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警察并沒有理會他激的言論。
不一會兒,一名警察從廚房水槽下方的柜子里搜出一雙運鞋。
經過初步比對鞋底紋路,幾名警察神頓時嚴肅起來。
“季小姐,看來您得跟我們回局里配合調查了。”
換句話說,要不能撇清和這雙鞋的關系,就得被收押。
季縈盯著那雙鞋,只覺得有些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這……這不是我的鞋吧,我不記得自己穿過這雙鞋了。”道。
“是否穿過,我們的痕跡鑒定科會給出答案。現在請您先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梁硯川想上前維護。
季縈卻向他搖了搖頭,自己配合地跟著警察走了。
……
審訊室。
燈慘白刺眼,映得季縈的臉更加沒有。
正對面的警察重重地將鑒定報告摔在桌上。
“鞋殘留的織纖維,和你家常穿的子完全一致!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季縈蹙眉頭,聲音卻很鎮定,“這不可能,我對這雙鞋沒什麼印象。”
另一名年輕警察冷笑一聲,步步,“鞋底還檢出微量跡,雖然被水沖洗過,但型比對是一致的!不是你清洗罪證,還能是誰?說!你到底是怎麼手的?”
季縈深吸一口氣,抬眼直視對方:“我沒有殺人,更不會愚蠢到把帶的鞋藏在自己家里。”
“還在!”老警察猛地起近,“現場只有你和張承的腳印,他出租屋的沙發上有你的指紋。你把這雙鞋放在家里,明明就是來不及理證就被我們抓了個正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代算你主自首。”
季縈注視著他,冷靜回應,““昨天他綁架我時,我就是在他家的沙發上掙扎的,留下指紋很正常,你們的出警記錄里完全可以查到……”
說到這里,忽然停頓了一下,像是捕捉到了什麼線索,直言道:“僅憑一雙來路不明的鞋,就咬定我是兇手……警,你好像從一開始,就在刻意引導我認罪。”
老警察面未變,眼神卻不易察覺地移開了一瞬。
隨即他穩住語氣,沉聲道:“我是在給你機會爭取寬大理。”
季縈明白了,這二位怕是帶著“任務”來的。
于是不再配合,“我沒有殺人。”
之后,再怎麼問,都是這五個字。
年輕警察不耐煩了,“證據鏈完整,機明確,你以為還能拖多久?”
季縈不語。
短暫的僵持之后,老警察故意無奈地嘆了口氣,“拒不認罪,那就繼續待著吧。等你愿意代了,我們再談。”
鐵門重重關上,季縈的胃作痛。
算算時間,現在差不多應該是午后了。
從清晨被捕至今滴水未進,傷的胃正發出尖銳的抗議。
勉強走到門邊,抬手敲了敲鐵門。
很久,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什麼事?”
“能給我一點吃的嗎?”低聲問。
門外的人語氣譏諷,“你以為這里是宿舍,還能點餐的?老實等著,晚飯時間還沒到!”
腳步聲漸遠,季縈捂著胃,靠著冰冷的鐵門坐到了地上。
很顯然,現在接的人都已經被買通。
季縈閉上眼睛思索如何自救。
而外面,蕭夏也急瘋了。
幾乎聯系了全城的律師,卻沒有人愿意接手季縈的案子。
走投無路之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將梁硯川推了出去。
按道理,律師是可以見當事人的。
但是看守所那邊卻以各種理由拖延,不讓梁硯川和季縈見面,更別說保釋。
這事,一看就知道有人在背后縱。
而且來有這麼大來頭的,也就只有顧熠背后那位了。
蕭夏顧不得那麼多,要去找顧宴沉。
梁硯川卻拉住了,“你還想不想讓縈縈順利離婚了?”
蕭夏暴躁道:“離不了婚能有坐牢重要嗎?”
梁硯川點頭,“對于縈縈來說,二者非要選其一的話,肯定選后者。”
蕭夏因他的話,頓住……
梁硯川回了一趟公司。
梁戩剛開完會,看見他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有些詫異。
“‘羲和’計劃正值關鍵期,梁副總怎麼有空大駕臨我的地方?”
梁硯川不理他話里的嘲諷,開口問道:“哥,你知道二叔什麼時候回來嗎?”
事實上,自梁硯川份被梁家承認那天起,這兩兄弟的關系就始終劍拔弩張。
他們只在長輩面前勉強維持著“兄弟”的稱呼。
其余時候,彼此之間連名帶姓稱呼都嫌多余,就只稱對方有一個字:“你”。
梁戩頓了一下,坐進椅子里,輕嗤一聲。
“二叔的行程是保的,連父親都不清楚。怎麼,項目遇到問題了,想利用他的關系給你通關?”
他面帶嘲諷。
“你打錯算盤了!二叔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不瞞你說,梁家能發展到今天,可沒沾過他一點。你就算在他面前搖尾都沒用。”
他的話說得很難聽,但是梁硯川卻出奇地沒有和他懟,反而態度卑微地問道:“那你有他電話嗎?我回來時間短,和他接時間,沒有留他的聯系方式。”
梁戩輕哼,“他不接陌生電話。”
梁硯川明白,在梁戩這里是想不到一點辦法,于是轉就走。
梁戩意識到不對勁,喊了聲“站住”!
梁硯川停下腳步。
梁戩,“發生什麼事了?”
梁硯川轉過,“北明看守所有關系嗎?”
“你要見誰?”梁戩盯著他。
梁硯川思忖幾秒,“季縈。”
……
那頭,梁夫人正和溫聆雪一同喝咖啡。
梁夫人向來要面子,不屑與溫聆雪這樣的人打道。
但對方再三懇求,說事關乎兒子,才勉強答應見面。
只不過拒絕同一桌,包下整個咖啡廳,兩人分兩張桌子坐著。
溫聆雪臉上有些掛不住,可是為了堵死季縈的生路,只得著頭皮賠笑開口,“您或許聽說過我嫂子和我哥的事,……”
梁夫人抬手打斷,“說正事,我時間不多。”
溫聆雪抿了抿,“我嫂子生放,專勾男人。這次人贓俱獲,殺人獄,絕無可能再出來。顧家不會管,我只怕找人求你們梁家的男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