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
權珩心不好,拉著沈靖風和江凌川買醉。
姜糖也在,睜著大眼問道:“權總,晚晚怎麼沒來?”
然后收獲了權珩的兩個怒瞪。
沈靖風超級護犢子,不滿地回擊,“你們兩口子吵架可不要拿別人撒氣,尤其是我寶寶!你要撒氣只能撒在……凌川上!”
江凌川莫名被點名,無奈地端起酒杯和權珩撞了一下,“怎麼,晚晚又惹你生氣了?失憶之后你們的關系不是還不錯?”
權珩眼神空地盯著酒杯,不知怎麼了今天才幾杯酒下肚就頭疼裂。
他了太說道:“那個人,謊話連篇,會裝得很。”
此話一出,江凌川明了。
就是,他明明看過的腦部檢查報告很多次,一點問題也沒有。
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失憶?原來是裝的。
“然后你們又又又吵架了,你又又又來這里拉著我們喝酒解悶。解鈴不找系鈴人,老找我們,一點用也沒有。”
權珩到江凌川的話語中有一嫌棄的意味,挑眉說道:“怎麼,開始嫌我這個兄弟煩了?”
“怎麼會。”江凌川抿笑了笑。
沈靖風安著姜糖,說權珩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不好之類的,叭叭叭。
姜糖卻無心聽他說話,兩只耳朵皆專心致志地聽權珩和江凌川二人聊天。
權珩知道明艾裝失憶了,默默垂下頭,覺得自己是個共犯。呼吸都不敢太大聲,萬一權珩找麻煩,這就不好了。
沈靖風看見姜糖這副做錯事的模樣,對著權珩控訴道:“你看看你,把我家寶寶嚇什麼樣了!”
權珩略有深意的眼神落在姜糖上。
剛好抬頭,四目相對的時候怯意源源不斷流淌出來。
姜糖立刻起,心虛的眼神四瞟,“都沒有酒了,我去給你們拿酒!”
“寶寶我和你一起。”
沈靖風威脅地對權珩揚了揚拳頭。
二人一起出了包間,樓梯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這位顧客,這層是實名制VIP包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去的。”
“我找人,你就讓我在外面看一眼,就看一眼,找不到我就回去。”
“您要找認識的人可以在這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我不能貿然放你進去,這會威脅到其他客人的安全。”
“我找沈靖風!沈靖風!”
……
沈靖風聽到自己的名字和王經理悉的聲音,一臉困。
“好像是,找我的?”
他的朋友沒有一個王經理不認識,王經理不認識所以攔下的人,會是誰?
“我們過去看看吧?”
姜糖覺得要找沈靖風的那人聲音很悉,很悉。
不會是……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抓著沈靖風急急忙忙往聲音的源頭走去。
“姜寒?!”
“姐姐?!姐夫!”
姜寒終于看見認識的人,兩行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沈靖風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姜寒激地抱著他,往他的服上鼻涕和眼淚。姜糖……以為是他把自己的信息給了姜寒,眼神就要把他凌遲了。
沈靖風哭無淚,“姜寒,你怎麼會找到這里來?”
姜寒松開他,用袖抹了把眼淚,噎噎地說道:“雖然姐夫你什麼都沒告訴我,但是我聰明啊。”
“我知道你沈靖風,所以試著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你的名字。果然,一搜就看見了你酒吧的地址。”
“姐夫,你最近怎麼樣?和工作都還好吧?”
沈靖風向姜糖投去無辜的眼神,又做了個攤手無奈的作。
他示意王經理,“你去做自己的事,這人我認識。”
姜糖把沈靖風拽到自己后,姜寒靠他這麼近,深煩躁。
“你從海城到華城來想干什麼?如果只是問一句最近怎麼樣,那我告訴你他過得很好。你滿意了嗎?現在可以走了沒?”
沈靖風扯了扯姜糖的角,“姜寒也是關心我們才大老遠地從海城過來,說這些干什麼。”
姜寒點頭如搗蒜,委屈得不樣子,好像姜糖欺負了他似的。
“姐夫你真好。”
他雙手握住沈靖風的手。
姜糖一掌把姜寒的手給打掉,非常不滿他的做法,“我直說了,你要多錢我和靖風都沒有,哪來的回哪去別在這里惹人煩!”
姜寒被趕,眼淚啪嗒又掉了下來。
“姐姐,要不是家里困難我怎麼會背井離鄉到這來。家里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易玲玲嫌我窮跑了,小亦下個月的錢也沒有著落,這可怎麼辦……”
他打量著這家酒吧,裝修金碧輝煌、規模宏大,恐怕一天賺的錢就是他一個月的生活費。
想讓他走?沒那麼容易。
姜糖輕嗤,“沒錢就去賣啊!找富婆包養啊!易玲玲跑了不是正好,省得你掙錢回家還要被罵。”
“那兩個老家伙怎麼沒提醒你還有這條路可以選?怎麼都要死了還裝清高啊,你貴賣不得?”
沈靖風眼看著姜糖越說越上頭,姜寒越哭越厲害,路過的顧客都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姜糖。
他忍不住了,“小寒,姐夫知道你的難。不是我不想借你錢,而是我所有的錢都在你姐姐那管著,我實在無能為力啊。”
“這樣。”說著,沈靖風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現金塞給他,“今晚我還有朋友要陪實在是陪不了你,你先找個酒店住下,明天我們再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姜糖想也不想就要從姜寒手中搶回那幾張錢,沈靖風連忙推著他離開。
姜寒終于哭哭啼啼地離開了不夜天。
“沈靖風!你這是背刺!”
姜糖兇狠地吼著,眼淚不自覺就掉了下來。
憑什麼沈靖風要因為那點緣關系就要對他們好!沈靖風對他們的任何一點好都會為刺向的尖刀。
“寶寶,你聽我解釋。”
沈靖風沒想到姜糖反應這麼大,急得不知所措。
想幫眼淚,手就被打掉,想抱抱,更是直接被推開。
“沈靖風你今晚別回家了!我不想看見你!”
姜糖怒氣沖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