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矽集團有一部分新能源汽車配件業務。
顧熠雖然進了董事會,但是沒有業績難以服眾,所以顧恭著急拉他出來一展手。
而遴選階段,甲方爸爸同時約見兩家潛在供應商也合理。
季縈定定神,同蕭夏一起走進去,同對方公司老總打招呼。
鄭總四十幾歲,材圓實,看著和善。
他當即把們和顧熠父子做了介紹。
顧恭防備的看著季縈。
顧熠則是一臉笑地向出手,“原來是青燧的總監,久仰大名呀。”
季縈后背微微一麻,仍維持著職業的笑容與他握手。
這人的手冷得跟尸一樣。
鄭總對蕭夏笑道:“我這人喝兩杯,就把見面安排在這兒了,蕭總別介意。”
蕭夏從容回應,“鄭總客氣了,有心談合作,哪里都是會議室。”
鄭總連連稱贊蕭夏爽快,隨后便與助理一起,簡要說明了采購意向與標準。
蕭夏坐在季縈邊,小聲問道:“那人就是顧熠?”
季縈微微點頭。
蕭夏,“因為我哥的關系,小時候見過他。那個時候都覺得他長得跟外星人似的,現在更像了。”
季縈不接的話,拿起服務員送來的瓶裝礦泉水喝了一口。
趁助理介紹著況,鄭總笑問季縈,“你怎麼不來兩杯?”
蕭夏把話頭接了過去,“一會兒要開車,我陪您喝不就行了。”
鄭總開懷大笑。
顧熠看出點端倪,突然拍了一把腦門,笑道:“鄭總,你看我差點忘了,知道你喝酒,我爸特意給你準備了兩瓶三十年陳釀極品,放在后備箱里,忘了拿上來。”
說完,他含笑著轉眸看向季縈,“我和我爸都喝了酒,頭有點暈,只好麻煩兩位沒怎麼喝酒的下去幫忙拿一下,可以嗎?”
支開的意圖這麼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
蕭夏剛要皺眉,季縈扯了扯后的角,隨即站起,笑容得地應道:“顧公子太客氣了,應該的。我們這就去拿。”
鄭總笑著點頭,也并未覺得不妥。
顧恭雖不清楚兒子的謀,但還是將車鑰匙遞了過去,同時低聲警告:“只拿酒,別其他東西。”
季縈笑道:“龔爺放心,我們有素質,不會像狗一樣到嗅。”
顧恭聽得出來,在罵他是狗。
但礙于場合無法發作,甚至還得藏著心頭的不悅,坐回去。
等倆離開包廂,門關上,顧熠角那抹笑再也掩飾不住。
他湊近鄭總,語氣帶著幾分“推心置腹”。
“鄭總,那位季總監能力是有的,就是私生活方面有點太‘開放’,在圈子里名聲不好。我這可不是在你面前詆毀競爭對手,我是在為貴公司的長遠合作考量。畢竟萬一項目期間出現什麼負面傳聞,恐怕會影響到進度和貴司的聲譽。”
然而,鄭總聽后卻沒有流出嫌棄的神,反而很興趣道:“是嗎?我看高冷的樣子。”
顧恭輕嗤一聲,“那是裝的。”
顧熠見時機,拿出一袋末。
“這東西遇水就化,吃了后做了什麼也不會記得,但會暴真。更重要的是過了12個小時后,什麼都查不出來,鄭總試試就知道我沒騙你了。”
鄭總也是久經風月場的人,看見末就什麼都懂了。
顧恭在邊上笑道:“們剛好兩個人,鄭總和助理也是兩位,一會兒事后我和阿熠就撤,把好的夜晚留給你們,如何?”
鄭總看了眼助理,兩人是老搭檔了,這種事沒理由拒絕。
于是四個男人大笑起來……
顧熠喊來服務員,把桌上的尾酒和果按他說的順序擺放好,順便把桌子也干凈。
服務員前腳走,季縈和蕭夏也回來了。
顧熠拿起桌上一瓶尾酒,向們示意道:“辛苦了,這杯酒我敬你們。”
季縈和蕭夏看見一桌子的酒,于是隨意拿起面前的,和他們了杯。
顧恭去了洗手間回來,看見兩人都喝了放在特殊位置的酒,心里樂極了。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不慎把酒打翻,弄了顧熠的外套。
這是5位數的定制款,顧熠面不悅,又不好發作。
顧恭趕說道:“旁邊有間干洗店,你下來,我拿去讓他們理一下。”
顧熠沒有猶豫,把外套給了他。
大家又喝了幾杯,顧熠漸漸變得雙眼迷離,面紅。
說的話和做出的作好像都不控制了一般,他竟然向鄭總靠了上去。
鄭總和助理是清醒的。
特別是鄭總,在被顧熠冰冷的手上臉頰的時候,先錯愕了一瞬,隨即看向他的目又充滿了興趣。
“很有男人的皮像你這麼好。顧公子的好是喝出來的吧?”
“天生的!”
顧熠已經分不清自己的別了,扯了扯領帶,笑得婀娜多姿。
季縈和蕭夏見時機,當即站了起來。
蕭夏客氣道:“既然鄭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那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歡迎鄭總來青燧實地考察。”
鄭總滿意地看著顧熠沒說話,倒是他的助理急不可耐地趕走了們。
包間門關上。
蕭夏打了個干嘔。
“沒想到這個鄭總是個變態,更沒想到……”
沒說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縈縈,好在你沉得住氣,知道有貓膩,不聲的出去以后買通了服務員。于是服務員就把有問題的酒換了位置。”
也就是說在顧熠算計季縈的時候,季縈的反殺就開始了。
里面傳來的靜不小。
蕭夏拿出手機,興道:“要不要拍兩張?拍兩張顧家就完了。”
季縈拉住,“那你也完了,趕走。今晚好好想想怎麼應對顧恭父子的報復吧。”
的確,等到顧恭拿著外套回來,聽見里面的聲音,頓時覺得天塌了……
顧家父子的報復來得非常迅速。
而且比們想象中要大。
第二天上班,青燧收到了市場監督局出的一份《責令暫停營業配合調查通知書》。
理由是,們在昨晚的會談中,涉嫌商業賄賂。
蕭夏和季縈還須接監管部門的詢問。
經過多方打聽,蕭夏確認此舉源于鄭總方面提供的證詞。
“可鄭總為什麼要聽顧家父子的話?”季縈不解。
蕭夏神凝重:“自上次高速上的事下去后,顧熠反而異常低調。如今連鄭總都配合他們,我懷疑顧熠找到了不小的靠山,而且這件事,恐怕連顧宴沉都未必知道。”
“縈縈,這件事已經超出我們能置的能力范圍了。也許只有你聯系一下‘那位’,才能有轉機。”
“他嗎?”季縈遲疑了一下,“他可能不會接我電話吧。”
昨天前天給他短信,他都不回。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一旦賄罪名被他們坐實,不僅青燧要破產,我們可能還要坐牢。”
蕭夏把電話塞到了手里。
季縈撥通了那個爛于心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人迅速接起。
但里面傳來的是一個陌生人清晰而從容的聲音,“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