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芳說完這些話,整個餐廳安靜極了。
梁戩先出聲:“媽,最後一條是不是太過分了?”
難道其他的都不過分嗎?
季縈收回看向他的視線。
謝令芳道,“這怎麼能過分?他一個二婚人靠勾引你進了梁家,如果再鬧出什麼未婚先孕,豈不是更丟我們娘家的臉?”
“抱歉,”季縈打斷他們母子的對話,“我想問一下,這是梁夫人的規矩,還是梁家的規矩?”
謝令芳冷哼一聲,“我是梁家的主母,我的規矩,就是梁家的規矩。”
季縈放下勺子,角勾起一抹譏誚,“梁夫人竟然迷舊時代,不如躺回棺材里,繼續做夢。記得給自己蓋上棺材板,省得臟了別人的手。”
“你這是什麼話?”梁夫人氣得猛地站起。
就在這時,梁維岳從樓上走了下來。
謝令芳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氣焰更甚,“作為我們阿戩的未婚妻,你關心過他多?自從你住進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對他漠不關心,這對他的病一點幫助都沒有!還不如早點搬出去!”
“媽!”梁戩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你還是想勸我們分開,是嗎?”
自從生病以來,梁戩幾乎沒有這樣低氣的時候。
謝令芳被他的態度震得愣了一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你媽媽,我怎麼會……”
“我沒有否認你是我母親。”梁戩再次打斷的話,“但你不能主宰我的一切,如果非要我接你心儀的楚小姐,你就把接家里來吧。”
謝令芳一聽,瞬間興了,“真……真的嗎?”
梁戩面無表道:“當然是給我做婦,免費給我睡了。只要楚家能接這樣的條件,我沒意見。”
“這怎麼可能!”謝令芳立刻反駁,“連個名分都沒有,楚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可能讓自家千金這種委屈。”
頓了頓,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仿佛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要我說,不如讓楚小姐做正妻,而季縈,你喜歡,可以留下來做妾。”
梁戩哼了一聲,“姓楚的在我這兒,只算得上一個床奴,母親要高興就安排去吧。”
說完,他連早飯都不吃了,起離開了餐廳。
季縈笑了一下,“梁夫人這樣安排有道理,若是家中哪位男士這般有魅力,你也應該這麼做,可不能雙標啊。”
梁維岳因季縈的話,深深的看了一眼。
仿佛嘗到了一種被關心的滋味,心里暖暖的。
謝令芳還要針對季縈,卻被他打斷,“好了。也不知道你最近是怎麼了,我們梁家向來開明,什麼時候竟學起舊社會替兒子納妾了?你是越來越像封建老太太了。”
“你嫌我老了嗎?”謝令芳生氣地看向他。
這時,廚房端來了梁維岳的早餐。
粥很燙,沒法喝。
季縈把自己的粥推了過去,“梁叔叔,粥我只喝了一口,喝過的勺子也沒有放回去,應該是沒有被污染的,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喝這碗吧。”
“沒事,我也是吃過苦的,不嫌棄。”
不等謝令芳阻止,梁維岳已經把季縈的粥拿了過去。
季縈起,頷首告辭。
梁維岳喝了一口,五瞬間到了一起。
他“啪”的一聲將勺子重重摔回碗中!
“這挽粥是誰做的!”
他目沉靜卻帶著不容錯辨的威,掃過整個餐廳。
謝令芳是不會承認的,這時候選擇的是閉口不言。
家傭們不敢出聲。
梁維岳冷哼一聲,“很好,沒人承認。從今天起,凡是今早進過廚房的人,每頓就喝這種粥,喝滿一個月!”
……
季縈不知道這後面發生的事,也不想知道。
利用午休時間,去了一趟天河雲璟。
既然謝令芳這麼喜歡回到封建社會,那就全吧。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餌了?”林玫珍問道。
季縈點頭,“你會有一定的危險,但也會收獲更多,比如每個月花不完的容費,還有……讓你兒子能在梁家上得了臺面。”
聽到最後一句話,林玫珍眼中閃過一抹。
但隨之也鎮定下來。
“我天生麗質,不需要太多容費,但是我要為兒子考慮。”
季縈微微揚了揚角。
“先別急著回答。我讓你接近梁維岳,是為了謝令芳亮出底牌,只有讓自陣腳,才能查出是不是傷害我朋友的真兇。但你要清楚,這條路風險極大。如果你還對梁維岳存有舊,很可能會被反過來利用,到時候也許連命都保不住。”
刻意頓了頓,“所以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而林玫珍卻因為季縈這番話攥了手指。
“那個混蛋當年瞞已婚份和我往,我懷孕後他就消失了。我十九歲放棄學業生下阿硯,從此不再信任何男人……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還有扇他耳的機會。最近日子太無趣,你給我找點事做也行。”
季縈眼尾帶上了淺淺的笑意,“那好,我最多只能讓你順利回到梁維岳邊,確保謝令芳不了你。至于之後的事,得靠你自己。”
林玫珍提醒,“梁維岳這個人疑心很重,你稍有紕,他便不會再信任你半分,要算計他,你的心思必須比他更加縝。”
季縈點點頭,“這點你放心,不會影響你兒子分毫。林士,準備好去梁宅,為你和你兒子去爭吧。”
話音剛落,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疼得站不穩,半跪在地上。
“怎麼了?”林玫珍立馬上前扶住。
季縈用力摁住小腹,聲音發:“肚子……好疼。”
比昨天半夜發作時還要疼
林玫珍蹙眉,“你經期也不會疼這樣,該不會是最近涼的吃多了吧?”
季縈滿頭大汗,搖搖頭,“自從被診斷難以懷孕,我就不吃冷的了。”
林玫珍思忖片刻,眸一凜,“不會是中毒了吧?”
話音剛落,季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