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坐在床上,悶聲不吭。
朵伊看著的樣子,眼神微微一斂。
白嫣然不是個喜歡把事憋在心里的人,一直都活潑開朗,即使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會藏在心里。
朵伊小心翼翼地開導:“嫣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你到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白嫣然看了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朵伊。
悶聲悶氣地說:“我就不應該上去,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象的到跟阿宴哥哥親地躺在一張床上,還摟摟抱抱的......”
朵伊聞言一怔,半晌才勉強回過神來。
喃喃道:“你知道裴宴的況,他現在對產生了依賴......”
白嫣然忽然冷哼一聲:“什麼依賴,誰知道那個人使了什麼狐的伎倆,居然把阿宴哥哥迷得團團轉!”
那滴滴如水般的聲音,就連一個人聽了都不了,更何況是男人!
朵伊低聲說道:“小聲點,如果裴宴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你。”
白嫣然悶聲回答:“他現在應該正著呢,本聽不到。”
朵伊倒是非常謹慎,隔墻有耳,畢竟家里還有其他的傭人和保鏢。
安著白嫣然:“他們是夫妻,做一些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你不需要生氣。”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白嫣然躺在床上,心卻無比難。
這時,空氣中飄來一陣香味。
嫣然順著香味的方向看去,只見桌上燃著一個香爐:“朵伊,這是什麼香料啊,怎麼這麼好聞?”
朵伊看了眼香爐,淡淡地解釋道:“這是一種特制的香料,含十三種分,能夠安心神助眠,但是這個香,不能給孕婦用。”
“為什麼?”白嫣然好奇地問道。
朵伊解釋道:“這里面有檀香,孕婦聞多了,容易導致流產。”
流產?白嫣然瞪大了眼睛,眼底掠過一驚訝。
朵伊掀開被子躺下,“睡吧,其他的事以后再想。”
白嫣然的腦子正在胡思想,愣愣地應了一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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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夜幕如墨,沉寂的房間里彌漫著一熱意。
阮知柚平躺在床上,目怔怔的著天花板,口中輕輕吐著氣,握住床單的雙手在側扭曲著,然后緩緩松開。
片刻后,迷離的眼神漸漸清醒過來。
一抬頭,正好撞上裴宴的視線。
看著裴宴像個沒事人一樣從浴室里走出來,心中染上一慍怒,對視中,的視線停留在他上,一想到他那張剛剛吻過的......
臉上火辣辣的覺再次襲來,耳一陣發燙。
裴宴朝走過來,手中拿著一條溫熱的巾:“我給你。”
阮知柚地扭過頭,沒有理會他。
裴宴輕輕地笑了起來,低下頭,細心地替拭。
的子像是一塊無骨的羊絨,任由他擺弄。
燈和地灑落在潔白的被褥上,白皙的泛起一層淺淺的暈,顯得愈加人。
裴宴的目在上緩緩移,每一寸都被他的目細細打量,仿佛是欣賞一幅致的藝品,直到將拭得干凈,這才不舍地收回視線。
他把巾隨意地扔到一邊,俯下又想去捕捉的。
然而,阮知柚卻轉過了臉。
“什麼病?”裴宴笑著問道:“怎麼每次連自己都嫌棄?”
就因為他剛才親了的那里,現在親都不讓親了。
人啊,真是過河拆橋。
阮知柚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轉過去,不想理會他。
裴宴低聲嘆息:“寶貝兒,別生氣了,看在我剛才心侍奉了你半天的份上,今晚就不趕我走了,好嗎?”
他出修長的手臂,勾住的肩膀,將拉懷中,兩年輕健康的軀瞬間合,毫無隙。
阮知柚的呼吸頓時凝滯,掙扎了幾下,惱的嗓音中帶著懶倦,尾音不自覺連著小氣泡:“你睡一邊去,別離我這麼近。”
“遠不了。”他的嗓音微微暗啞:“別,我還在忍著呢......”
聽到他聲音的不對勁,阮知柚頓時不敢了,再糾纏下去,今晚都別想睡了。
裴宴似乎很滿意乖巧的模樣,他低笑一聲,將擁在懷里,輕輕拍著的背,低聲哄勸著:“寶貝兒,快睡吧,我會守著你,不會你的。”
過了許久,終于抵抗不住困倦的侵襲,漸漸閉上了眼睛。
裴宴靜靜看著恬靜的睡,心里涌出濃濃的甜與幸福。
每天都要抱著香香的老婆睡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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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哪怕每天睡得再晚,第二天早上也要起床堅持半小時的運。
這半小時,就是他保持材,維持腹的關鍵。
沒有腹,還怎麼勾引阮知柚?
雖然從來不說,但他知道,每次看見自己腹的時候,目都會稍稍停留幾秒。
若是每天投半小時,就能讓迷上自己,那這筆投資還劃算的。
可是當他來到健房的時候,卻發現里面已經有人了,他的健房,除了他自己,一般沒人敢進來。
阮知柚還在睡覺,誰會在里面呢?
裴宴微微擰起眉,緩緩走了進去。
此時,朵伊正在跑步機上奔跑著,的背心和鯊魚讓的曲線盡顯無疑,平時穿得相對保守,大多數時候都穿著寬松的白大,很會穿得這麼。
朵伊聽覺敏銳,察覺到有人進來,于是加快了腳步,抬起手臂,將頭發高高束起,大方秀著的好材。
隨著的作,脖頸間滲出了薄薄的汗珠,徑直往下滴落。
運會釋放大量的多胺,是荷爾蒙最好的催化劑。
裴宴慢慢踱步至跑步機前:“是你?”
聽到聲音,朵伊才緩緩抬起頭,拿詫異的目注視著他,眼波微:“早上好啊,裴宴。”
調慢了速度,作卻沒停下,抬手輕輕去頸間的汗珠,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晨間有運的習慣,看到這里有健房,就進來了,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