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與白兩臺車并排,坐在駕駛座的裴宴沖邵呈挑釁一笑,邵呈白了他一眼,側目看向還沒開始就死死抓著安全帶的裴夏。
相反,云商的姿態格外放松,甚至還對著賽區外的秦崢二人揮了揮手。
邵呈無奈嘆氣,敲了敲裴夏的頭盔:“裴夏,倒計時了,深呼吸。”
張兮兮并且完全被頭盔包著耳朵的裴夏沒聽到。
邵呈:“……”
鳥都不鳥他。
算鳥。
今天主要玩的是開心。
車上各自帶著個姑娘,邵呈琢磨著裴宴估計也不會完全按比賽那一套來,否則把人嚇哭可不好收場。
瘋狂炫技取悅人姑娘,帶人過把癮就收手。
可哪知道發車信號亮起,裴宴那臺紅跑車像只蟄伏已久的獵豹全面朝著終點沖刺。
邵呈暗罵了聲,瞬間反應過來裴宴今天玩的是真格的。
車幾乎是被發出去的,裴夏在邵呈踩下油門猛猛加速即將追趕上裴宴時瘋狂喊出聲。
“媽呀啊啊啊啊——”
邵呈額角微跳。
云商在車子飛出去那一瞬間也嚇得不輕,但很快被裴宴的作與速度吸引,這點震撼,不比剛才的驚嚇小。
邵呈很快追上,兩臺車子幾乎并排,裴宴盯了眼后視鏡,勾笑了笑,隨著引擎聲陡然拔高,猛地將邵呈甩開一小段距離:“小蝴蝶,坐穩了,哥哥帶你飛。”
云商按捺不住心的澎湃,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的同時總忍不住看著裴宴。
怎麼能有這麼帥又這麼可的男人。
到心窩窩里去了。
后車忽遠忽近,云商不知道過了幾個彎,腦子充,似乎有點暈,渾起了皮疙瘩。
車窗外的風景在變形,瘋狂飛出殘影,云商心里那震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刺激,太刺激了。
裴宴余瞥見的笑容,揚聲問:“喜歡嗎?”
云商攥著手,嗓子有點干:“喜歡。”
裴宴便是看出喜歡才沒收著。
他的小蝴蝶,超級厲害。
邵呈已經被甩得很遠了,裴宴從知道他要帶裴夏上車時就沒指他能跟自己好好比賽。
車胎尖著過地面,裴宴給了油,再次加速的同時笑著問云商:“想不想驗一把真正的賽車?”
云商毫不猶豫,抬高了聲:“想,我想。”
從來沒驗過的覺從神經末梢炸開,仿佛一切桎梏都被那震的引擎聲震碎,極致的沖擊讓腦子一片空白,只留下原始的純粹。
裴宴角上揚,穩穩握著方向盤彎,仿若車一。
即將到達終點,云商眸底跳著一束。
裴宴做好了準備,在沖線的瞬間打了個漂移。
這一瞬間,視野之中的一切事都在旋轉,云商閉了眼,直到整個世界安靜下來。
引擎聲消失了,世界靜止了。
云商聽見裴宴低低的笑聲,睜眼的同時自己的頭盔被裴宴取下。
腦子嗡嗡的,心跳的速度還是很快,看著裴宴近在咫尺的臉龐,云商繃的在這一刻緩緩松弛下來。
劉海了,被頭盔出一條痕跡,跟裴宴對視很久,好一會兒,共同出個酣暢淋漓笑容。
“爽麼?”裴宴捋了捋汗的發。
云商了,嗓音干啞:“爽。”
裴宴便笑,笑得腔微震,笑得肩膀直,笑著將人摟到自己懷里:“怎麼這麼可。”
他的小蝴蝶,總是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與浩瀚星空產生神共鳴,與賽車產生神共鳴,原以為這一生都不會與人產生神上的共鳴。
直到這只蝴蝶,飛到他的邊,降落在他心口。
來他,為他的神支柱,與他的神和靈魂流。
共鳴是對彼此的回應。
裴宴貪心。
神不夠,靈魂不夠。
還不夠。
結微滾,裴宴吻過的眉心。
他想要更多。
此時此刻,另一臺白跑車里,裴夏還在哇哇掉眼淚。
邵呈已經放棄抵抗,嗓音拔涼拔涼地問:“確定要我加速?”
在賽車跑道上優哉游哉地駕駛一臺跑車,怎麼不算一次新奇的驗呢。
邵呈簡直要被氣笑了。
哇哇哭的裴夏哇哇點頭:“加!你別管我死活,這次千萬別停下!”
哭,一半是因為害怕,一半是因為自己那段而不得的。
邵呈挑眉,猛地踩下油門:“明白!”
白跑車風馳電掣,一路狂飆直沖終點線。
“來了來了,終于回來了。”夏林照往前跑了幾步準備接人。
哪知道邵呈下了車就把那頭盔往他懷里扔,而后急匆匆繞到副駕旁將哭得半暈的裴夏騰空抱起。
夏林照睜大眼睛:“不行了?這麼菜。”
邵呈看了眼坐在椅上的頭裝貨,哼笑了聲:“聽得見,等緩過來看行不行,先走一步,我帶去休息區緩一緩。”
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邵呈道:“改天有空再教你玩兒,今天讓教練帶你跑幾圈。”
夏林照擺擺手,一溜煙鉆鉆車子里去了。
獨獨留下秦崢在風中凌。
線繃著,秦崢額角微跳,隨后跟著邵呈,自駕駛椅直奔休息區。
云商跟裴宴換完服出來便見撲倒在邵呈大上豪邁大哭的裴夏。
隔空跟邵呈對視一眼,云商投送了幾個問號過去。
邵呈人機似的給裴夏遞紙巾,瞧見云商的表,聳聳肩,表示跟自己無關。
等走近了,便聽見裴夏喊:“邵胖子,你人真好,要不我倆湊合一下好了……嗚嗚嗚反正秦崢都不要我……”
云商:“……”
秦崢費力自己駕駛椅過來,到了門口聽見這話,整個人愣在原地。
邵呈沒瞧見,被裴夏那哭聲弄得人都麻了,自暴自棄敷衍了句:“行行行,湊合湊合。”
“你敢。”秦崢咬牙切齒。
云商看過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有迫的秦崢,不免挑眉跟裴宴對視了眼:“管嗎?”
裴宴摟著掉頭就走:“管不著,都說了秦崢看不上,偏不信。”
云商角了:“……”
邵呈心好累,看著秦崢靠近,干脆單手抄起裴夏扔到他上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