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沈夫人找季縈一圈無果,沈珠有些不耐煩了。
“媽,就是故意躲著我們呢。諒解書簽不簽,大不了請個律師幫我爭取緩刑就是了。”
“你瞎說什麼!”沈夫人生氣了,“沈家絕不允許有人留下案底!你要真被判了刑,你爺爺一定把你趕出去。”
沈珠聞言,這才有點慌了。
失去沈家養的份,可怎麼活?
“那我再去打聽打聽,看看在哪里?”
沈夫人同意了。
沈珠不算傻,去的方向是後勤服務區。
那個地方的服務員應該知道季縈的去向。
但是剛來到走廊,就聽見旁邊植叢後有人蛐蛐,竟然還是姜染的聲音。
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姜染顯然“沒發現”有人聽,此刻正焦急拉著岳錚。
“岳錚姐,我把丁憐手里的酒換了,但是不知道怎麼理。你說要是立刻稟告夫人,會不會影響今晚的酒會?”
岳錚十分冷靜道:“報告給夫人有什麼用?今天這樣的場合,夫人也只能放一馬,畢竟沒有對先生造實質的傷害,不過……”
話鋒一轉。
“梁先生就危險了,這次丁憐是給他下藥,下次還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我看這個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恐怕咱們以後要多一位夫人了。”
姜染驚訝道:“啊?這怎麼可以?你都不知道王杏花母那副臉,讓丁憐小人得志,還不如讓沈三小姐當咱們主子呢?起碼人家大家閨秀,不會為難咱們這些雇員。”
岳錚搖搖頭,“今天沈三小姐在梁先生面前收斂了許多,想必是被夫人震懾住了。其實,那起故意傷害事件即便報案,最終是否定罪,主權也在梁先生手里。畢竟關鍵證據都是他授意收集的,給不給警察,全憑他一句話。”
姜染眼里有了一抹明的,“你的意思是果沈三小姐若有機會拿下梁先生,那不僅可以無罪,還能實現多年的愿?”
岳錚惋惜地嘆了口氣,“沒用的,都沒鬥志了。再說,等丁憐事,以後先生被兩個人看著,沈三小姐哪里還有機會?我琢磨著,這沈三小姐最後的結果就是留下案底,被沈家逐出家門。”
“那……還真是可惜。只怪我們命不好,以後有丁憐那樣的主子,一言難盡……”
姜染垂頭喪氣。
岳錚提醒他,“你先把這杯酒藏起來,等晚宴結束後再說。”
姜染把酒杯往茂的植叢里面一塞。
“就放這里,狗都別想找到。”
岳錚對的行為不予置評,“我忙著呢,走了。”
說完,兩人各自分開。
沈珠繞到植叢後,拿出姜染“藏起”的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臉上劃過一抹狠厲。
“想借我失勢,和我搶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端著那被酒穿過大廳,遇上忙碌的領班,直接問道:“你們這里是不是有個丁憐的?”
領班點頭,“有啊,很漂亮,很招人喜歡。”
沈珠心頭更加火大。
“讓到貴賓二室來。”
“好的士,您稍等。”
領班一邊禮貌地離開,一邊用沈珠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丁憐這是什麼命,梁先生喜歡就算了,連豪門小姐也指定服務。”
沈珠差點把手里的酒杯碎。
丁憐這頭。
把酒端給梁翊之時,梁翊之愣了一下才接過。
“你怎麼會在這里?”男人低聲問道。
丁憐早已準備好腹稿。
“找點兼職做,減輕爸媽的經濟力。”
梁翊之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喝了一口酒後,又和朋友聊了起來。
之後,就躲在暗觀察梁翊之的反應。
賣藥的那個人說二十分鐘就能起效。
看著時間,領班了一把的肩,把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里懶?那邊有客人,讓你去一趟貴賓二室,趕去。”
“可是……”
丁憐想到現在離20分鐘還有一點時間,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會引起領班的懷疑,于是心不甘不愿地去了。
推開門,里面并沒有人。
“請問誰找我?”
話音剛落,沈珠端著酒杯從門外走了進來,反手便鎖上了門。
“賤人,你不是最勾引有錢的男人嗎?今天我讓你勾引個夠!”
丁憐轉看向,瞬間驚恐萬狀!
……
這個時候,大廳正進行著創研中心的落儀式。
季縈與蕭昶并肩而立,在眾人見證下完了研創中心的落揭牌。
就在全場掌聲響起之際,丁憐跌跌撞撞從休息室跑了出來。
一邊跑,還一邊服。
等眾人在大廳看見時,已經得只剩下兩件套了。
眾人下意識讓出一片空地,讓瘋瘋癲癲轉圈圈。
這時,王杏花沖了出來。
“兒,你怎麼變這樣了?快跟我回去。”
“媽,”丁憐扭著子,半是糊涂,半是清醒,“我控制不住,我想要男人。”
說話間,瞄上了人群邊沿一個陌生男人。
當即扭著腰肢走到人家面前,連兩件套都不要了,出手就要去抱人家。
男人惱極了,一腳踹開。
“我要告你擾,等傳票吧!”
然而丁憐被踹倒在地,毫無恥心,還要站起來另尋他人。
王杏花丟不起這人,趕扯過一塊桌布將兒裹起來,并死死按住。
心下駭然。
不是讓給梁先生下藥嗎?
怎麼自己吃下去了?
可眼下眾目睽睽,半句也不敢多問,只得抱著兒哭喊,試圖喚回的理智。
奇怪的是,事發到現在,沒有一個保安上前把們拖走。
季縈在人群後靜靜地看著,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姜染悄然來到後,低聲道:“領班派去送飲料時,我就把酒換了。所以梁先生那杯是干凈的。不過,丁憐帶來的藥,品質低劣,我按您的吩咐,換了今年的勁新品,到了沈珠手里的。領班是我們的人,戲演得不錯,我給他加了獎金。”
季縈淡淡道:“岳錚也演得好,別忘了。”
姜染點頭應下,卻見季縈角微沉,忙問:“還有什麼事?”
“這把火得燒到沈珠上。”
姜染笑了,“這種事,當然得我親自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