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我想做那個陪著你走完余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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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季縈的影出現在機場航站樓。

只帶了一個隨包,輕便得像是只出門一趟。

許昭珩見到行頭,有些詫異。

“你今天晚上還要回來嗎?”

季縈淡淡道:“琨市的公寓里什麼都有。”

許昭珩笑道:“好,那我連酒店都不用訂了。”

季縈平靜無波的看著他,“蕭家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住。”

許昭珩被看得有些訕訕,假裝無奈道:“和你開個玩笑,不要這麼嚴肅行不行?”

季縈沒再理會他,徑直跟隨空乘人員登機。

這趟航班的商務艙格外冷清,只有他們兩位乘客。

季縈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後,便帶上了耳機聽音樂,明顯不想和他流。

許昭珩倒也識趣,在斜後方的位置坐下。

他長得也很高,但是不同于梁翊之的拔,他偏清瘦。

而那份屬于學者與企業家的沉穩氣場,十分確引人注目。

以致起飛後沒多久,便有一位容貌靚麗的空姐便微笑著走近,借著詢問是否需要飲料的機會,將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悄悄遞到了他手邊。

許昭珩微微一怔,隨即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目轉向前方的季縈,溫和卻清晰地對空姐說道:“你這樣會讓我朋友會不高興的。”

空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尷尬地道歉後迅速離開。

許昭珩隨即起,坐到了季縈旁邊的空位上。

季縈以為他有事,摘掉耳機看向他。

“剛才,多謝了。”許昭珩指了指空姐離開的方向,“借你當了下擋箭牌。”

季縈重新帶上了耳機,語氣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嘲諷。

“沒事,當人家的擋箭牌習慣了。”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許昭珩看了一會兒,忽然收斂了玩笑的神手輕輕摘掉一只耳機,微微側傾,認真道:“季縈,如果你和梁翊之過不下去了,跟我吧。”

季縈倏地睜開眼,轉頭看向他,

許昭珩迎著的目,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不用擔心我和沈若芙的婚約問題,如果許家人知道我娶的是你,他們肯定1萬個同意。”

季縈沉寂片刻,突然笑了起來……

飛機落地後,兩人直奔醫院。

蕭家父母已經等在兒病房門口了。

因為是先和院方通過,許昭珩當即換上了白大褂,進到病房,對蕭夏的況進行臨床評估。

蕭家父母等在病房外,對季縈十分激,但他們越是這樣,季縈越是愧疚。

這時,旁邊突然沖來一道人影,將的手臂拽住。

吃痛地回頭,對上一雙渾濁而激眼睛。

是謝令芳!

頭發散上的病號服皺的,與從前那位矜貴的董事長夫人簡直判若兩人。

“季縈!是你,都是你,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我,看我怎麼……”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趕把你們老板的前妻控制起來,別再讓傷人了。”

謝令芳的話沒說完,便被趕到的林玫珍打斷。

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趕上前將謝令芳控制起來,并架走。

林玫珍上前道歉,一看是季縈,滿眼盡是驚喜。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季縈淡淡的笑了一下,“有點急事,臨時決定回來的。”

這里是蕭夏的病房,林玫珍也猜得出大概是什麼事。

“謝令方怎麼變這樣了?”季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指甲印問道。

林玫珍嘆了口氣。

“和梁維岳離婚這事,對打擊很大。本以為梁戩和謝家會為撐腰,結果兩邊都不管想不開,就瘋了,整天念叨著自己是董事長夫人,看見有幾分和你相像的人就打。梁維岳要不是為了維護梁戩的面子,也不會管。你看,最後這爛攤子,還不是得我來心。”

季縈看上下都是Dior,淺笑道:“林士現在責任很大。”

林玫珍背開跟來的保鏢,把拉到一邊,小聲道:“你都不知道硯川和梁戩在公司里鬥得有多厲害,梁維岳早就焦頭爛額了。我和他的婚禮正在籌備,等他把我娶進門,我會把他的錢和公司都拿到手,這是我給渣男的現世報。”

季縈對的理想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說道:“做事留一線,有些‘敵人’,或許只是暫時的。與其費盡心思把桌子掀翻,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在牌桌上坐得更穩,因為你們只是想換個發牌的人而已。”

林玫珍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季縈垂眸,“你和梁戩本來沒有什麼矛盾,繼母要有繼母的容量,才不會被人詬病。”

林玫珍若有所思。

這時,把謝令芳送進治療室的保鏢回來匯報道:“林小姐,醫生找你。”

林玫珍當即拍拍季縈的手,“你明天有空的話,就到天河雲璟來吃頓飯吧,硯川想你的。”

說完,疾步往醫生辦公室而去。

恰好,許昭珩的檢查也做完了,出來就聽見這句話。

蕭夏的況不錯,不過有些數據要明天才能拿到,所以現在還不敢說能否安排醫療飛機把送去京市。

謝絕了蕭家父母盛邀約的晚飯,許昭珩向季縈提議道:“公事暫告一段落,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臨海餐廳,景和菜品都很好,賞個臉?”

季縈看了看一直很沉寂的手機。

梁翊之早就知道離開的消息了,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找過他。

或許他也覺得兩人分開幾天比較好吧。

于是便淡淡點了點頭。

然而,到了海邊才知道,他訂的不是餐廳,而是游艇。

季縈停下腳步,站在碼頭不肯往前。

許昭珩神自然道:“我桌子都支起來了,請你吃的大餐也擺好了,不肯賞嗎?”

季縈閉口不言。

許昭珩挑眉道:“蕭夏全部的檢查數據,預計在晚餐前後會傳到我這里。你不想第一時間知道我的評估結果。”

季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威脅我,你能耐了。”

說完,上了游艇。

許昭珩為這頓晚餐費盡心思,不僅包下游艇,更備下滿桌珍饈。

然而這一切都無法融化季縈的冷淡。

安靜進食,對他所有的話題都反應平淡,最多禮貌地嘗一口他推薦的菜肴,自始至終保持著疏離的客套。

最後,晚餐在一種近乎凝滯的氣氛中結束。

檢查結果還沒有發來,季縈起離席,走到船舷邊,仰頭向天空。

許昭珩端起兩杯酒走向,“記得高中時,我們總說畢業那天要租條船,在江上看一整夜星星,後來……不了了之。”

季縈的記憶被勾回了一瞬,出了一個短暫的笑容,不過隨即便斂起。

“所以,邀我上游艇看星星的目的是什麼呢?”

許昭珩對的人間清醒十分無語,不再拖延時間,放下酒杯,拿出一個首飾盒。

里面是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

“縈縈,我們認識太久了。久到我看過你驕傲的樣子,也目睹了你所有的傷痛,我不在乎你此刻所托非人,但我想做那個陪著你走完余生的人。”

季縈偏過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你不必這樣。”

然而許昭珩卻,將困在船舷欄桿邊。

“兩個選擇,要麼戴上它,要麼……從這里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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