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禍水東引

59.2% / 218/368

“此事涉嫌謀殺,沈小姐可要想好了說。”

季縈緩緩往前一步,聲音輕,卻字字刺進沈若芙耳中。

“說來也奇怪,咬我那條毒蛇是外來種,琨市甚至找不到一瓶清,而沈小姐被咬的這條,雖有劇毒,但清卻是醫院常備。這放蛇的人,還真是雙標呀。”

沈若芙被的話震得脊柱發涼。

季縈話里的意思,就是在暗示所有人,沈若芙有自導自演“苦計”的嫌疑。

都能想到這一層,那梁翊之肯定也會有這種懷疑。

沈若芙下意識朝窗邊看去。

梁翊之從進門到現在,未發一語,要是換做平時,他早關系自己了。

所以種種跡象表明,他確實是在懷疑自己。

如果他較真查下去……沈若芙沒有把握自己能瞞過他。

所有的念頭就這麼一瞬而過,沈若芙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淚水涌出,虛弱地向梁維岳,“不怪別人……都怪我自個兒大意。睡前……梁夫人特意來提醒過我,說蛇那玩意兒會竄,讓我最好檢查下房間再睡……可是我太困了,又覺得房間里不可能有那種東西,所以就沒往心里去……誰知,竟真的……”

這番話看似自責,卻猶如在謝令芳頭頂劈下一道驚雷。

謝令芳為什麼會“未卜先知”地提醒檢查臥室?

那自然是……

眾人齊刷刷將視線投向

特別是梁維岳,額角青筋暴起。

“看來是我平時太縱容你了,才讓你往家里放蛇,一計不,又生一計,嫁禍他人。你對得起梁家主母的份嗎?梁戩……”

他看向兒子,“這次我要將他足,你還要攔著嗎?”

梁戩皺著眉頭,實在找不出維護母親的理由,只得選擇沉默。

“梁維岳,你怎麼能輕易相信外人的話?”謝令芳道。

梁維岳看向的目充滿厭棄,“我沒有盲信外人,我是相信以你的人品,你就是干得出這種事。”

謝令芳覺得被他的話傷害到了。

“怎麼,梁家現在坐穩琨市第一家族的椅,你就目中無人了?當初要不是我們謝家,你現在指不定在哪里要飯呢!”

“謝令芳!”梁維岳眸中怒火翻涌,“這些年梁家對謝家有求必應,待你也不薄,該給你的面一樣未。你還要如何?是不是要將整個梁家都跟你姓,才算是夠?”

謝令芳沖到他面前,“你翅膀了,不把我們謝家放在眼里了,你……”

突然聞到丈夫上有不屬于他們的味道,謝令芳的罵聲戛然而止。

鼻尖,突然面容扭曲地抓住他的手臂。

“你上怎麼有人的香味?你昨晚和哪個賤人在一起!”

梁維岳眼神一凜,甩開的手,面沉地對門口的保鏢命令道:“夫人失心瘋了,把送回梁宅,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人探視,也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好哇,你竟敢我,你們吃了豹子膽了,你們放開我!姓梁的,你會後悔的……”

“堵上他的,別給梁家丟人。”梁維岳道。

“爸,你別這樣對媽媽。”梁戩道。

但謝令芳被膠帶封口給拖走了。

梁戩顧不得季縈,怕這些保鏢沒輕沒重傷害自己母親,趕追了出去。

梁維岳平復呼吸,轉向沈若芙,又是一副謙和有禮的模樣。

“是我管教無方,讓你見笑了。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真是所為,絕不姑息。”

沈若芙哪會不知道,他是想息事寧人呢。

這事兒吧,謝令芳本來就是被冤枉的,也不想鬧大。

于是,沈若芙寬容大度地說道:“其實我沒事的。梁夫人只是一時糊涂,你們相濡以沫近三十年,千萬別為此傷了和氣。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爺爺的。”

梁維岳神容,“你是個好孩,要是沒有男朋友該多好。”

說完,他看向了梁翊之。

一直冷眼旁觀的梁翊之輕嗤一聲,把大哥看自己的眼神挑明。

“大哥能明察秋毫,不冤枉一個好人,也是寶刀未老。若真對沈家有意,大可娶平妻,反正大嫂也是個‘封建開明’的人。”

說完,他不看梁維岳被堵了一的神,抬腳就往病房外走去。

季縈看向梁維岳,“請問梁董,我可以走了嗎?”

梁維岳被弟弟的話的氣到了,這會兒看向季縈也沒有好臉

“去吧,梁家正是多事之秋,你也安分點。”

季縈勾了勾,“倘若大公子的病明天就能好,我明天就走。”

說完,也走得頭也不回。

“這一個個的,像什麼話?”梁維岳不悅道。

沈若芙眸底閃過一抹

“我姐夫優秀,外面的也不,如果梁董真想牢牢抓住我們的沈家,只怕讓他去娶一個牌位是不夠的。”

梁維岳看向,似在揣的用意。

誰知,沈若芙便直言道:“最近我爸媽在考慮珠的婚事。姐夫娶木牌只是一個形式,法律上對他并沒有約束力。梁董是個深謀遠慮的人,別的我就不說了。”

梁維岳聞言目一閃,眼底掠過一頓悟的亮,立刻將促梁翊之與沈珠的婚事列計劃中。

季縈走到醫院大門口。

紅旗開了過來。

後車門開,坐了進去。

梁翊之看不高興,手將抱坐在自己上。

“禍水東引,還不開心?”

季縈環住他的脖子,撥弄著他後腦勺上扎手的短發。

“冤枉了人,連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卻忙對地位更高的人獻討好,你們梁家的風骨,原來就是掂量著價碼做人。”

梁翊之輕笑,指節蹭過的臉頰。

“梁家是梁家,我是我。梁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姓氏而已,沒有家族的意義。”

他從小就被當家族脈的備份,在親忽視的角落里長,自然對梁家生不出半分溫

季縈默然片刻,認真看著他,問出了那句盤旋已久的話。

“如果……梁家和沈家都不放心用牌位拴住你,你反抗得了嗎?”

梁翊之五指的頭發里,挲著後腦勺上的結痂,眸如霧,令人捉

“放心,他們設置多路障,我就清理多,沒人能傷到你分毫。”

季縈推他,“你理解錯了,我不是擔心會影響到我。”

梁翊之深深地看著,不說話。

……

上一次,謝令芳被剝奪了出門時前呼後擁的隨從。

這一次,徹底失去自由。

拉著兒子的手,哭得聲嘶力竭。

“阿戩,你一定要信媽!這次的事,絕對是季縈那個賤人做的!就是恨我,要毀了我們這個家啊!還有,你爸爸又在外面有人了,我不能就這麼被他關著,不能讓任何人搶奪你繼承人的位置。”

梁戩看著母親涕淚加的狼狽模樣,心中雖然并不相信是季縈做的,但他與母親是利益共同,保護母親,就是保護自己在梁家的地位。

于是,他道:“媽,您先安心待著,我會去理。”

走出保鏢看守的臥室,正好看見季縈要回房。

梁戩快步上前,阻止開門。

“你有事?”季縈問道。

梁戩默了兩秒,開口道:“你去跟我爸承認,蛇是你放的。我保證,一定為你求,絕不會讓你太多委屈。”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