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縈拿到熏香,便隨意放在了桌上。
對這東西不興趣是真的,不是搪塞謝雲姝。
半夜,季縈又給熱醒。
剛想翻,卻發現自己被梁翊之牢牢圈在懷里。
輕輕掙了掙,後的人反而收了手臂,溫熱的鼻息拂過的後頸。
“謝明軒比你哥還,你不怕他發現呀。”
梁翊之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比平時更低沉。
“他醉了,睡得跟死豬一樣,你不相信老公的實力?”
季縈耳微熱,輕輕用手肘頂了他一下,轉而問道:“你也喝了很多?”
“嗯。”
他閉著眼,像一只和主人的大狗。
空氣中彌漫著他上沐浴的香,混雜著淡淡的酒氣,不難聞,反而有種讓人安心的覺。
“以後喝點。”
季縈聲音很輕,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關切。
“聽你的。”
他把抱得更。
季縈原本想問他關于謝明軒上檀香味的事,可聽他呼吸漸沉,便不忍心再打擾。
獨自睜著眼,在黑暗中梳理著線索。
正當思緒紛時,頭頂傳來他帶著睡意卻異常清晰的聲音。
“謝明軒的事,我注意到了。是狐貍,總會出尾。謝家水深,正好趁此機會探一探。”
“我只是憑借嗅覺,沒有證據,說什麼你都信嗎?”
梁翊之笑了,起的睡。
“你是我太太,我不信你,難道信外人?”
季縈呼吸微滯,一時無言。
“剛才你睡了,一直忍著,”男人呼吸有點重,“既然太太這麼有神,不如我們做點更有意義的事吧”
季縈渾僵,推著他。
“謝雲姝送了安神香,你要睡不著……”
梁翊之把的雙手放在頭頂。
“別那些。老公打一針不是更有助睡眠?”
季縈,“……”
第二天,梁翊之照舊不知所蹤。
早餐時分,謝雲姝在餐廳見到神采奕奕的季縈,微微一愣。
竟沒用那安神香。
不等謝雲姝細想,便看見梁戩殷勤地為季縈拉開椅子,讓坐在自己旁。
而季縈的反應卻十分平淡。
大家各有心思,都沒留意到謝雲姝眼中一閃而過的嫉恨。
餐桌另一端,謝明軒正在和梁維岳說話。
“父親讓我親自送來百年高麗參給姐姐調養。你將關這麼久,連面都不讓我見,于于理都說不過去吧?”
聽到“人參”兩個字,季縈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謝令芳那張爛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謝明軒狠狠地瞪了一眼,再次轉眸看向梁維岳,等待他的反應。
而梁維岳卻面一沉。
“不關,難道放任繼續往家里放蛇?還是說把給警察,讓法律幫悔過?”
“姐夫,家里的事,不必鬧到那一步,姐姐只是一時糊涂。”
“糊涂到差點鬧出人命,也是真能作。”
說著,梁維岳站了起來。
“什麼子,你不清楚嗎?看在兩家的分上,我才只是關著。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講完,他拂袖而去。
謝明軒瞬間把矛頭對準了季縈,“你在看笑話是不是?”
季縈不不慢地放下筷子,拿起餐巾了角,這才抬眼看他,目清冷如霜。
“謝先生高看自己了,你在我心里連個笑話都不配。”
謝明軒在梁維岳那里吃癟,在季縈這里又刺,脾氣瞬間發。
“你……”
“小舅,”梁戩趕忙站了起來,“縈縈的意思是,你本來就不是個笑話。爸爸態度強,媽媽的事……怕得勞您費心了。”
謝明軒經他提醒,才想起來梁宅的正事,一時冷靜下來。
季縈無意再多待,吃完就離開餐廳,上班去了。
薛明軒上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一鷙在他眼底蔓延。
明面上他是為謝令芳來的,但他的目標是季縈。
……
季縈在公司忙到下午,才有空提前下班,去打理頭發。
從發廊出來,暮已悄然浸染了天際。
順手在隔壁蛋糕店買了塊藍莓慕斯,隨即坐進駕駛室。
蛋糕被平放在副駕上,剛探去拉安全帶,這時“砰”的一聲。
一巨大的沖擊力,讓的在慣作用下猛地前沖,額頭重重撞在方向盤上。接著又給彈回來,後腦勺又磕在了椅背上。
季縈腦袋發暈,耳邊突然想起人近乎慘的驚呼聲,眼前再次涌現出一片刺目的紅。
“你怎麼樣?能聽見我說話嗎?”
姜染沖了過來,打開車門查看季縈的況。
的聲音像一道,將季縈從意識的與嗡鳴里拉回。
“怎麼回事?”
頭痛裂,忍著眩暈和惡心,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車後。
目之所及的景象讓他驚了一瞬。
的車尾左側,被一輛黑轎車撞上。
但因的座駕經過高價防彈改裝,僅留下淺淡凹痕。
反倒是那輛黑轎車,車頭三分之一都已損毀變形。
然而真正的沖擊中心,卻在旁邊。
姜染的車,以一種決絕的姿態,從側方狠狠攔腰撞上了黑轎車的車頭。
正是這重重一擊,在千鈞一發之際偏轉了黑轎車的沖擊力,才使得季縈最終到的震大為減弱。
否則,任由黑轎車直接全力撞來,那巨大的慣將令難以承。
“去看看是誰?”
季縈下車,姜染扶住。
的腳步還有些虛浮。
兩人走到那輛黑轎車旁,對方的中控鎖“咔噠”一聲開了。
姜染不客氣地拉開車門,里面坐著的竟然是面無的謝雲姝!
“果然是你!”
姜染的火大,手就想把拽出來,但季縈按住了。
只見謝雲姝虛弱地側過頭,目哀戚地向季縈,聲音因疼痛而抖:“我懷孕了……肚子好疼……救救我……”
季縈的眉頭瞬間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