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是林玫珍故意懷上的,但本來就沒打算要。
至于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流產,那也只是湊巧。
但這個世界,誰會盡其用,誰就是勝者。
季縈剛轉到普通病房沒兩個小時,謝令芳姐弟就趕來547醫院。
梁戩經過搶救,生命征已經平穩下來,但是還在昏迷中。
謝令芳氣急敗壞沖進季縈的病房,要扇耳,卻被姜染攔住。
謝令芳當即破口大罵,“季縈,是我小叔子的人吧,叔叔給侄媳婦派保鏢,傳出去你還要臉嗎?”
季縈剛剛吃了藥,舌有些苦,心算不得好。
謝令芳撒潑,沒耐心慣著。
“給我打。”
話音剛落下,姜染便一耳扇到了謝令芳臉上。
謝令芳迎來人生中第一個耳,腦瓜子頓時嗡嗡的。
“你們怎麼能打人?幾百年來尊老的德,被你們吃了?”
謝明軒趕扶著姐姐,怒斥季縈。
季縈一臉漫不經心,“尊老是對好人說的,壞人不配。”
謝令芳見狀,當即在自己臉上狠狠上了幾個耳,又把自己頭發抓,然後在病房里放聲大哭。
算時間,梁維岳應該到了。
正想著,病房門被推開,梁維岳的影出現在門口。
看見謝令芳的模樣,他皺起了眉。
“令芳,你怎麼弄這樣了?”
看得出,梁維岳心也不大好,而且眼底還泛著烏青。
昨天半夜接到京市所有項目被停的消息,他忙到現在,卻毫無進展。
可以想象,他現在力有多大。
“老公,你兒子找的好媳婦,居然讓你家老二的保鏢打我。”
謝令芳哭訴完,謝明軒趕補充,“叔叔對侄媳婦,比對侄子還看重,這不是、倫嗎?”
梁維岳眸不悅地看向病床上的季縈,“你和老二到底是什麼關系?我們梁家可容不下藏污納垢的事。”
季縈因他的話笑了,“容不下?你老婆干了多藏污納垢的事,你是裝瞎看不見。還是說等你老婆坐牢,你才會為了梁家的臉讓收斂?梁董,你們梁家的臉早被你們自己丟了,擱這兒玩什麼皇帝的新呀?”
梁維岳氣得角搐。
“別倒打一耙,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謝明軒說道。
季縈的笑容更冷了,“謝明軒,你為討好京市的主子,連累梁家所有項目被停這事,你姐夫知道嗎?”
謝明軒聞言,臉微變。
而梁維岳看向他的目則變得凌厲起來。
“還有你的好姐姐謝令芳,明知道是拉著整個梁家陪葬的事,竟然聽了你的挑唆,把兒子也推進來。你們謝家姐弟,真是好手段啊!”
謝令芳見的火要連自己一起燒,忙睜大眼睛吼道:“你閉!”
季縈挑眉,“你除了能命令你那個對于愚忠的兒子,你還管得了誰?”
說完看向梁維岳,“你兒子在梁家,心在謝家,干脆給你兒子改個名字吧,謝戩。”
梁維岳正為京市的事頭疼著,因季縈的話瞬間震怒,轉眸看向謝令芳,“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謝令芳趕否認。
話音剛落,季縈的手機里響起了謝令芳本人的錄音。
“老五,季縈在梁家一日,我就一日不得安寧……”
“……姐夫把公司做得這麼大,傷不到皮的。”
那是季縈出事前一天,謝令芳在房間里和謝明軒、梁戩的對話。
梁維岳聽完,緒已經不能用震怒來形容。
季縈淺笑道:“梁董可真是娶了一位‘耀門楣’的好妻子呀。”
“季縈,你在這里挑撥離間,信不信我現在立刻親手把你給……”
“夠了!”
謝明軒義憤填膺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梁維岳給沉聲打斷。
“明軒,且不說翊之有沒有查過,你把送到沈家仇人手上,萬一真是沈家的人,你是要讓我和沈家徹底絕嗎?連阿戩絕後你都不在乎?”
謝明軒因他的話臉微變。
“這些年,你們謝家從我這兒拿得夠多了。從今天起,謝家和梁家所有合作項目全部暫停。京市的損失我承得起,與你們斷的代價,我也擔得住。”
說完,梁維岳便走出了病房。
失去梁家這座靠山,對謝家而言,等于斷了搖錢樹。
“姐夫,你聽我解釋……”
謝明軒慌忙追了出去。
謝令芳盯著季縈,滿眼輕蔑。
“搞這麼一出又怎樣?照樣傷不到我分毫。只可惜這次沒弄死你,下次你可不會這麼走運。”
季縈冷地笑了一下,“謝令芳,你的報應來了。”
謝令芳臉上跳了跳,正要惡毒的開罵,就聽見病房外的走廊里傳來林玫珍的聲音。
“梁維岳,這是親子鑒定報告,這是你兒子,都給你!”
林玫珍在梁硯川的攙扶下,從明和醫院趕到547,把鑒定報告和醫用封袋甩梁維岳臉上。
梁維岳怔了一下,先接住了封袋。
“這是什麼東西?”
等他看清袋子里是乎乎的一團,當即就給扔了,隨即又撿起鑒定報告看了起來。
林玫珍的臉還是腫的,哼了一聲,“謝令芳不是好鳥,你也是畜生,連自己的兒子也扔。”
“這……他還沒有型,你別說。”
梁維岳看著鑒定報告上的結論,眉頭皺得更深。
“他本有機會好好來到這世上!是你老婆,知道我懷孕後,先引阿硯去找龐天,再故意引我前去,讓龐天的人把我們母子往死里打。梁維岳,恭喜你啊,你又一個兒子被你老婆禍害沒了。”
梁維岳看著地上的醫用封袋,拿著鑒定報告的手有些抖。
“你這個下賤胚子,為了搶梁家的財產,編瞎話污蔑我!今天我就撕爛你這張,讓你徹底記住,我男人的下場!”
謝令芳氣沖沖從病房里跑出來,揚起手就沖林玫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