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瞥了眼書房的方向,轉頭問道:“嫂子,你該不會對阿宴哥哥和朵伊不放心吧?”
的眼神中著一玩味,微笑在邊漾。
“哈?”
阮知柚一愣,然后不自覺地出了尷尬的笑容:“怎麼會呢……我沒有……”
的聲音帶著一結,顯然有些心虛。
白嫣然聳了聳肩,臉上的笑意更加輕松,“嫂子,你放心好了,朵伊是我朋友,這人很靠譜的。”
阮知柚的臉變得越發不自然,扯了扯角:“我放心的。”
白嫣然繼續笑盈盈地說道:“對了嫂子,還沒來得及恭喜你,恭喜你啊,阿宴哥哥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
阮知柚聞言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有些復雜:“謝謝......”
白嫣然笑嘻嘻的說:“嫂子,你真好,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你到特別親切。”
“為什麼?”
阮知柚安靜地等待著繼續往下說。
白嫣然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從小我就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陪伴,而我卻經常到孤獨,可是我媽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傷了子,所以家里只有我一個孩子,找不到人玩,我就喜歡纏著阿宴哥哥......”
“可是你也知道,阿宴哥哥脾氣古怪,不喜歡跟我玩,甚至會嫌棄我嘮叨話多,雖然這樣,我還是非常喜歡跟人朋友的。”
白嫣然目炯炯的看著阮知柚,“嫂子,我跟你說這麼多,你會嫌我煩嗎?”
阮知柚搖了搖頭:“不會......”
白嫣然聽到這句話后,臉上頓時出了燦爛的笑容:“太好了,嫂子,我真喜歡你。”
拉住阮知柚的手,目不自覺地落在的肚子上,一想到這里已經懷上了裴宴的孩子,白嫣然的心里不涌起了嫉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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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伊跟著裴宴來到書房。
一直觀察著裴宴的神和一舉一,看著裴宴走到窗邊,從口袋中掏出了打火機,將煙點燃,緩緩地吸了一口。
裴宴轉過,薄薄的煙霧在他周圍彌漫開來,他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椅子,淡淡開口:“坐。”
當他轉那一瞬間,朵伊便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抹冷漠。
他的表很淡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緒。
朵伊并沒有坐下,注視著他,語氣溫和地說道:“我算了一下時間,覺得你病該發作了,就和嫣然回了國。”
裴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但目前看來,你的病似乎很穩定,難道你已經找到了控制的辦法?”
裴宴看了眼窗外,緩緩開口:“我也不確定,但是這段時間,我的確沒有發作......”
要說發作,也只有跟阮知柚在一起的時候,沒控制住自己......
看到,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占有和。
想要將占為己有......
滿足自己空虛躁的靈魂。
裴宴莫名笑了一下,要是這麼說的話,他確實找到了一個控制病的方法。
他一直知道自己跟正常人不一樣。
他從小智商就遠遠高于常人,別人需要十年才能讀完的書,他掃一眼就會了,別人想破腦袋也解決不了的難題,他輕而易舉就能解決,這種天賦讓他異于常人,他很早就達到了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峰。
不過爬得越高,他就越孤獨,他漸漸的失去了挑戰,覺得生活索然無味。
他的聰明和天賦無安放,迫切地需要尋求更大的挑戰,什麼東西他都去嘗試,得到,再毀滅了他快樂的源泉。
他一切刺激的東西帶來的快,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安他躁的靈魂。
然而.....
三年前,他目睹裴夫人和裴鶴之的事之后,一氣之下跑到國外,卻意外出了一場車禍。
當他從車禍中醒來之后,這種沖達到了巔峰,開始在他的心肆。
醫生診斷后,說他產生了雙重人格。
大多數時候,他的行為與常人無異,可是一旦他不控制了,另一個邪惡的靈魂就會被他釋放出來。
朵伊是他的心理醫生,曾經親眼目睹過他發病的樣子有多恐怖。
在暴躁的時候,他會瘋狂地摧毀周圍的一切,將家里所有的東西全部砸碎,但凡在他邊的人,都要頭破流,那時候,他會看著被自己破壞的一切,癲狂大笑,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他的破壞和報復心極強,曾經有個人得罪了他,裴宴直接將人搞到破產,妻離子散,然后看著他在貧民窟茍延殘,乞討求饒,看著他被人踩在腳下踐踏和辱,他覺得痛快極了。
他手指,就能引發全球經濟的。
對付一個人,有一百種玩弄他的辦法。
不過現在,他覺得那些東西都變得沒意思了。
他找到了新的樂趣——阮知柚。
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好玩,都要有意思。
他怎麼都玩不膩。
只要把放在邊,他的心就會得到滿足,他的靈魂也會重新獲得安寧。
最好能一輩子都把拴在邊,幸好是他老婆,還是領了證的,裴宴心想。
就在這時,朵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藥盒,遞到他面前,開口道:“這個藥你拿著,以防萬一......”
裴宴好像沒聽見。
朵伊又提醒了一聲:“這個藥一定要提前吃,別等發病了再吃。”
裴宴淡淡的瞥了一眼:“放桌上吧,我會吃。”
聞言,朵伊將藥盒放在了桌子上。
“對了。”裴宴又道:“這件事,別讓我太太知道。”
他可不能讓阮知柚知道他有病。
不然把嚇跑了可怎麼辦......
就那個小膽,一定會嚇到。
朵伊點了點頭:“我知道。”
說話間,的目在他的上掃視著,他今天穿著黑襯,袖扣上鑲嵌著銀的紐扣,袖子挽至胳膊肘,出壯結實的臂膀,整個人充滿了的。
的眼神不由黯了暗,心臟砰砰跳,不自覺地絞雙手。
拋開他有病這件事,這個男人充滿了致命的魅力,他英俊迷人,金錢和財富也都是頂尖的,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良配。
也很難抵擋這樣的男人,尤其是每次跟他單獨相時,總會不知不覺地被他吸引,不介意他是個瘋子這件事。
畢竟,有辦法穩定他的緒,從來不害怕。
的心底不泛起了漣漪。
在怔神間,裴宴突然開口說道:“出去吧。”
朵伊瞬間回過神,收斂了所有旖旎心思,低下頭,遮掩住眼底翻滾的暗:“嗯,好......”
看了眼裴宴如墨般深邃的雙眼,下心底的悸,轉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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