假裝沒有看見。
裴宴沒有理睬,直接關掉了短信提示音。
車廂陷詭異的安靜中。
**
“嫣然,你已經長大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總是纏著你阿宴哥哥?”
此時,另一輛車里,傳來一道聲音。
白嫣然放下手中的手機,毫不掩飾的笑道:“喜歡阿宴哥哥嘛。”
如果是小姑娘說這句話,可以當做是開玩笑,可是兒已經十八了......
裴喜兒的表顯得有些復雜:“你阿宴哥已經結婚了。”
裴喜兒是老爺子在福利院領養的養,雖然喊老爺子一聲爸,卻不是親生的,并沒有緣關系,一直恪守著自己的底線和規矩,從不爭搶,加上老爺子給找了一個好人家,對裴家是很激的。
所以,也不希兒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想著提醒一聲,讓兒懂得分寸。
哪怕小時候關系再好,如今阿宴結婚了,有了老婆,理應與他保持距離和該有的界限。
然而,白嫣然聽到阿宴哥已經結婚這幾個字后,眼底涌上一嫉妒之。
不以為然地說道:“急什麼,雖然聽說我那嫂子長得若天仙,但阿宴哥哥本就不鳥。誰不知道,在京市守了三年的活寡。”
裴喜兒剛想解釋說不是這樣的。
白嫣然又接著說:“就算阿宴哥哥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別人,反正阿宴哥哥誰也不會喜歡。”
裴喜兒皺了皺眉頭,不想再過多解釋,反正待會兒等親眼目睹了之后,自然就會明白一切了。
“你上次老爺子大壽不回來,現在回來做什麼?”
白嫣然一笑,眼底滿是自信:“那有什麼關系,反正老爺子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